第一个？”

“......”注意到他的表情，薄暖阳无语，这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对，”左殿像是陷在自己的想象里，自顾自地说，“一定是他们追的不够明显，我女朋友太笨了，得直接点。”

“......”她是聋了？左殿低眸看她，笑得阳光灿烂：“就得像我当年那么直接。”

“......你那是纯粹的不要脸。”

薄暖阳忍无可忍道。有谁会一见面，就让人家去陪他的？后来又威逼利诱的把她手机号要走，第二天就开始威胁她去外婆家找他玩。左殿哼了声，他觉得不要脸也挺好的。像今天的卢越和之前的武厉，这两人都是君子型的，就他们那性格，能争得赢他才怪。薄暖阳看着他变来变去的脸色，一眼就看出来他在为自己的不要脸得意。她男朋友，没下限起来，真是没下限。—翌日一早，薄暖阳因为要送做完的东西给蓝苍雨，特地定了好几个闹钟。然而昨晚睡得太晚，临睡前又想了许多事，结果闹钟响了几个，她都起床失败。左殿推门进来时，她还裹在被子里睡着。昨晚上他用喊她起床当借口，软磨硬泡才让她同意，不锁门。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像是听到动静，被子里的人又往下缩了缩，将整张脸埋进去。左殿大剌剌地进来把窗帘拉开，让阳光充分渗透进来，随后走到床边把被子掀开：“快到点了啊，再不起等下又着急。”

薄暖阳闭着眼嗯了声，缓了两秒，慢慢爬坐起来。然后自发地寻着左殿的位置，钻进他的怀里靠着。左殿：“......”见她实在难受，左殿揉揉她的脑袋，低声说：“那不去了，男朋友再陪你睡会，行不？”

薄暖阳摇头，没什么力气说话。左殿叹气，按着她的脑袋在怀里蹭了蹭：“那快点起，先吃个早饭，男朋友送你过去。”

“嗯。”

刚睡醒，她声音带着浓浓的睡音，显得又软又娇，柔顺的发丝凌乱地覆盖在她脸上，半隐半现地露出一双长睫。左殿喉结缓慢地滑了下，声音也跟着哑了：“薄暖阳，你要不要瞅瞅，男朋友都被逼成什么样了。”

“......”薄暖阳大脑当机两秒，抬头的速度也格外慢，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做什么。紧接着，她像受到惊吓的兔子，尖叫一声蹭一下跳下床：“你你真不要脸。”

左殿舌尖顶了顶腮，模样有些浪荡，语气带着似有若无的急躁：“过来，帮男朋友灭了。”

“不不要。”

薄暖阳生怕他追过来，迅速地拉开门蹿了出去。见她砰一声把门关掉，人也不知道吓成什么样，左殿又忍不住笑。随后他视线下移，默默站了两秒，闭了闭眼，有些无奈地伸手揉了揉，暗骂：“操，消停点啊。”

又隔了会，他气冲冲地拉开门，去了洗手间，薄暖阳正端着水杯刷牙，见他进来，鼓着脸颊惊慌地看他。左殿伸手往外指：“出去。”

“我在刷牙你没看到吗？”

薄暖阳嘴里还带着泡沫，说话也含含糊糊的。“男朋友要灭火，”左殿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羞/耻，理直气壮地要求，“要不，你来？”

“......您请。”

薄暖阳咕嘟咕嘟漱口，两秒钟从洗手间消失。—薄暖阳进房间换好衣服，又站窗边发了会呆，她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够主动，才会让左殿每次亲她亲到一半，就会自动停下。她其实，同意的。老是让他这么憋着，好像也不太好。听到浴室里的水停了，薄暖阳拉开抽屉，把之前做好的耳钉拿出来。餐桌上已经摆好早饭，薄暖阳把盒子放在一边，边吃边等着左殿换衣服出来。她记得左殿昨天说过，今天要跟宁涛他们几个去打会网球。“这是什么？”

左殿换完衣服出来，一眼就看到桌上摆着的盒子。薄暖阳放下勺子，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上次买的蓝宝做的，看看喜不喜欢。”

左殿嘴角上扬，把脑袋往她那边凑了凑：“帮我戴。”

“好。”

蓝宝颜色深邃，不规则的几何形状衬得男人冷白的脸多了几分不羁，眼睑稍垂的时候又多了些浪荡，像个睥睨天下的痞子。他上身穿了件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下巴，下半身是条配套的黑色五分裤，露出半截结实有力的小腿。头发自己稍微打理过，一半往后梳，定了型，另一半松散地垂在额上。薄暖阳抿抿唇，见他这样，又有点后悔。这人怎么这么爱打扮！！每天都要把自己弄成一个花孔雀的样子！！“等会是跟宁涛他们几个？”

她状似随意地问了句。左殿伸手摸着耳上的耳钉，心情极好地嗯了声。薄暖阳闷了会，瞅着他的头发，越看越觉得憋屈，她忍不住伸手把他的发型挠乱，随后在他无语的眼神里，极不满地问：“没有女人在吧？”

像是在这句话里明白了她的意思，左殿肩膀微动，失控地笑出声。他主动伸手把头发耙乱，又把他乱吃飞醋的女朋友抱进怀里：“没有，男朋友保证，绝不跟别的女人说话，行不？”

薄暖阳脸颊微烫，抬头看着他的脸，总感觉不放心：“你不许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

“那你跟去看着好不好，”左殿试图说服她陪着一起去，“男朋友陪你送完东西，咱们一起去行不？”

“不要，我跟小雨姐姐好久没见了，没这么快结束，”薄暖阳掐着他的脸，小声警告，“你老实点啊，不然饶不了你。”

左殿笑到无法自拔，对着她的唇亲了又亲，而后压低声音问：“打算怎么罚我？”

“......”“男朋友好怕怕哦，”左殿嘴巴移到她脖子上，用力吸了下，直到皮肤上出现粉红，然后拖着调，格外欠揍地说，“欢迎来罚哦。”

“......”薄暖阳终究是比不上他的厚脸皮，脸红了片晌，挤出一句，“我半夜给你灌药。”

左殿：“......”这句话莫名的耳熟。好像，是他挑拨他大嫂怎么管教左青澜的。真是现世报啊，这么快就轮到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