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很多事情都做得不好，让你失望难过，都是我的错。”

他英俊的脸上露出苦笑，难过地低声道：“我甚至就连正式道歉，都是第一次。原谅我没有太多经验，根本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满意。”

伍月的眼神闪了闪。一个平常冷峻高傲的男人，肯低头道歉，诉说自己的感情，总是有些动人。尤其一句一个“第一次”，仿佛是从遇见她，他才开始学着爱人。这让他略显生硬笨拙的行为，更加充满了魅力。对四周的火热视线视而不见，顾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大捧玫瑰花。这束花太过庞大，挡住了他的大半身子，让咖啡厅里再度响起小小的惊呼。伴随着响起的缠绵背景乐，他捧着花走到伍月的身边的，单膝跪地：“月月，我知道我的错误不可饶恕，可我还是忍不住贪心地想要求得你的宽恕。我真的很爱你，根本没有办法想象没有你的生活。”

“你……”伍月的眼神更加复杂，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低声道：“顾钊，这么做值得吗？”

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清晰地感受到，顾钊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这样大张旗鼓，甚至还有人正在兴奋地拍照录像。这样放低姿态，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这么做，值得吗？“不管你原不原谅我，只要是为你做，都是值得的。”

顾钊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打开的一瞬间，咖啡厅里识货的人又忍不住发出一声抽气声。这是一条粉钻项链，不提这难得的粉钻到底代表着什么样的价值，只单单这条项链的价值，就足以让人动容。Y国女王曾经佩戴过的项链，名字叫“永恒之心”，寓意着眼前之人，是吾此生挚爱。曾经在拍卖会上，拍出了一亿的天价。如今就躺在小小的深蓝色首饰盒里，等待着面前女孩的垂怜。“我以前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懂得忠诚和体贴。”

含情脉脉地看着伍月，顾钊柔声道：“月月，是认识了你，我才开始想象跟另外一个人共度一生，是多么美好的事情。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情，我以后会改，你能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月月，给我重新认识你的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的眼底微微泛红，像是真的愧疚到了极致，嗓音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月月，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此情此景，动人悱恻的音乐，大束火红的玫瑰，象征着爱的珠宝，和一个英俊出众的白马王子。多像是童话里的故事。伍月的眼眶泛红，看着自己朝思暮想，又爱又恨的男人。这一刻，她的心一软，险些张口答应下来。就在这时，顾钊的身上发出手机震动的嗡鸣声。这细微的声响，让沉浸在感动惊喜和心软里的伍月神智陡然一清，猛地咬住舌尖。未出口的话吞了下去，她不自然地笑了笑，偏过头不去看顾钊的眼神：“你有电话来了，还是先接电话吧。”

也没有叫他起来。阮寒星轻吐出一口气，伸手握住伍月的手。伍月看着她，冲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摇摇头垂下眼。“都是不相干的人。”

顾钊心头暗恨，看都没看直接将手机关机，眼底闪过阴翳。再次抬起头，他的面上满是温柔，轻声道：“月月，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一手红玫瑰，一手奢侈璀璨的粉钻项链。像是代表着爱情和未来生活的双重保障。言情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咖啡厅里的小姑娘早就兴奋得涨红了脸，见状忍不住小声地起哄：“答应他，答应他！”

不断有人加入，起哄的声响越来越多，像是全世界都在等着伍月点头，期盼着他们重归于好。阮寒星的眼底沁出几分冷意，温声道：“伍小姐，旁人可以给你很多建议，但是生活是要你自己过的。不要被别人影响你的选择。”

这些起哄的人，现在觉得甜蜜，可以不负责任地怂恿伍月答应。可是将来伍月过得不幸福，难道他们会为此负责吗？他们不会。顾钊的眼底闪过阴冷，微不可查地扫了她一眼，抿唇不语。“我知道，谢谢你，阮女士。”

红着眼眶向她道谢，伍月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了顾钊的身上，定定看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