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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速度极快,一个闪身想踢掉男人手里握的枪——看样子她没有带武器。
服务生踢掉了黑衣人的枪之后,一手钳着路清衣服后领,一手从兜里掏出一颗小圆球,看着是药丸一样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黑衣男人的嘴里,片刻后,黑衣男人也失去了行动能力。 于是,服务生一手拎着一个,光速把两人往某个方向拖去,把那个新来的持枪男人丢给了刚才扛着路清的女人。 十分钟后,服务生不拖了,找了一个十分隐秘的位置,把路清和那个男的一起放下了。 寂静的环境中全是服务生喘粗气的声音。 路清眨了眨眼睛,他该不是——拖不动了吧?她有那么重吗? 这儿不知道是哪,一点光线都没有了,良久,当路清的眼睛开始适应黑暗的时候,她才开始打量起服务生。 她一直觉得,黛西法是十分信任这个人的,稍微重要一点的事情都会交给他去做,甚至是皇斗,也会交给他开局。 上次跟周灼出去闲逛的时候,她了解过图尔兰帝国的一些产业,这服务生身上戴的还有穿的,都是上档次的东西,黛西法对他应该不薄,他为什么还要背叛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路清隐隐约约间听到了很嘈杂的声音,倒不像是那些赌徒的说话声或者欢呼声,倒像是……慌乱。 并且,她觉得周围变得……越来越热了。 倏然,路清又被扛起来了。 怎么回事??服务生不是没力气了吗?? 直到她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你行不行啊,让你吃生蚝你不吃,就这两个人你都拖不动。”是她?!她怎么会来得这么快,还……一点声音都没有! 服务生:“……搞快点,离开这!”
秦渡一手扶着路清把她扛在肩上,一手直接拽着黑衣男人,开始飞速移动。 黑暗会让人的感官变得迟钝,不知道过了多久,耀眼的白光刺激的她睁不开眼睛。 她居然已经到了大街上!! 不过,此时的他们处在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子里。 巷子一头通往人来人往的主街道,另一头则七弯八拐的往里延伸着。 恍惚间,路清听到街上的人在议论纷纷。 “哎,这得死多少人啊?”
“别说了,害,这样大一场火,无缘无故就烧起来了。”
“我可听说啊……”说话这人神神秘秘的降低了声音,“王主今天也在公寓里呢。”
“啊??该不会……” “嘘!!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小心掉脑袋!”
烧起来?公寓起火了?周灼说不定还在里面呢! 是这两个人搞的鬼吗——?! “吱呀——”随着开门的声音,路清终于被放到地上。 至于那个男人……不用放,他本来就在地上。 屁股那一块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了。 还好这服务生体能不怎么样,不然说不准她屁股也要开花。 直到这时,她才看清扛着她的女人的脸。 女人半蹲在她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从头看到脚,在从脚看到头。 日光倾泻下来,打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栗色的头发在阳光的晕染下像一片片金箔磨成的粉末,一双狐狸眼微微上挑,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女人长得……很媚。 可偏偏她眸子里的神色清澈无比。 “你就是路清啊?”
女人眉眼弯弯地开口问道,“我叫秦渡,过河的那个渡。”
只一眼,路清就判断出,秦渡不是背后的主谋。 一个人的眼睛可以透露出太多东西,所有的欲望,心计,城府,都会深埋在眸底,无法抵御别人的窥探。 秦渡绝没有这样的心计,顶多……可以算一把被别人利用的刀。 那使用这把刀的操刀鬼是谁呢? 服务生站在秦渡的身后,早已没有赌场内的恭顺态度,而是连眼神都不屑分给地上的两个人,慢悠悠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而后缓缓地取下了黛西法勒令他工作时必须戴的白手套。 经过刚才的奔跑,他头上的发型已然凌乱,有几缕漆黑的头发被汗液打湿,不得已湿哒哒地贴在他额角上。 秦渡眼中没有的算计和城府,在他眼底深藏着。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服务生应该叫做……开维伊? 秦渡没什么心计,一伸手就解了路清的穴,笑嘻嘻道:“我本来没想直接把你抗走的,但一时半会来不及跟你解释。”
路清活动了一下手臂,从地上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开维伊。 “你又有什么目的?”
陈庭安笑着道:“看来你知道自己很抢手啊,跟我们合作吧,怎么样?”
路清冷声道:“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诚意了。”
陈庭安耸了耸肩,“那好吧,其实我叫陈庭安,跟你来自一个位面。”
“这已经是很大的诚意了,毕竟我的名字,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陈庭安将下巴扬向了秦渡的方向,后者则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副……很骄傲的神情。
两人说话的间隙,秦渡忽然一个闪身到了黑衣男人身边,大力捏住了男人的脸颊,神色都冷了下来,“他想咬舌自尽。”也不等陈庭安说话,秦渡就自顾自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团……麻布,团巴团巴塞进了黑衣男人嘴里,而后神情很期待地看着男人。 陈庭安无语扶额,跟路清解释道:“她电视剧看多了。”
而后对着秦渡说道:“早跟你说过这样没有用,智障电视剧少看点。”
秦渡总喜欢学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把犯人的嘴用麻布塞起来,以为这样就能防止他们说话和咬舌自尽,殊不知…… 看着男人用舌头把麻布团从嘴里推出来,秦渡神情萎蔫,活像一只淋了雨的大哈巴狗,在男人准备再次咬舌自尽的时候,秦渡眼疾手快地卸掉了他的下巴。 她梗着脖子不服道:“不管用,那是因为团子还不够大!!我下次用一个大一点的麻布团,肯定行!!”
像一个被大人言语戏谑的小孩不服的样子。 陈庭安懒得叼她。 路清开始怀疑“我的名字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句话的可信度了,怕是“陈庭安”这个名字烂大街了秦渡都还傻乎乎的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陈庭安半蹲在黑衣男人面前,冷嘲道:“刃舞兵团已经是这个水平了吗?”
话音刚落,男人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似乎听不得有关刃舞兵团半个字的坏话。 路清也有些惊诧男人的反应,从被陈庭安俘获开始,他都一言不发,也不挣扎,可能是在观察地势等着伺机逃离,直到被带来这个小柴房,发现自己无法逃出生天了,不想暴露刃舞兵团的秘密才决定咬舌自尽吧。 陈庭安冷声道:“秦渡,接上他的下巴。”
秦渡:“哼,你让我接我就接?你当我是什么?!除非你求求我。”
陈庭安变脸,一副谄媚样,“求求你求求你,美女。”
得到这声“求求你”,秦渡心情颇好,长手一伸就接上了男人的下巴。 陈庭安又变脸,冷声冷气,对男人说的话也十分不客气,“兄弟,时代变了,过不了几年,刃舞兵团就要解散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是刃舞兵团的人,周灼和她说起刃舞兵团的时候,她还以为这种团体离她很遥远,却不想刃舞早就盯上了她。 男人啐了一口:“呸,你他妈毛都没长齐,还敢来置喙老子。”
陈庭安平静道:“我还真没说错啊,刃舞兵团一年不如一年。还记得陈光吗?”
男人愣了一下,恶声道:“不记得!”
然后陈庭安却并非想在他身上找到答案,而是自顾自地说道:“那是我爷爷,七十多年前,刃舞兵团在全位面招募士兵的时候,我爷爷入选了,好像做到了……大校。”
陈庭安接着说道:“本来我不想抓你的,但有些事情,只有你才能回答上来,对吧,维克多。”
维克多阴森森的笑了,一言不发。 “记忆里,我从来没见过我爷爷,但我的父亲,陈盼山,也去报名参加了刃舞兵团,几年前,他寄回来一封书信,说过两天就回家,却始终没有回来,我想找到他。”
陈庭安语气放的很缓,慢慢贴近了维克多的耳畔,前所未有的疯狂决绝,“你能不能帮帮我啊?如果你没有回家,你的女儿也一定很想找到父亲吧?”
维克多眼中布满了惊恐的神色,大吼道:“我女儿怎么了?!!你要对我女儿做什么!!!她还那么小!”
见陈庭安不说话,维克多开始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女儿,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陈光是吧?知道,知道,之前是我的上司,芙丽丝上将的副手之一,你父亲被派去执行任务了,没回来,应该,应该是死了。”
“我求求你啊,你不要动我女儿。”
维克多早已泪流满面。
陈庭安笑容满面道:“那个任务,是你派我父亲去的吧,他明明跟你说过,亡妻早逝,家中还有一个孩子要养,你却攀附权贵,有背景的士兵你不敢使唤,就叫我父亲去!”“因果轮回啊,你犯下的罪仅凭你一个人是还不清的,还得你妻子孩子一起来帮你还才行呢。”
维克多流着泪苦苦哀求,却不见陈庭安有丝毫动容,见求饶不管用,他开始放狠话威胁:“你是什么东西,敢跟王权抗争,不怕王主追杀你吗?!”
“你说柯利福?”
陈庭安道,“他只是芙丽丝捡回来的一只白眼狼而已!他也配?”
维克多很愤恨,“你以为芙丽丝就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她,帝国也不会迎来那场大战,你都不知道,她死的时候多吓人哈哈哈哈哈……” 陈庭安一脚踹在他嘴上,两颗白洁的牙齿滚落下来,滚到了路清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