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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渡十分欠揍的上前拍了拍陈庭安的肩膀:“要不是我没长把儿,还真想替你来着,啧啧啧,可惜了。”
陈庭安:“……” 说真的,他很少见过有女生像秦渡这样口无遮拦。 几人说话的间隙,后院中竟来了两个人。 说来也奇怪,路清来了许久,这儿没一个人经过,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们几个,仿佛这里已经是先裕的地盘,此时来两个人显得是那么奇怪。 其中一个漂亮小女孩,他们还见过。 小女孩跟在一个成年女人的身后,那女人长得果真是绝代风华,忽然想起小女孩跟那个摊贩的对话,路清猜测这个女人应当就是摊贩口中的“裳华小姐”。 凡慎十分看不惯这漂亮小女孩,开口驱逐道:“谁让你们来后山了!!”
漂亮小姑娘也上前一步,跟她斗嘴:“妈妈明明准许了姐姐在后山练舞,你不爽就去跟妈妈抗议啊!”
“那也不行,说就说,妈妈还能因为你们这两个低贱的人类弗了我姐姐的面子不成?!”
漂亮小女孩还想再说,却被裳华一口喝止:“尤斯塔!”
裳华把尤斯塔往后拉了拉,自己微笑着对先裕说:“有些事情我给你面子,不想点破,希望你能见好就收。”
先裕脸都绿了,听见这话竟只是冷哼一声就作罢了,随即不再管裳华和尤斯塔的事儿。 先裕不想多浪费时间,直接叫了人来教秦渡和路清专业的舞蹈动作,与此同时,还有十几个舞女鱼贯而入,按照队形整齐站好。 教授祭舞的男老师名叫花颜,说话做事都很温文尔雅,他让秦渡和路清现在旁边看这些舞女跳一遍,然后再把她们两个编入队伍。 至于琉易和陈庭安则不知道被代云带到哪儿去了。 这不看还好,一看真是不得了。 秦渡瞠目结舌:“这跳的什么舞,二百舞吗?”
院子中央的草地上,十几名舞女参差错落地站着,随着乐人弹奏乐器地声音响起,这些舞女也开始了自己的舞蹈,她们暂时没有特定的舞裙,穿的是自己的衣服,动作也出了奇的整齐划一,每一个动作都以及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肢体,然后从一个根本无法想象的刁钻角度变换动作和阵型。 秦渡:“如果这个舞不难看的话,还是挺不好看的。”
这个程度,路清怀疑肢体僵硬一点的人能把自己跳骨折。 后院里有两支队伍在练舞,一支是裳华,是的,只有裳华一个人,尤斯塔则在一旁等待着。 她甚至没有乐人,而是跟着花颜这边的乐声起舞,明明是同样的动作,裳华的舞蹈看起来却庄重威严,仿佛是在为一种神秘的仪式而祈祷着。 看见裳华的舞蹈,路清才明白为什么无人踏足的后院偏偏只有裳华能进。 路清看看裳华,又看看这只舞女的队伍,很明智的一声不吭。 根本没有可比性。 舞女在跳这支舞的“形”,裳华却抓住了灵魂。 一遍过后,花颜微笑着问二人:“感觉怎么样?”
秦渡:“……不好说。”
路清:“太妙了这支舞,我这样的人会玷污它的。”
秦渡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用眼神在问“你说出这样的话良心不会痛吗”。 好好好,你这么拍马屁是吧,那我也来。 秦渡:“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舞蹈,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这要是让我跳上一场,我都死而无憾了!”
听见秦渡这么高的评价,花颜喜笑颜开:“既然你这么喜欢这支舞,就由你来当领舞好了!”
秦渡麻了:“啊?”
路清:“挺好的,我觉得非常好。”
秦渡欲哭无泪,企图狡辩:“虽然我很喜欢这支舞,但是我从来都没学过跳舞啊,当领舞的话,是不是……需要一点舞蹈水准才好呢?”
花颜不买账:“祭舞看的是诚心,跳的好不好都是次要的,我看啊,这批人里,就你的诚心最足。”
秦渡麻了:“啊?”
一直悄悄注视着这边动静的尤斯塔没忍住笑了,这抹笑容被裳华捕捉到了,刚好她有些跳累了,便停下来休息一会,和尤斯塔小声的聊天:“你很喜欢她们吗?”
被看透了想法,小姑娘的脸难免有些红,她有些局促的把齐耳的短发别到脑后,嗫嚅的应了声:“嗯。”
裳华莞尔:“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喜欢外人呢。对了,你晚上是不是要回去和你父亲一块吃饭?”
提及父亲,尤斯塔的好不容易有些微凉的眸光很快就黯淡下去:“嗯。”
裳华并不真的是尤斯塔的姐姐,准确来说,更像是主仆关系。 在荣华舞厅有一个传统,每一任舞女都会挑选一个小孩作为自己的继承人,当这个舞女年纪大了,再也跳不动了,就会让自己亲手挑选的小孩接替自己的位置,尤斯塔就是她选中的小朋友。 被挑选的这个孩子管舞女就叫姐姐,先裕和凡慎也是这种关系。 “别伤心嘛,”裳华安抚性地伸手摸了摸尤斯塔的头,“怎么会有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尤斯塔却倔强的摇了摇头,“他就是不喜欢我。”
“怎么会呀。”
裳华伸手捏了捏尤斯塔红红的脸蛋,“你长得这么可爱,谁会不喜欢你呢?”
不习惯被人夸赞,尤斯塔红着脸低下头,嘴角却不受控制的上扬。 裳华忽然很后悔,她要不要告诉尤斯塔呢?她即将死去的事情。 瞒着她真的是为她好吗? 休息够了,裳华提议道:“来吧,我教你跳这支舞。”
“啊?”
尤斯塔的水漉漉的眼睛懵懂地望着她,“我也可以跳祭舞吗?”
裳华莞尔:“学一下有什么不可以?说不准五年之后,你真的会去王宫跳舞呢?”
她拉着尤斯塔的手站了起来,带她走到了自己刚才练舞的那片空地上,开始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教她跳这支祭舞,虽然尤斯塔的动作丑的惨不忍睹,裳华却十分有耐心。 尤斯塔不解:“先裕明明很怕你,为什么你不教训她一下自己当上舞厅的门面呢?这样待遇也会好很多啊。”
“尤斯塔啊,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当上舞厅的头牌。”
裳华带着尤斯塔走舞步,“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争一个输赢。”
“我不懂。”
尤斯塔有些赌气般说出这句话,裳华却始终笑而不语。
杰尼尔,五年了,我终于能再见你一面,终于能和你做最后的告别。 就像尤斯塔喜欢秦渡和路清一样,路清也同样喜欢这个小姑娘,于是看见了裳华教她跳舞的这一幕。 真是一对幸福的姐妹啊,如果没有祭会上发生的事的话。 相较于那边的其乐融融,秦渡的惨状真是不忍直视。 花颜在帮她抠动作,她却四肢僵硬犹如死狗,脸上挂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花颜自暴自弃一样指着路清:“你来!”秦渡喜笑颜开:“我可以休息了吗?”
花颜:“不行!!跳成这样还想休息!”
“我靠,不是你说心诚就行了吗?!”
路清认命一样,走上前去,任花颜摆布。 后院里早就不见了先裕的踪影,与她一起不见的还有那个水箱和凡慎,可能不知道去哪儿玩了吧。 一月之期转眼就过了,也不知道祭会的考核团队是怎么回事,连路清和秦渡这种货色都能通过选拔。 路清,秦渡,先裕和裳华,外加荣华舞厅的其余六个舞女,参加祭会的名额已定。 先裕有些鄙夷的看着路清和秦渡:“找了那么多人,没想到你们俩居然过了。”
路清:“……” 秦渡:“你这死鱼都能跳舞,我为啥不行?我倒要看看一会你拖着那个尾巴怎么彩排。”
这些天秦渡每次见到先裕都叫她死鱼,先裕已经听麻木了,以至于竟然接受了这个称呼。 是的,祭会明天开始,届时很多大人物都会到场,包括……莱昂纳德家族,所以她们今天就要前往王宫彩排。 这一个月,一个雄性也没看见。 是的,一个雄性也没看见,全是母的。 “哎哟,你们一会可要好好表现啊。”
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扭着腰肢上前,双手抱臂打量着十人,忽然,她把目光停留在了路清和秦渡身上,“这两个小美女很眼生啊,新来的?”
如果猜得没错,这位约莫三十多岁的女人就是尤斯塔口中的“妈妈”了。 路清乖巧的点了点头,秦渡也有样学样。 “妈妈”打量着两人,目露欣赏,“不错。”
“那就出发吧。”
这里的科技和交通都很落后,路清她们只能坐马车,但好歹不再是牛车了。 车夫是从王宫派来的,先裕不能离水,那人就将水箱绑在马车后面,跟大部队一起拖着走。 奇怪的是,这车夫对裳华的态度很恭敬,还专门给裳华的位置铺上了一层皮草。 除了裳华、先裕和那位妈妈以外,所有人都被一个头套蒙住了视线,防止王宫的位置暴露,要不是秦渡事先就一直拽着路清的衣服,这会说不准都摸不到路清在哪。 除了舞女以外,舞女的侍女也会参加,也就是凡慎尤斯塔等人。 秦渡小声的问路清:“一会陈庭安他们会在吗?”
“怎么,你想他了?”
路清揶揄道。
秦渡:“有点。”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路清真的没想到秦渡会这么直白。 是了,秦渡一向很真诚,不会遮遮掩掩,而陈庭安那样阴沉难想与的人,恰恰最需要秦渡,还真是天作之合。 可惜了,秦渡这个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窍。 这个“有点”争议很多,不排除男女之间的那种想念,但对于秦渡来说,路清觉得更多的可能性是对同伴的想念,就好比之前的男朋友女朋友一样。 秦渡问:“都一个月没见了,你不想知道他们什么情况吗?”
果然。 “你都没事,他们不会有事的。”
那几个人随便挑一个出来心眼子都是秦渡的好几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