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来自国外的先生,如果你来这里只是为了说些无聊的话,那我觉得你应该去菜市场,毕竟那里的大妈们肯定非常欢迎你。”
蓝靖染欣赏完艾斯汀发懵的表情,又接着说:“如果你连基本的话都无法理解,可能我们花国的女孩,也不太适合你。”
后面这句话艾斯汀听懂了。他伸出拳头扬了扬:“所以你刚刚是在嘲笑我吗?狂妄的花国男人!”眼见艾斯汀被激怒,蓝靖染隐下嘴角的笑意,又继续用语言刺激他。艾斯汀的花国语只懂最基本的,所以只能听表面意思,在庄玖伊听来有隐喻的话,艾斯汀都听不懂。这就导致庄玖伊会下意识觉得艾斯汀有些智商着急,蓝靖染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至于蓝靖染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归咎于自己一时兴起,无聊罢了。艾斯汀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个性,他听多了也反应过来,直接把玫瑰花往车上一放,对蓝靖染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既然你也想追求女神,那我们就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决斗!”蓝靖染几乎是下意识就反驳说:“我可没打算追求她!”“蓝先生,你不用这么急着澄清,我有自知之明。”
庄玖伊苦笑一声,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女孩,成年后,她就从来没做过这方面的幻想了。蓝靖染想解释,又觉得这么没什么好解释的,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决斗是君子的竞技。”
蓝靖染看了看手表,直接说道,”乐意奉陪。不过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行程,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这里有击剑室,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在那里比试比试。”
艾斯汀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那你可输定了!”在击剑上,他可是家族中的佼佼者。庄玖伊想要劝他们别意气用事,击剑也有一定的危险系数,而且这两个人完全没有必要做这场比试!可她劝说不动,只能跟着一起去击剑室里。有蓝靖染作保,保安自然放行,不过尽职尽责的他们还是派了三个人跟着,以免发生意外。蓝靖染和艾斯汀很快换好了击剑服,庄玖伊和其他人就站在旁边看看。击剑室非常大,两把剑交接的声音就变得格外亮耳。他们你来我往,谁都没有说话,最开始还打得很散漫,后来艾斯汀被蓝靖染频频得分激怒了,也转守为攻,蓝靖染也丢了分。蓝靖染自然不愿让艾斯汀占得头筹,便也发了力,打得艾斯汀连连败退。眼看时间要到了,而艾斯汀的击中数还差了蓝靖染三次,以蓝靖染目前的状况来看,他根本就没有取胜的可能。“啊,我的肚子!”艾斯汀忽然倒地,手里的剑重重砸在地上,他死死捂住自己的肚子,似乎疼得整个人都在颤抖。蓝靖染走到艾斯汀面前,手里的剑指向他,冷道:“懦夫。”
打不赢就装肚子疼,这是三岁小孩才会玩的把戏,今天竟然在一个决斗者的身上看到。他违背了击剑精神,让蓝靖染对他的厌恶又上一层。艾斯汀当然是装的,他很擅长这一招,每当他不想履行约定或者做其他什么事情时,就会使用这一招。炉火纯青,演技精湛,非常能骗人。庄玖伊就是被骗的那个。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庄玖伊上前关怀艾斯汀的身体状况,问身边的保镖:“他是突发疾病,还是有老毛病?有没有带药?”保镖早就看惯了这场面,倒也应对自如。其中一个保镖,用非常不标准的花国语说:“少爷小时候就体弱多病,这也让他比普通人要活得辛苦一些。他有急救药,我们都带着的。”
说完后,保镖从兜里掏出一个白瓶子,倒出一粒黑色的胶囊,直接塞进艾斯汀的嘴里。庄玖伊弱弱地问:“胶囊不需要用水吗?”“不用不用,少爷已经习惯了。”
掏错了糖丸的保镖抹了一把冷汗,直接和其他人把艾斯汀抗了出去。艾斯汀一面哎哟叫唤着,一面朝庄玖伊挥手:“女神,我......我下次.....再来看你。”
蓝靖染哇笑一声,只当笑话。“蓝靖染,蓝先生,你这个人胜负欲未免太强了点吧?人家都生病了,你还要嘲笑他。”
“你没看出来他是在假装吗?”蓝靖染想解释两句,看庄玖伊一脸不信的模样,顿时失了兴致。他何必跟一个陌生女人解释?浪费时间!“算了,你就继续蠢下去吧。”
庄玖伊气愤道:“蓝靖染!你以为自己有多聪明?你之前还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我?这才几天,你就忘了?”蓝靖染脚步顿住,转而笑道:“庄小姐,你这是在跟我闹别扭吗?”翻旧账,说自己的委屈,倒像是两个熟稔的人才会有的对话。而蓝靖染“闹别扭”的形容,更是平添了一层暖昧。庄玖伊想到这一层,当真闹了个大红脸,愈发气恼:“没想到蓝大总裁也会说这种不着四六的糊涂话,我真是看错你了!”蓝靖染笑容彻底冷下来,连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他本就是一个气场强大的人,平日里冷漠、狠厉、霸道、锋芒毕露,只不过在庄玖伊面前,他甚少表露出这一面。唯一的一次,还是他决定封杀庄玖伊的时候。庄玖伊有些被他吓到,她没见过这样的蓝靖染,明明还是那一张赏心悦目的脸,却又让人觉得危险至极。“蓝靖染,刚才那个人叫艾斯汀,我跟他*见面,他就被带进派出所扣押。”
庄玖伊说到这里,看了下蓝靖染的神色,发现他并不以为意,有些无奈地接着说:“他的身份肯定不简单,虽然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但你也不必给自己树立这种敌人。”
强大的敌人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如非必要,一般都会选择息事宁人,井水不犯河水也是好的。“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蓝靖染抓住核心,微微俯身,压向庄玖伊的方向。他那双深邃黑沉的眼中,仿佛有无尽的情绪,又好像什么都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