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倒在我的房间里,虽然不知道她进屋之前吃错了什么,已经赖上我了,我就不能见死不救。第二、如果真按景王妃找来的庸医的庸法治,人死了,你们非讹上我不可,到那时,我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第一、立马让我诊脉,多耽误一会儿,楚松月就离死亡更近一步;第二、按这个庸医的方子治,医死或者医活,都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出了这个房门,楚松月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可别来找我。”
肖氏浓眉紧皱,像是看仇人似的盯着楚云汐。……恶毒的丫头!如果自己点头答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楚云汐必然会救,可一旦如此,自己就落于下风了。主导权将掌控在楚云汐手里。如果摇头拒绝,出了这个房间,再找不到解药。肖氏并不相信景王妃找的那个大夫。事实上,站在安楠的角度,如果楚松月真的死了,她才是获益最大的一方。意识到这一点的肖氏猛然打了一个激灵,自己差点摔倒的时候,冲过来搀扶的人,好像就是景王妃的丫头。她不敢再想下去了。额上的冷汗汇聚成大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第一条,你来帮松月治。”
安楠的嘴角微微颤动,默默看向楚云汐。“摄政王妃可要想好了,如果你都治不好,我们是不是有理由怀疑,你是故意留了一手?”
楚云汐已经把完脉了,看都没看安楠一眼,“王爷,我大姐是进屋之前半个时辰服的毒药,此毒应该有解药。”
楼彻会意,“来人啊!搜身,屋子里的人一个都别落下。但凡搜到药的,都列为重点怀疑对象。”
此言一出,女眷们不干了。“我们都是王府的客人,怎么能搜身呢?”
夫人小姐们看待自己的名节高于一切,不管最后结果搜不搜的出来,被搜身这件事本身,对她们已经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了。因此,绝大多数人是不会愿意配合的。“别乱动!说你呢!”
楼彻掷地有声。人群里顿时传出一阵阵尖叫,一个丫头被眼尖的王府侍卫拽了出来。“王爷,就是她,在偷偷的藏东西。”
所有人的注视下,丫头满眼凄楚,“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这不是景王妃身边的婢女吗?”
有人指出了丫头的身份。安楠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去,“摄政王殿下,你什么意思?”
楚云汐的笑声突然响起,“景王妃,这明显是做贼心虚啊!这丫头究竟在隐藏什么,不好说……就算王府现在不搜身,你以为她跑得了初一,跑得掉十五吗?”
不等安楠回答,楚云汐对肖氏说道,“她中毒太深,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换血,用至亲之人的血。”
肖氏目瞪口呆,“这……怎么个换法?”
“夫人不必担心,我跟大姐是双生胎,用我的血正好,不会伤及你的身体。”
说着,楚云汐回身取出金针,煞有介事的仿佛已经准备换血了。在场人无不惊愕。要知道,前段时间楚云汐给许婉清开膛破肚,已经突破了大家的认知。以至于如今她再说出什么新奇的疗法,人们第一时间不是质疑,而是好奇,好奇这疗法究竟要怎么实施?肖氏眉心猛地跳动了一下,心中像是有万千个锤子在捶打敲击。真正的双生胎,自然可以互相换血。关键她们……并不是啊!“这不行的,你现在是王妃贵体,怎么能放血呢?更何况,还是当着我这个做母亲的面。”
肖氏这会儿想起来自己是楚云汐名义上的母亲了。她的紧张和激动,在楚云汐的意料之中。楚云汐一点儿都不着急,从容地等着她说下去。“所以,你打算用自己的血?”
肖氏点头如擂鼓,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就让我这个做母亲的,为你们做点力所能及的吧。”
“夫人见外了,这个时候,自然要做儿女的冲在前头。来人啊!扶着夫人到一旁稍坐。”
言外之意,别让肖氏再跟着捣乱了。王府的婆子们直接上手,连扭再按,当场把肖氏控制在太师椅上。楚云汐蹲身而下,装模作样地找了两下穴位,操出最粗最长的金针,对准了楚松月手臂的穴位就要往下扎。刹那间,一道凄厉的叫声响起。“住手!不行啊!她不是你亲姐姐,你们根本不是双生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