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济同陷害袁朗将军的折子就到了御前。龙威震怒,特令袁朗将军速速回京。当时我们几个先到京都的已经意识到不妙了,快马加鞭去迎将军,意图阻拦他。”
“只可惜,我母亲和未出世的我,捏在阁老府的手里。”
楚云汐帮沈力补充道。沈力长叹一声,“正是如此,袁朗将军是绝不可能丢弃家小,独自远逃的。事后,我们逃离了包围圈,隐姓埋名的过着日子,也曾暗中调查。总算理清了一些线索——当年我们找回来的那个孩子,很可能是流落在外的皇子。先皇之所以让将军出马,就是因为信赖他。然而……事与愿违。”
“先皇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查证那孩子并非亲生。愤怒之余,唯恐真相外露,先皇起了杀心,也正是这个时候,楚济同和阁老府、安宁王府联手递上了一把刀子。先皇顺势而为,装聋作哑,对将军被迫签下的认罪书笃信不疑,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
涉及皇嗣血脉,怪不得先皇下死手。如此一来,楚袁朗的死就说得通了。只不过……“那孩子呢?”
楚云汐问。沈力又是一声叹息,“当时我们虽迎上了将军的队伍,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将军被押送回京。我们四个人曾试图营救,都失败了。最后是将军以死相逼,楚济同才放了我们走。”
如果楚袁朗死在了回京的路上,虽然楚济同仍能一身战功,多少会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只有楚袁朗活生生出现在京都,本人亲自应下所有的罪过,一切才顺理成章。包括沈力在内的四个人因此侥幸逃过一劫。“大抵是死了的,曾经跟皇家有过纠葛的孩子,命运会好到哪儿去。”
“那孩子……如果活着的话,如今该有多少岁了?”
楚云汐追问。楼彻猛然起身,拍了拍沈力的肩膀,“之前你说,追杀你的人还在继续活动?这就奇怪了。当年深知内情的人,应该都是受先皇指使。那他们的行动就该随着先皇的死而销声匿迹。怎么会持续到现在呢?”
大家的思绪都被楼彻牵着走了。沈力紧锁着眉头,“是了!正是这个道理,我也想不通呢。”
“除非……事情还没完。亦或是先皇临死前,将事情委托给了另一位知情者。”
楚云汐灵动的眸子绽放着夺目的光彩。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北冥各处安插人手,行动贯穿这么多年,都没被人发现,可见接手此事的人,权力不小。“你觉得会是谁?”
她问。楼彻似笑非笑,“想知道,诈一下,幕后之人不就出来了!”
楚云汐来了兴致,兴奋地凑上去,“快说来听听。”
“想不想以后都安枕无忧,再也不用过东躲西藏的日子?”
楼彻问沈力。沈力眼冒精光,“王爷只管说,我听令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