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找到杜家人,满眼的关怀,“祖父、祖母、父亲、母亲,你们没事吧?”
声音磁性且富有穿透力,他古铜色的肤色极具男子气概,眉眼间的锐气势不可挡。阁老夫妇和杜家二房夫妇十分欣慰,“我们没事,那群贼人先冲进你的院子,你没受伤吧?”
杜尚原地转了一圈,好看的眉眼绽放出阳光般的弧度,“完好无恙,底下的人折了几个,我已命人去打点了,妹妹受了些许惊吓,已经送回房间歇息了。”
“你是杜尚?”
玉公主不敢置信地迎上来,当他看过来,目光相接的一刹那,她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竟然有了……心动的感觉。可是……她心中冒出了一万个问号。眼前的杜尚阳光俊朗,帅气逼人,哪里有半分病秧子的架势?这人,说他是自小体弱多病,谁tmd信?!楚云汐欣赏着玉公主的满脸狐疑,忍不住勾起嘴角,扯了扯楼彻的袖子。杜敏是个美人胚子,她的双胞胎哥哥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只可惜玉公主绞尽脑汁想要甩掉的婚约,最后却以杜尚的亮相打了个响亮的耳光。跟杜尚一比,玉公主后院藏的那些个货色,简直就是杂牌子。楼彻握住她的手,用力攥了攥,暗示她别表现的太明显。在场的人都听到玉公主吞咽口水的声音了,她恨不能跟眼前的杜尚当场成婚,肠子都要悔青了。杜尚的灿烂笑容刹那间失去了温度,他冷冷盯着玉公主,语气平淡,“鄙人不才,自小身子弱些,父母便把我送到上山跟师父习武,每隔几年回来待一段时间。接到婚约的旨意,我返回都城,不巧,家中遭了贼人,夜晚偷袭我的房间,致我重伤,幸而找了位好大夫医治,总算恢复的差不多了,长辈本想摆宴答谢,可巧,今天晚上又来了贼,同样的套路,都是冲着我的院子下重手。”
他快步拎了一个黑衣活口过来,像是拎小鸡儿似的怼到了玉公主面前,“两批人拿的武器都是一模一样的。我是真不知道,深居简出这么多年究竟跟谁结了仇,非要置我于死地。要不玉公主帮我解惑吧?”
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他的话语中没有半点嗔怪,却句句都在质问。啪啪打脸。那黑衣活口不敢看玉公主的眼睛,脑袋恨不能埋到裤腿里。玉公主的脸色苍白,嘴角都在颤抖,被逼无奈,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事实胜于雄辩,如今的局面都是她一手造成的。“问你话呢!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玉公主甩脚就是一个猛踹,踢在了黑衣人的肚子上。黑衣人跪地求饶,对着玉公主不断磕头,“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小人没受任何人指使,就是图财,图财而已。”
“你看吧,我真的没有,相信我,咱们就快成婚了,我怎么可能对你下手呢?”
宾客们全都瞪大了眼睛,哭笑不得。玉公主这是被刘家养成傻子了吗?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群匪类刚刚有多嚣张,在玉公主面前就有多乖巧。她一个女流之辈,匪类们就算再有敬畏,也不至于怕到这个地步。除非,他们就是她派来的,身家性命都握在她的手里,才会对她如此恐惧。事实,昭然若揭。杜尚冷哼一声,“杜某不喜欢强人所难,婚约的事情本就讲究个你情我愿,公主千金之躯,又是刘家的掌中宝,杜某恐难高攀,明日一早就入宫禀明陛下和娘娘,婚约作罢。”
响脆有力。“好!”
不知宾客中谁吼了一嗓子,紧接着是低低的笑声。玉公主的脸色挂不住了,硬着头皮撑着,“婚约的事情已定,不是你说毁就能毁的,本公主还没说什么呢,凭什么你说作罢就作罢?”
“这婚约怎么来的公主比谁都清楚,既然公主一开始就不愿意,又不敢跟陛下和娘娘明说,非要让杜某死了来了结婚约,不如杜某出面做这个坏人,也不至于非要闹出人命。”
他朝着宾客们拱了拱手,“今天因为杜家的事情让列位受惊了,改日杜家会重礼送上各府,聊表歉意。”
“哪里哪里,公子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啊!”
“阁老,老夫人,告辞了。”
宾客们纷纷告辞,三五成群交头接耳的往外走。楚云汐走在最后面,刚挪动两步,听得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楼彻反应很快,横步挡在了楚云汐的身边,一把扥住突如其来的攻击。两人同时回过头,迎面看到玉公主狰狞的面孔,她龇着牙,目射寒光,“都是你们搞的鬼!什么身患弱症,杜尚哪里有半点弱症的样子?这分明就是个陷阱。”
“难道杜家十多年前就预料到婚约,开始铺垫设计陷害你了?”
楚云汐嗤笑一声,“刚愎自用,自私自利,出了事儿就别出来鬼叫了。说的越多越丢人。”
玉公主举着巴掌,满面羞怒。“杜尚没有让黑衣人指认你,已经给你留颜面了。”
楼彻狠狠一甩,震的她一个趔趄。玉公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杜家的,仿佛神魂已经出窍,整个人游离着。直至回到刘家,看到老夫人,她“哇”的一声哭出了声音。老夫人早已得知细情,姜还是老的辣,敏锐的察觉到了杜家的不对劲。“明日一早,咱们也入宫。”
她看着皎白的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