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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惊了一下!
但最害怕的,要数刚才唱戏的那一群人,已经都跪伏在台子上,瑟瑟发抖了。 沈国公跟沈愈白的脸色也相当难看。 他们本想借着机会,拉拢宴辞,哪里想到对方这样难伺候,戏子唱戏难听,就要把人杀了? 杀个人是小事,但今天到底是沈老太太的生辰宴啊! 七皇子到底给沈家人一个面子,他开口道:“宴都督,今日是沈老太太的生辰,大喜的日子,就不要见血了吧?”宴辞竟然很好脾气地说道,“殿下说得也是。”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而台上的最开始唱戏的那几个戏子,赶紧爬下了台子,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而这边沈愈白干笑一声说道:“那宴都督喜欢听什么戏,就让他们唱什么?”
宴辞靠坐在太师椅上,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他看向沈愈白,突然就笑了。 “那就让人去唱一出‘上错花轿嫁对郎’吧。”
众人听后,表情都十分诡异,没想到这位九千岁,竟然爱看那种男欢女爱的戏? 唯有沈愈白脸色泛白,他总感觉宴辞点这折子戏是故意的! 但眼下他也不敢跟对方翻脸,只好陪着笑让管家去戏班子安排了。 而花墙这边,女眷们也都缓过神儿来,开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唯有林晚意耳尖微微泛着红。 宴辞是故意的吧…… 总的来说,这场寿辰宴,办得宾主尽欢。 而这边看过了戏,沈国公带着儿子,把七殿下跟宴辞都迎进了堂屋,并且让侍女上来沏茶。 宴辞却嫌弃地看了看那茶,“听闻沈夫人点茶技艺高超极了,今日何不让宴某见识见识?”
沈愈白面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才开口道:“宴都督谬赞了,拙荆点茶的技艺,不值得一提。”
宴辞笑道,“世子太过于谦虚了,宴某认为,沈夫人很不错。”
是什么不错? 沈愈白的脸色,忍不住白了几分,他抬起头又看了看七皇子跟自己父亲的眼神。 最终,他干笑了一声,“既然宴都督不嫌弃,那就只能够让拙荆献丑了。来人,去喊大奶奶过来。”
“是。”
林晚意这边正在女眷这边陪着说话,本以为今日可以顺顺利利地度过,可谁想到,在宴会末尾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丫环来到她跟前。 “大奶奶,世子爷让您去趟前院堂屋。”
林晚意皱眉,好端端的让她去堂屋做什么?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不是吧,难道是宴辞让她过去,然后,沈愈白竟然又同意了? 林晚意简直都要气笑了,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更恨哪个人,应该,还是更恨沈愈白跟沈家人一些,他们的确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啊! 那小丫环见林晚意不动,有点着急地说道,“大奶奶,世子爷说让您过去点茶,您可得一定要去啊,那边有贵客。”
“我知道了。”
林晚意今日的衣裳不适合点茶,她先回了琉璃阁,换上了一套碧纱襦裙,头饰也稍做了改动。 等到装扮好后,林晚意突然开口道,“银翘,帮我把匣子底下那条项链戴上。”
银翘将项链取了出来,好奇道:“小姐,跟您今天的装束,不搭啊。”
林晚意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轻笑了一下,“搭的。”
那是宴辞送给自己的项链,对方竟然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让自己过去作陪,自己不得给他一点反应? 一刻钟后,林晚意推开前院堂屋的门,施施然走了进来。 本来正在谈话的几个男人,瞬间都看了过来。 宴辞一眼就看到了她白皙如玉,细腻光滑的脖子上,戴着的项链,极为眼熟,他徐徐地勾起了唇角。 林晚意进来后,给众人行礼,然后就坐到木桌跟前,纤细白皙的手微抬,先温碗和茶筅。 见林晚意这样配合,沈愈白的脸色却变得有点难看。 但他又不敢激怒宴辞,只好陪着笑。 而七皇子则是好奇地看着林晚意,又看了看宴辞,他承认这个林氏美极了,眼角眉梢的韵味,更是一般女子都无法比拟。 听说还秀外慧中,聪慧过人。 可怎么看,也就是一个美貌聪慧的女子罢了。 为何会如此得宴辞的眼? 七皇子突然开口道:“宴都督,之前你说过,沈夫人很像你一个故人,你那故人现在在何处?”
正在点茶的林晚意,也支起耳朵来听。 她其实也很好奇这件事。 那个女子在宴辞心中,应该是极为重要的吧?毕竟上一世,宴辞都能在那样危险的境地来救她这个替身。 如果是正主来了,宴辞还不得掏心掏肺? 宴辞却摇头笑了笑,“不说这个,我们专心看沈夫人点茶吧。”
“也好。”
既然宴辞不想说,七皇子却也没有追问。 今日他的心情也稍稍好了一些,连带着对沈愈白的态度,也更温和了一些。 林晚意的手极稳,将少量热水注入茶碗中,调成糊状,随后又用茶筅将之搅动,茶末上浮后,形成了粥面。 宴辞一手捏着白玉茶盏,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双纤纤玉手。 他可是还记得,那双看着柔软万分的小手,挠人的时候,却是很疼的。 国公爷时不时跟七皇子说着一些政事,唯有沈愈白心不在焉,他死死地看着宴辞盯着他夫人的模样。 心中更是把宴辞给恨上了几分! 每个人都在各怀鬼胎,唯有林晚意心无旁骛地完成了点茶,然后施施然地给众人福了福身,“妾身还有事情要忙碌,那就先告辞了。”
宴辞看着她状似乖巧的模样,心情愉悦地嘴角高高扬起,笑着说道,“今日劳烦夫人了。”
他不加上那个‘沈’字,好像在喊自家夫人一样。 林晚意用余光看了看沈愈白,果然发现对方的脸黑了白,白了青的,嘴角也差点抑制不住,上扬起来。 她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宴辞今日林林种种的行为,果然是故意的,而沈愈白,怕不是要被气死了吧? 一抹讥诮闪过林晚意漆黑的眸子,她冷哼一声:活该! 自己主动戴的绿帽子,就是跪着,你也得自己受着! 林晚意预料得没有错,等到晚宴结束后,送走了所有的客人,林晚意刚回到琉璃阁,还没把朱钗卸下,寝房的大门猛然被一脚踹开。 一身酒气的沈愈白,眼睛发直地盯着林晚意,“婠婠,你今日为何在堂屋与宴都督眉来眼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