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田崩溃，“夫人，您要是再不回来，三爷就要火冒三丈到把我们全部咔嚓啦！”

“杀人犯法，他没那么夸张。”

陶妖哭笑不得。古田丧气，“夫人，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咱们三爷那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之前我不是和您说过嘛，只要三爷想谁凭空消失，只要给出一个信号，那人就活不成了，自己都能把自己给吓死！”

“所以秦乐乐是被吓死的？”

“……”古田捂着嘴，跑了。陶妖走进客厅。沙发上，顾南亭黑着脸，哗啦啦的翻着杂志，估计一个字都没看进去。“还在生气？”

她走到他身边坐下。身子一斜，靠在他结实的肩膀上，“秦乐乐死了，胸口中了一刀，她临死前，咬死是自杀。”

“所以？”

“南亭，你跟我说句实话，我相信你的话，你告诉我，秦乐乐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陶妖壮着胆子，问出这句话。顾南亭剑眉一蹙。她以为他会直接将她一把推开，之后气哄哄的开始冷战。但他没有，只反问一句，“你希望是我吗？”

“不希望，我不希望你的手是脏的，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变成一个疯子，一个和秦淮一样卑鄙无耻的杀人魔！”

陶妖一字一句，说的认真。秋水剪瞳里，也蕴满了隐忍多时的泪水。顾南亭叹了口气，摩挲了几下她乌黑亮泽的秀发，摇头，“不是我，可秦乐乐的死，和顾家有关。”

“你怀疑是谁？”

“还在调查。”

他不准备说太多。陶妖也没继续追问下去。他们之间，终究还是有太多太多的“不可说”了。入夜，两人一起吃完晚饭。顾南亭依旧是一个人去三楼的房间，一待就是七八个小时，不肯出来。陶妖趁佣人都去休息了。她偷偷溜进私人书房，用密码打开那个命名为【她】的文件夹。“哈！哈哈哈……”几分钟后，坐在电脑前的陶妖，就像中了邪一样，一边哭，一边笑。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子，像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的掉落在手背上，灼得皮肤生疼生疼。“顾南亭，原来无论前世今生，我都活在了自欺欺人中，像是个傻子，像是个小丑，像是个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却还自我感动的蠢货！”

陶妖趴在桌子上，哭了好久好久。哭到没有力气了。她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如幽魂一般，回了主卧。顾南亭凌晨两点多才回来睡觉。一侧的床垫刚塌陷下去。陶妖便翻过身，骑跨在他的肚子上，媚眼如丝，“南亭……”声音嗲嗲的，诱人极了。她主动去脱他的睡衣，将自己柔软的身躯奉献出来。顾南亭眉心一拧，“陶妖，你这是……”“南亭，我们是夫妻，是同床共枕的夫妻，我想和你在一起，真真正正的在一起，好吗？”

陶妖的反常，让顾南亭心头一紧。他推开她，从床上坐起，“别闹，要是有心事，说出来，别自己憋着。”

“我就是想和你做夫妻之间都会做的事，这有什么问题吗？”

黑暗中，顾南亭没有看到她脸上的绝望和悲伤。他抽了一根烟，坐上轮椅，就那么一言不发的走了。砰！的一声。枕头砸在关闭的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