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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聊了几句祝淮书就和谢砚时走到一旁说话去了,只剩蒋斯哲和温舒礼还有其他一些演员,演员们多多少少都能感觉到面前这位影帝对这位投资人夫人有些特殊的情感,于是大家都很识趣的散开,给两人留出了空间。
温舒礼见周围的演员和工作人员都散开去干各自的事情,笑道:“你们剧组还挺敬业的。”“过奖。”
蒋斯哲只是温和笑道。
他搬来两张凳子,温舒礼极其自然的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坐下,蒋斯哲坐在她身旁,望着她时的目光,温柔且复杂,像是有许多难言之隐未能说出来般。 温舒礼自然感受到了他直白的目光,转过头去笑着迎上他的视线,语气更是温和且带着笑意:“你喜欢我,对吧?”蒋斯哲错愕,毕竟喜欢温舒礼这件事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他本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可此刻被温舒礼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他竟生出些无地自容的羞耻感。 但是看着温舒礼坦然的笑容,他那股无地自容的羞耻感又忽然间消散了,他自嘲的笑了笑:“是啊,现在才看出来吗?”
“不是啊,”温舒礼笑着摇了摇头,“高三那会儿我就感觉出来了,只是一直不敢承认,现在再次见到你时,我忍不住想要求证一番。”
听到这,蒋斯哲低头,轻笑一声,抬起头时看着温舒礼的目光依然温和:“那你呢?”
温舒礼知道他问得什么,她笑了笑,很坚定的摇头:“没有,一刻都没有。”
这句话,断了蒋斯哲所有的念想,他看着温舒礼带着笑意的脸,鼻子有些发酸,他移开目光看着别处,许久之后才转回头,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我知道了。”
话落便是一阵沉默,蒋斯哲那深呼吸一口气,才有勇气对上温舒礼的目光,他小心翼翼道:“我可以抱抱你吗,就当是我这段单相思的结束。”
“不行噢,”温舒礼用手悄悄指了指还在跟祝淮书说话的谢砚时,“我先生在呢,我怕他吃醋。”
“这样。”
蒋斯哲失笑,低下头去,将眼底无尽的落寞都掩藏起来。
那边的谢砚时和祝淮书也已经说完话了,他刚刚就一直注意温舒礼那边的动静,见两人有说有笑的,眼神都冷了下去,祝淮书一阵心惊胆战,还以为自己说了什么惹到了眼前这位老总。 走到温舒礼身边时,谢砚时目光淡淡的看了蒋斯哲一眼,没什么情绪道:“学弟。”刚刚已经跟谢砚时打过招呼,蒋斯哲不明白谢砚时现在又是整哪出,他不卑不亢道:“学长,久仰。听闻你在商界靠自己闯出一番天地,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谢砚时倒没有给他面子,冷哼一声:“是吗?那多亏学弟在百忙之中还能如此关注我了。”
“不过是闲着无聊时看看新闻才知晓这么多罢了。”
蒋斯哲丝毫不怯场。
谢砚时眯着眼目露不善的看着蒋斯哲,随后毫不停顿连珠带炮的蹦出一大串话,蒋斯哲丝毫没有被谢砚时强大的气场打乱,游刃有余的回答谢砚时的每一句话。 温舒礼站在一旁,看看谢砚时,又看看蒋斯哲。 不是,这突然开始的小学生吵架是怎么回事儿? 商圈大佬和影帝的互呛看得周围人都不敢插一句嘴,倒是温舒礼看得有些无语。 她抬手悄悄在谢砚时腰上掐了一把,谢砚时轻嘶了一声,还没说话就已经被温舒礼打断,“不好意思,我先生有时候比较幼稚,还请蒋先生海涵。”刚到嘴准备质问的话被温舒礼“我先生”这三个字彻底堵住,他哼了一声,颇有些得意的看向蒋斯哲,像是在炫耀一样。 蒋斯哲:“……” 不是合着你俩搁这儿秀恩爱呢是吧。 没多久祝淮书就叫了男女主两人过去讲戏,剩温舒礼和谢砚时在这儿。 “你刚刚那三个字,是真的吗?”
谢砚时忽然问。
“哪三个字?”温舒礼装傻。
“敢说不敢认?嗯?”谢砚时戏谑道。
“不就是我先生这三个字嘛,”温舒礼说得坦然,“而且你以后肯定也是我老公,所以我说我先生这三个字也算合理。”谢砚时很明显被这句话取悦了,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在片场看演员们演了一场戏,温舒礼有些惊讶。 说实话她还真没在现场看过演员演戏,不得不说蒋斯哲能拿这个影帝也是实至名归,情绪收放自如,面部表情也控制得很好,能很好的将周围的人带入到剧中,温舒礼啧啧称奇。 “不得不说蒋斯哲确实厉害。”
温舒礼赞叹。
“嗯。”谢砚时认可。
温舒礼揶揄的看了谢砚时一眼:“难得啊能听见你夸人。”“你这褒义还是贬义?”
谢砚时瞥了她一眼。
“肯定是褒义啊。”温舒礼面不改色道。
谢砚时瞟了她一眼,才道:“术业有专攻,我不是演员这一行的,但我也能感觉到蒋斯哲的厉害之处,我不会吝啬任何一句对优秀的人的夸奖,尽管有时候这些夸奖微不足道。”温舒礼听完,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还不忘给谢砚时比了个大拇指。 坐车回去的时候,谢砚时想到今天关于“我先生”这三个字的对话,他翻着手里的文件,状似无意间提起:“你说我们交往也有好几年了吧?”
“有七年了好像。”
温舒礼粗略的算了一下。
“那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合适?”谢砚时忽然抛出这句话。
温舒礼没有很意外,而是自然而然的接话道:“我都可以啊,如果你定好了日子的话我随时都可以拿户口本跟你到民政局领证。”“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嫁给我?”
谢砚时调侃。
“不应该是你迫不及待想娶我才是?”温舒礼淡定反击。
谢砚时失笑:“嗯,你说的有道理。”温舒礼笑了笑,忽然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谢砚时嫌不够:“再亲一口。”
温舒礼没拒绝,吧唧一声,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这么一闹谢砚时文件也看不下去了,将文件随意放在一边,挑逗了温舒礼几句便欺身吻了上去。 在前面默默开车的助理听到后面奇怪的声响,默不作声的升起挡板,欲哭无泪的开着车。 他能工作到现在完全是因为他心理强大啊! 晚上谢砚时洗澡时温舒礼在和林玉打电话,提及到她想跟谢砚时领证这件事,本以为林玉会劝她想清楚点再和谢砚时领证,没想到林玉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同意,温舒礼有些意外:“妈,你怎么答应的这么干脆。”
“要是是别的男生我可能还会考察一下,但是谢砚时这孩子我可以放一百个心,你妈我也算是看着砚时长大的,他比一般的男孩子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你能和砚时这样的好孩子谈恋爱你可就偷着乐吧。”
林玉说。
“你怎么都不夸我一下,我也不算差好吧。”温舒礼反驳。
“嗯,人家砚时人长得好看学习又好头脑也聪明,你充其量也只能算得上是胃口好。”林玉毫不留情道。
“妈,你这样说我这颗小心灵是会受伤的。”温舒礼装作委屈道。
林玉还在外面跟别人打麻将,无意跟温舒礼掰扯,“你要跟砚时扯证我和你爸都是百分百同意,户口本在我房间床头柜第二层的抽屉,自己拿啊,没什么事我先挂了。”挂电话前温舒礼还听到林玉在那头高兴的喊了声胡了,温舒礼无语。 谢砚时这会儿也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在床边坐下:“和阿姨聊完了?”
“聊完了,她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尽快和你扯证。”
温舒礼面不改色道。
谢砚时挑眉:“是你的意思还是阿姨的意思?”“百分百是我妈的意思,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跟她求证。”
温舒礼说。
谢砚时嗤笑出声:“逗你玩儿呢,怎么还当真。”温舒礼撇撇嘴,没说话。 两人坐在床头闲聊了一会儿,温舒礼问:“咱们啥时候去领证?”
“别着急,等我选个日子先。”
谢砚时淡淡道。
温舒礼噢了一声。 “不过你现在才二十五岁,这么早就跟我结婚,不怕后悔吗?”谢砚时问。
“不后悔啊,”温舒礼坦然笑道,“后悔的话我也不会答应和你在一起了。”还没等谢砚时接话温舒礼就问:“那你呢,跟我结婚你后悔吗?”
谢砚时淡笑,伸手揽过温舒礼的肩膀,在她额上留下一吻。 “跟你一样。”
“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