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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河眼中瞬间透出锐利精光,微微坐起身子,姿态多了几分攻击性。
白姐却无动于衷的笑笑道:“你不必警惕,这些都是小华和我说的,他欣赏你,所以才会让我来跟你说这些,所以才让我来弹曲。”“刚才的曲子你如果听不懂,那我们喝两杯,待会的曲子,你可得听懂才行。”
白姐不等许河开口,就让人送来了一瓶一零年前后的拉菲古堡。 不算很名贵的酒,大概六七千块钱。 醒过酒后,这瓶拉菲古堡就溢出了淡淡的木质香,以及优雅细腻的紫罗兰,雪松的香味。 香味很淡,很快就被烟味盖了过去。 许河不太喜欢这种酒,虽说余韵悠长,却少了刚烈气质。 他要了一瓶阿尔卡彭,一款以米国黑手党头目,阿尔卡彭命名的酒。 酒性刚烈,入口滋味猛烈厚重,回味都带着辛辣。 但是价格就便宜不少,也就几十块钱,但是许河还是喜欢这款酒。 两人对坐在总统套的客厅岛台旁,悠悠地喝了几口,才开口进入主题。 白姐率先开口,“这青菱镇的关系其实并不复杂,你应该也察觉了端倪,这里的钱基本都进了石常涛三人的口袋里,其中石常涛贪的最多。”
“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人物,其实才是让青菱镇企业哀号遍野的核心人物。”
“你想和他掰手腕,应该注意他的巧言令色的手段,栽在他手上的人不少。”
许河皱了皱眉,“白姐,你就和我说这个?我遇上的对手不多,但是我自持,我还是斗得过这个石常涛的。”
白姐微微一笑,没有接话茬,自顾自的接着说,“除了石常涛,剩下的林金虎,李斌,看上去都是废材角色,但是两人身后都有人,他们当初就是被人带进官场的。”
“青菱镇的这块蛋糕,早就喂饱了石常涛三人的肚子,喂不饱的,是李斌和林金虎身后的人。”
许河眉梢一挑,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他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 他许河身后有人,就不允许别人身后有人? 华夏这块地界上,有时候一个村子的芝麻官儿,往上翻族谱,都能扯到ZY上头的一些身居高位的人。 在这里,玩儿的就是站队,玩儿的就是圈子。 从上一次和叶勇的斗争之中,就是因为许河局势判断准确,站在了市委书记侯成明的一边。 不然,他现在也早就进去唱铁窗泪了。 “白姐可知道他们身后是什么人?”
许河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知道他们身后的人,不及你背后的人权势大,但是却有扇阴风点鬼火的能耐,能颠倒黑白,再一哭二闹三上吊,做一场被人欺负的戏码,最后招来一些看热闹的高位的人,就算侯成明遇上他们,恐怕也得头疼。”白姐的话让许河倒吸一口凉气。 虽有“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说法。 可是也看情况。 有句话,对于强弱者是这么分析的,“强者,在现实寻常生活中,总能赢过弱者,可是一旦到了舆论场上,弱者总能变成占据舆论优势的绝对强者。”
“舆论。”
这东西,历来就是上位者最怕的东西。 有钱人,大多能被扣上不干净,心黑的帽子,就算他们和有钱人不认识,就算这有钱人就是中了个彩票而已。 而上位者,也大多会被人扣上是人精,精明阴狠的帽子。 这就是人性,寻常人对于更强大事物的不满和愤怒。 但是寻常人又会对这些东西产生崇拜。 溜须拍马,捧臭脚,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句话,就是这么来的。 许河对此深有理解! 而白姐的意思,说的就是李斌,林金虎身后的人,善于这种把戏,而且有条件玩儿这种把戏。 如果许河真和他们起冲突。 那么李斌,林金虎身后的人,就会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丢出话柄,就算是恶意中伤,也闹不上法院,但却能招来对侯成明的政治对手,以此给侯成明造成困扰,迫使侯成明弃车保帅。 也就是放弃许河,来挣脱舆论的压力。 许河顿时皱起了眉头,又接着问道:“白姐,那你觉着我应该怎么与石常涛三人周旋?如果我不用侯书记的大旗,我可就是光脚匹夫。”
“在这官场,匹夫一怒,更可能直接命丧黄泉,屁都放不出一声,更别提血溅五步了” 白姐缓缓起身道:“顺其自然,你先看你们合资公司赚的钱一多,他们三人会如何,那个时候,才是你采取行动,对付他们的时机。”
话音落下,许河恍然大悟! 钱能蒙蔽人心,也能诱使欲望膨胀。 石常涛三人是利益共同体,但却不是什么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他们并非铁板一块,到时候分钱的时候,只要有人稍稍用点手段,让他们反目成仇,三人之间出现关系裂缝,许河自然有机会采取措施。 只要最后,许河能让自己成为青菱镇政fu真正的掌权者,那么侯成明必然会对许河加以重用。 而许河在青菱镇做出的成绩,也会让他更上一层楼,地基更稳固扎实! 许河端起酒杯,不知道是酒意使然还是有感而发,“白姐,漂亮!不仅仅人漂亮,手段更漂亮!”
白姐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客气,不用喊我白姐,喊我白采薇就好。”
她这一笑,在昏黄的暖色灯光下,显得更加优雅。 酒后脸上的红晕,让她白净的脸蛋看上去像刚采摘的新鲜樱桃,让人有咬一口的冲动。 夜深,房间安静,温度适宜,酒精的微醺让人露出慵懒姿态。 白采薇身体前倾,双手手肘靠在岛台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端着红酒。 她身体的曲线,在此时许河的眼中,就像是一只抓人的猫,挠的人心里痒,忍不住想。 “好了,酒也喝完了,曲也弹完了,我最后送你一句话,让人放心,顺着它本就会去的地方走,你什么也不用做。”
话毕,白采薇背着琵琶款款走出门外。 许河的视线,在关门的那一刹那才恋恋不舍的收回。 他砸吧砸吧嘴,不知道在回味口中的酒香,还是刚刚白采薇留下的女人香…… 亦或者,最后一句,那真正的“曲”中的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