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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锤抵着小胖子的脑门,把他吓得一声尿骚,更是失声痛哭:“不是我,就不是我。”
此举也吓到了所有人。 齐未央怕黄曦之激动之下误伤。 “未央,恶人不分大小,拳头才是硬道理。”
黄曦之安慰完齐未央,转而对李斯祺道,“现在要么我锤死你,要么谁去把李醒叫来我再锤死你。”
“不,不要!”
祝氏歇斯底里,想不到黄曦之这么刚。
说起李醒,李醒本就烦躁得要命,上头要查他,辗转了几条线之后,终于知道这事起因是因为得罪了黄曦之。 黄曦之以前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他是谁。 正想着怎么和黄曦之套套交情,就有下人来说,祝艳与黄曦之那肮脏泼皮起了冲突,黄曦之要打死少爷之类云云。 “要坏事。”李醒急急忙忙出门,刚出衙署,就被周立叫住了。
“李大人要去哪?”周立似笑非笑,有了李醒的罪证,心里爽极了。
李醒知道周立的来因,索性开门见山道:“去见黄曦之黄孝廉。那边小儿闯了祸,恐有性命之忧。”周立道:“听闻萧少将军刚刚去了那找黄兄,刚好我也要去那和萧少将军汇报汇报,不如一起?”
萧奉确实去找黄曦之了,他实在是太激动了,巴不得赶紧见到黄曦之。 只不过见面的场景太匪夷所思。 “大哥,哪个不开眼的惹你了?”
萧奉没带随从,要是带了随从,肯定二话不说直接拿人。
明眼人一看黄柠芝和齐未央的状态就知道她们吃了亏。 祝氏不知死活:“好,看来这就是你的同党了,就是他给你的底气吗?等我家老爷来了,你们统统得付出代价。”很快李醒来了,周立带着几个人也紧随其后。 李斯祺见靠山到场,苦嚷着喊道:“爹爹,孩儿受欺负了,你快来弄死他。”
祝氏更是得意,周立虽然和李醒不对付,但这般匆忙的样子,必然也是来给自家撑腰的:“还不快放了祺儿!”
李醒见齐未央母女乱糟糟的模样,萧奉明摆着站黄曦之那边,肺都给祝氏气炸了:“你们还不赔罪道歉?”
“老爷,光赔罪道歉可不行,我要那贱妇和暴徒……” 等来的却是李醒的两大耳光:“混账!我是让欺负了嫂夫人的人赔罪道歉!”
祝艳蒙了,哭喊道:“老爷,你是不是搞错了!那烂赌鬼和那个同党,他们合起来欺负我们啊。”
“还说,还说!我真的给你们气死了。”
李醒现在还要靠黄曦之给点薄面,他完全相信黄曦之之前是装出来的,否则常年沾染陋习的人如何会短短时日就戒了大烟,还和权贵攀附了关系。
“黄兄,是我平日缺了管教,今日之事但凭你处置。”李醒不问缘由,主动揽下责任。
齐未央本以为李醒来了事情不好收场,即便知道萧奉是黄曦之的朋友,但强龙不压地头蛇,也做好了息事宁人的准备。 李醒这态度,让齐未央都摸不着头脑,心道莫非黄郎他一直没有堕落? 但事实却告诉她,黄曦之这几年的确是烂人扶不上墙,否则她娘俩就不用处处担惊受怕、惶惶终日了。 黄柠芝却是满脸崇拜,她太渴望被父亲保护了:“爹爹要打坏人!”黄曦之知道是萧奉给他面子,周立要撸掉李醒就得问过他黄曦之。 将铁锤递过去,黄曦之道:“我也不与她计较,要么我捶死这小娃,要么她自己锤废一只手。”
刘氏于心不忍,劝解道:“黄孝廉,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了杀人犯法,囵圄艰难。”
说完,又对她儿子耐心道:“顺煌,你是乖孩子,你把看到的事实说出来,这位叔叔的气消了,事情自然就了了。”
李顺煌拨浪鼓般捣着头,是被黄曦之的气势吓到了,不敢说话。 黄柠芝要登学,齐未央要抬起头,黄曦之就得立威,否则以后谁都可以骑到他家头上:“现在迟了。我女儿说的就是事实。”
李醒接过铁锤,对祝氏说道:“平时我就嘱咐你们少惹是生非,今天惹到黄兄头上,你也是咎由自取。只不过子不教父之过,你们的错由我来承担!”
这番话吓坏了祝氏,这胤相县难道变天了不成? 李醒说罢,对着他自己左掌背狠狠就是一锤。 那骨头碎裂之声,吓得胆小之人都捂住了眼。 “黄兄,可还满意?”
李醒问道。
黄曦之没理会,道:“不满意。”祝氏哭哭啼啼,喊道:“老爷你怕他一个烂赌鬼作什么?就算祺儿有错,那他也还只是个小孩,他懂什么?倒是是姓黄的行凶未遂,应该判他有罪!姓黄的,这事我和你没完!”
“闭嘴!黄兄刚才是正当防卫!我与黄兄同窗多年,这情谊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可以指手画脚的。”
李醒恨不得把祝氏的嘴封起来。
周立见差不多,一语双关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李大人你说呢?”祝氏还想翻天,被李醒吃人的眼神给吓住了。 黄曦之不会因为李醒的做法说法就心生仁慈,明知故问对周立道:“周大人,这官院的锁钥为何不匹配?”
萧奉听着也了解了大概,皱眉道:“这锁钥怎么会错配?”
每把临时锁钥都刻有备注,主人可以选择更换锁头,也可以选择不换,但开不了锁是不可能的。 周立道:“这就要问李大人了。”
官院虽名为官院,但官眷基本都有旧院住处,所以有些分到新屋宅的会将屋宅售与当地富商或名望,不少本县名望对此都是趋之若鹜。 原来除了部分不敢动的屋宅,其他屋宅李醒故意错配锁钥,目的就是向抓阄分到屋宅的人索要‘孝敬’,算是变相受贿。 李醒满头大汗,他知道周立在查他,讪讪道:“大家都是同侪,都不容易。”
周立看向萧奉,萧奉后退一步道:“你看我干嘛,一切但凭我大哥说话。”
“你小子别折杀我了。周大人秉公办案,就是对胤相县百姓最好的交代。”
黄曦之气也出了,吩咐锁匠开始砸锁换锁。
“黄兄,念在大家曾经同窗的份上,你帮我说几句。”李醒急道。
黄曦之不想理会,冷漠道:“以前我是堕落,但我不是蠢。你以权谋私的事情做多了,黄某就送你一句话,莫伸手,伸手必被抓。”彻底绝了李醒的救命稻草。 黄曦之清楚知道,祝氏母子跋扈惯了,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萧奉本就急不可耐要和黄曦之交谈,驱散人群:“记住了,这是我大哥、大嫂、大侄女。谁与他们为难,就是与我萧奉为敌。”
这是站台,让黄曦之重生后在胤相县的官院有了立足的威慑力。 一场风波总算告一段落。 齐未央谢过张同龢,只不过老人家见过世面,倒是觉得祝氏是自作孽,没有言他。 黄曦之的处理方式张同龢并不认可,只觉与匹夫无异。 殊不知他们的交集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