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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楚柏慢条斯理的咬着烤肉,食之无味,目光落于收拾桌子的沈枝。
她从没因为这些事露出半分脆弱,哪怕是差点出事的时候。 客人基本走完了,只剩下一桌。 老板用毛巾擦了擦额头被热气渲染的汗水。 “你先回去吧,注意安全。”沈枝应声好,脱下围裙。 月亮藏在云端,深夜的风吹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沈枝走到一段路停下。 “你跟着我做什么?”
身后的少年语调轻扬,“路你家开的?”
沈枝噎了下。 两人回家的路明明是截然相反的方向。 不是跟着她还能是什么。 沈枝侧目,打量他。 没看到他喝酒啊。 梁楚柏心里藏着事,没注意她的目光。 沈枝到住的楼下,身后跟着的人不见了。 她左右瞧了瞧,应当去走了。 莫名其妙。 梁楚柏站在暗处,阴影完全隐蔽他的身形融为一体。 “大爷,现在几点?”
连续被几次锲而不舍的铃声吵醒,电话那头的闻昱宸强忍着怒气。 梁楚柏压低眉眼,“问你件事。”
“问!”
梁楚柏迷茫的张了张唇,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问这个心里已经隐约有答案的问题。 “算了。”
“?”
“你——” 不等那头口吐芬芳,挂断电话。 梁楚柏仰着脑袋抵靠墙上。 他好像,喜欢上沈枝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那股堵塞他心口已久的沉闷散去。 梁楚柏不死心的上网搜了一下。 心疼一个女生来源于对她的在乎喜欢—— “……” 梁楚柏视线落在破旧的楼层中间的位置隐隐透出的光线没多久就熄灭了。 他依稀记得那天早上醒来看到沈枝双腿缠绕着海豚的姿势,清丽恬静的睡颜。 那一刻,其实他心底泛起的涟漪被他强硬忽略。 现在想起来,缕缕蛛丝马迹出现在脑海里。 睡了五个小时,沈枝脑袋处于昏昏沉沉的阶段,身体强制性爬起来,搓粉揉面。 一个个软乎乎的雪媚娘团和奶盖麻糍呈现。 她提着收缩桌子,去附近行人较多的地方摆摊。 这个时候大多人上班时间,行色匆匆。 在这待了有段日子的沈枝,收获了不少熟客。 很快就卖了几份出去。 她坐着半块砖,看书,手上拿着个蘸酱奶盖麻糍,这是她在网上学的教程,做出来的确实挺好吃的,便想到了拿来当早餐卖。 “你到底打了几份工?”
沈枝听到颇为熟悉震惊的声线,看到摊子前拿着个雪媚娘团的梁楚柏。 他似乎刚洗了个澡,头发还有些微湿,身上T恤工装裤干净清爽。 沈枝没回答他吃惊的问题,伸手,“两元。”
“……” 她见少年没反应,又提了个字,“钱!”
“两块钱我会少你的不成?”
梁楚柏黑脸,见不得她这个小气样。 沈枝想了想他的品性,微敛神色。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梁楚柏咬了口,“还挺好吃的。”
沈枝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微笑。 “你昨天顺路到我家,今天顺路到我摊子,明天又要顺路到我哪?”
梁楚柏脸色僵了下。 下一秒又恢复正常,他轻抬下颚,语气拽拽,“我这不是给你机会?”
沈枝给新客人打包好,目送着远去才疑惑开口。 “什么机会?”
梁楚柏睨她,“还装傻是不是。”
“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我勉强同意跟你试试。”
他的语气仿佛是沈枝得到什么天大的恩赐般。 沈枝乌瞳懵怔。 “怎么,欣喜过头了?”
梁楚柏注意着她的神色,桃花眸溢着些许笑意,面上故作淡定。 “不过你太高兴,说不定试不——” “你搞错了。”
沈枝打断他的话。 她说,“我不知道我做什么举动让你误会我喜欢你,但我很清楚自始至终我都没喜欢过你。”
她声音虽小,但话语清晰,能听的一清二楚。 梁楚柏怔愣了下。 “你没喜欢过我?”
他觉得沈枝在玩欲擒故纵,但看到她眼瞳里透着认真肃然。 他眼里的笑意逐渐消失,扯了扯唇,“那你之前躲我干什么?”
沈枝想了片刻,反应过来他说的时间。 “因为我不想跟你有过密的牵扯,这会让你当时的女朋友和喜欢你的人给我带来诸多麻烦。”
梁楚柏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蹦出几个字,“我没有过女朋友!”
“哦。”
沈枝语气淡淡,眉眼微垂,“但那不是重点。”
梁楚柏眼神阴沉盯着她,年少的情绪藏不住,胸口堵着一口浊气,手背隐隐浮现着青筋。 “沈枝,你敢再说一遍你不喜欢我?机会就这一次,别玩过头!”
沈枝抿抿唇,鼓足勇气抬眼,跟他视线相碰。 “我不喜欢你。”
“时间有限,我没工夫浪费在这些虚幻的情情爱爱上面。”
“网吧那事我很感激你,这个人情有机会我会还的。”
“哥,别待在草里发呆了,抄家了!”
游戏里萧浩扯着嗓子喊。 梁楚柏拿着手机,走神,接了句,“没吵架。”
萧浩暴躁重复,“抄家!”
“完!输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游戏结束,梁楚柏盯着弹出来的结束页面,没有再加入队列。 敢情那段时间都是臆想,人家压根没喜欢自己? 第一次想谈恋爱被以这样的结果拒绝。 梁楚柏此刻不仅仅是丢脸,更是恼怒! 梁楚柏心情差到了骨子里,把这一切算到一开始造成这次误会的罪魁祸首闻昱宸头上。 还不知危险来临的闻昱宸正跟新女朋友玩嘴对嘴的游戏。 跟梁楚柏说清楚以后,过后的假期里,她没见过梁楚柏。 看班群偶尔的信息,他似乎是回他老家京北了。 沈枝没太关注,她跟梁楚柏也没在线上交流过。 她清楚,像梁楚柏这样的贵公子平时再怎么肆意妄为,性子大部分是高傲的。 或许,这次真的可以恢复两人没有交集的初始。 沈枝八月初回家一趟,坐五个小时高铁回到普市,转火车到县城。 坐上客车一路摇摇晃晃,沈枝叫好几声下车,司机才停下。 她往后走了些路,从侧边沾满泥巴的小路进去。 大概是这两天刚下过雨,泥巴湿润,水坑颇多。 偶尔路过的三轮车和摩托车溅出来的泥水大片。 沈枝难免被溅到,黄色的泥巴星星点点落在衣裤上,鞋子被泥土沾染的几乎废掉。 不远处还滑倒了两台电瓶车。 沈枝踩着边缘的草走,尽量减少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