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念头。他想躲。“韩监正别走啊，我大哥二哥还被他们打的受伤了，咱们得好好说说这件事。”

余娆娆看着他，眼睛眨啊眨，“您到时候可得告诉江大人，是他儿子先对我哥哥动的手。”

韩震只觉得自己的身子突如其来的僵硬。早知道今日他就请假了，怎么就迎来了这么一个小瘟神。若是个寻常的小姑娘，吓唬吓唬也就罢了，可她偏偏又吓不住，还是个皇子妃！打不得，骂不得，动不得。若是他真的去向皇上告了状，就像那小太监说的，皇上到时候向着谁，说不定。这小丫头赌输了，最多被训斥一番，也不能怎么着。可他要是赌输了。一个小小的五品监正，怎么可能扛得住皇上的雷霆雨露？“六皇子妃想怎么说。”

韩震背起手，给自己多了几分气势。余娆娆看向身后的两个哥哥，“大哥二哥，依我看，这国子监不读也罢，乌烟瘴气，连监正都不公平，树根不正能出什么好笋？”

“？”

众人齐齐回味了她最后一句话。树根不正能出什么好笋？这是什么话。“妹妹，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还是歹竹出不了好笋？”

余策在旁边小心翼翼给他纠正。余奎将自家大哥拽到了身后，又拉着妹妹的手到一旁，“若是退了国子监，岂不是坐实了他们说的，更何况爹娘他们若是回来，会不会失望？”

“爹娘看见你们在这里挨欺负，才失望。”

余娆娆接了他的话。她又严肃了脸，“明年就要科举，大哥在这里能学的下去？”

余奎面色凝重地摇头。他们兄弟两个三天两头地被人寻事，怎么可能安心读书？“至于二哥说的，什么坐实不坐实的，他们有心说，咱们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该信的人也会信的。”

余娆娆小大人似的拍拍他的胳膊，“二哥，这个道理你该懂。”

余奎若有所思。那边的韩震脸色一阵白一阵青，这几个人背着他在说什么呢？还有什么好笋不好笋。这不是骂他吗？“若是退了学，可就不能再进来了。”

韩震故意大声道，“本官会亲自为你们写一份开除声明。”

这话落在余奎的耳朵里，他再次捏紧了拳头。余奎回头，“开除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要退学书。”

若是真的被国子监开除，他自己无所谓，可大哥就不可能参加科举考试了。这韩震真是歹毒心肠。余娆娆想了想，从荷包里拿了个白色的丸子出来，她冷着脸交给艾宣，“给他吃下去。”

韩震立刻就要跑。可艾宣抓在他的脖颈处，他就动弹不得，甚至不得已张开了嘴，将东西咽了下去。“咳咳！”

韩震捏着嗓子咳得惊天动地。“我吃的什么？”

他问道。“还能是什么，毒药。”

余娆娆一脸的狠毒之色，“退学书，不然我不给你解药。”

“你竟敢谋害朝廷命官。”

韩震脸色通红，又急又怕。余娆娆毫不在意，搬出明宣帝威胁他，“还有一个办法，咱们去寻父皇，好好将这段时间的事情说道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