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证据就是当日小女从淮南王府退婚回来的时候,我的好妹妹亲口告诉我说,我的母亲不是她母亲的对手,当年我母亲之死是咎由自取。”
宴诗寒当时逞一时口快,根本就没有想到如今那些话竟然当作了证据。“其次的证据就是,我在戴氏的房间中无意间发现了我母亲当年的掉落的玉佩,还请大人现在去搜。”
戴氏不禁有些窃喜,因为那枚玉佩前阵子就不见了,就算现在派人去搜了,也无济于事。然而还是让戴氏失望了,狱卒拿着在戴氏房间中搜出来的玉佩回了御史台。“宴倾城,本官问你,是不是这枚带血迹的玉佩?”
叶大人拿着这枚玉佩向宴倾城问道。“这玉佩怎么在这儿?”
戴氏瞬间纳闷了,那玉佩不是已经失踪了吗,为何现在又出现了?“没错大人,就是这枚玉佩,因为这枚玉佩上刻着一个顾字,而且是母亲作为医学世家独有的玉佩。”
还好这些原主都记得很清楚。戴氏会如此惊讶实属正常,因为那枚玉佩已经被宴倾城给拿走了,但是昨晚她又让墨夷琏给放回去了。再次看到这枚刻着顾字的玉佩,宴祖兴的心不禁的抽痛了一下。“戴氏,本官问你,这枚玉佩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房间中?”
叶大人拿着玉佩看向戴氏。“这……这……”戴氏心慌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辩解了,因为她也不知道该编造一个什么样的谎言了。“叶大人,既然这枚玉佩是姐姐母亲的,那自然应该是归姐姐所有,至于为何会出现在我母亲的房间,一定是宴倾城陷害的。”
宴诗寒站出来替戴氏回答道。“对,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跟随着宴诗寒,戴氏也这么认为道。“请问刚才去搜查的衙役大哥,你是在何处搜到的?”
宴倾城没有理会戴氏母女,而是看向了刚才去搜查玉佩的衙役。“在首饰盒中。”
“既然是在首饰盒中搜出来的,那么一眼每日姨娘梳妆的时候,就应该看到,我要是真的想嫁祸,也不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吧。”
宴倾城抿嘴无奈道。“昨日母亲中毒病倒,肯定就是你在这个时间放的。”
宴诗寒再次说道。“要说起昨日,就更不可能了,因为昨日我去见了太后,回来还没进得了大门就被带走了,试问我哪有时间嫁祸?”
宴倾城真不明白,她们做这些垂死挣扎到底有什么意思。“大人,该上的证据,小女已经上完了。”
戴氏和宴诗寒仿佛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一下,就听宴倾城说,她要求带证人上来。大家都很好奇,宴倾城会请一个什么样的证人来为此作证。不一会儿,张嬷嬷便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戴氏眼睛瞪着铜铃一样大,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嬷嬷,“张嬷嬷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没错,当初我是被你赶走了,甚至被你逼的难以在都城生活下来,但是老天为了让我留下来给夫人伸冤,将我留了下来,而今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堂下何人?”
面对叶大人的问话,张嬷嬷立马跪下来,答道:“回大人,草民张氏,曾是宴府宴大人正室夫人顾氏身边的陪嫁侍女。”
“好,你且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大家。”
“张嬷嬷,我求求你了,你不能说,你千万不能说。”
戴氏见形式不妙,赶紧跪着来到张嬷嬷面前,小声的恳求道。“若是当初,你肯对夫人有过一丝丝的怜悯,夫人就不会死了,现在你竟然还想求我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你觉得可能吗!”
张嬷嬷一想到顾氏死在了戴氏的手上,这心里就憋着一肚子的火。大家都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一件事,让戴氏不惜一切代价要杀了顾氏而灭口。连淮宇也不知道为何,开始对宴倾城产生了一丝歉疚,同时又对宴倾城这一生的经历有了一些心疼。而墨夷琏在想,得知真相的宴倾城,这段日子到底是如何撑过来的。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姑娘家,经历了这么多,背负了这么多的真相,她一定很累了吧。众人议论纷纷,叶大人再次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敲,“大堂之上,请勿喧哗。”
待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后,叶大人再问道:“张氏你且说说顾氏到底是如何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