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朗这几日经常提起宴小姐,还说希望宴小姐进宫去看看他。”
墨夷北急忙解释道。自从上次墨夷琏将墨玹朗带出宫玩儿了一天后,他耳边总是能听到墨玹朗嘴里议论宴倾城的话。说宴倾城什么都会玩儿,还经常说一些从未听过的话。当墨夷北问起墨玹朗喜不喜欢和宴倾城在一起的时候,墨玹朗毫不掩饰的告诉他说很喜欢和宴倾城一起玩儿。还时不时的来问他什么时候还可以再次见到宴倾城。之前他一直没有提起过,可今日既然在墨夷琏这儿看到了宴倾城,就顺便帮墨玹朗提了一句。“还请皇上回去后代臣女向太子殿下说一声,臣女改日有空一定会去宫中探望。”
宴倾城颔首应了下来。其实她也觉得墨玹朗那个小家伙挺可爱的,只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像是皇上的孩子,反倒是和墨夷琏挺像的。可能也是因为墨玹朗喜欢和墨夷琏在一起玩儿,所以性格也就差不多了。跟着邢夜往王府门口走的时候,宴倾城轻声对邢夜说了几句话,而后离开了。不一会儿,宴倾城又从别的地方给绕了回来,纵身一跃飞进了宣阳王府,得亏了邢夜提前为她开了窗户,不然就得被发现了。毕竟每到月圆之夜的时候,宣阳王府的守备都是最森严的。“宴小姐你终于来了,也不知为何这一次王爷体内的寒毒发作格外严重。”
冷休看到宴倾城后,赶紧过去告诉她。宴倾城还没走到墨夷琏身边就已经明显的感受到了他体内的寒气。但经过宴倾城的初步判断,引起寒毒发作严重也是有诱因的。美男王爷,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有那么多人巴不得你早点死?“冷,冷……”墨夷琏浑身打着冷颤,嘴上呢喃道。宴倾城迅速拿出银针,再施针,但施针只能稍微的克制毒性向身体更多处扩散,还是需要早点炼制出解药才行。“冷大夫,劳烦你和刑护卫在门口候着。”
墨夷北在房间外,只能让冷休和邢夜在房门里面守着。说完,宴倾城赶紧回到屏风后,拔出银针后,点住重要的几处穴位,再轻声唤道:“小九儿,快出来帮忙了。”
随后,小九儿扭了扭身体从灵镯走了出来,按照宴倾城的指示走进了钻进了墨夷琏的体内。看着小九儿已经开始准备清除毒素了,宴倾城闭眼进入了灵镯空间内。医书阁倒是查到了介绍了寒毒的一些信息,只是上面说的需要一种药引到底是什么呢?宴倾城试了很多种药物来充当药引,但是都无法达到她想要的那个效果。“皇上,夜已深了,明日还得上早朝,要不今晚就先回去歇息了,宣阳王殿下这边若是有什么消息了,再让刑护卫进宫通知皇上一声。”
喜公公瞧着天色已经很晚了,想着墨夷北早就忙碌了一整天,又在墨夷琏这儿守了好几个时辰了,再这么下去的话,就怕墨夷北会撑不住。“不行,朕必须得亲口听到冷大夫说琏弟已经脱离了危险才能回宫。”
然而却被墨夷北直接给拒绝了。可墨夷北的执着,让喜公公着实有些为难。这要是明日皇后娘娘问起来了,他又该如何回答才是?没办法,喜公公只好亲自去敲了两下墨夷琏的房门,轻声询问墨夷琏现在的情况。冷休和邢夜相互看了一眼后,冷休打开门走了出去,如实向墨夷北禀告,这一次墨夷琏体内的毒性难以克制,恐怕还需得花些时间才行。“皇上,要不这样吧,您先行回宫,待王爷这边没问题了,再派人向皇上说一声。”
冷休也是怕墨夷北在王府一直待着,待会宴倾城若是累了,不好离开。“不用了,朕既然都来了,还是等琏弟无碍后再走吧。”
说完,墨夷北又坐回了石凳上。墨夷北既然都已经决定了,冷休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又转身回了房间。其实听到刚才冷休的话后,墨夷北的心里不禁开始担忧起来了,倘若墨夷琏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该如何向太后交代?宴倾城正在忙碌的研究解药的时候,小九儿拖着疲惫不已的身体走了回来。“小九儿你这是怎么回事?”
待宴倾城发现它的时候,小九儿已经倒在了地上昏昏欲睡了,将它从地上捡起来的时候,更是发现它的身体犹如冰块一样。“寒毒已入骨髓,对不起主人,我尽力了。”
小九儿疲惫的告诉宴倾城。毒入骨髓?岂不是已经没救了,宴倾城顿时愣在了原地。不行啊,她可是答应了墨夷琏会帮忙解毒的,要是做不到的话,她怎么面对墨夷琏?“小九儿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呢?墨夷琏不能死的。”
宴倾城看着托在自己掌心上的小九儿。“主人,毒已入骨,回天乏术。”
小九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宴倾城心里的不舍和难以置信。其实她在给墨夷琏把脉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但她总是觉得自己还能有办法,小九儿至少也能帮忙稀释一些毒素的。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她还是非常难过,也非常自责,但不到最后一刻,她就相信还有一线生机。安置好小九儿后,宴倾城赶紧重新去炼制解药,她还就不相信从新时代而来的医学天才会治不好一个人了。炼制好了一颗药后,宴倾城赶紧出了灵镯空间,将药给墨夷琏喂下。完了,刚才为了救小九儿,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有反应了,她怕是又要晕过去了。宴倾城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千万不能睡过去,她还不知道墨夷琏的情况到底如何了。要是这颗解药没有用的话,她还得去重新炼制,所以她不能睡……不能睡……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这已经超出了原来宴倾城救治墨夷琏的时间,冷休开始担心了,站在屏风旁,小声唤道:“宴小姐?宴小姐?”
问声无果,冷休和邢夜商议去看看。却发现宴倾城倒在了墨夷琏的床边,怎么也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