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招人，要不然会对这个世界心灰意冷。面试三天，两人终于淘出了几个合适的人。招人的工作上，严思凡和老苟唯一出现分歧的是对一个叫王之西的人。这个名字一开始在老苟那里就没有通过。很明显老苟觉得这一定父母没什么文化才取的这个名字。但严思凡还是给了这名字一个机会。这位王之西的面试表现确实不怎么样。他的穿着很随意，整个人精神都不太好，似乎受到了很严重的精神摧残。“请你用两分钟左右介绍一下自己。”

老苟提出一个常规的问题。“我是王之西，学历中专，过去干了几年机械维修工作。……老苟眨眨眼睛：“完了？”

“啊，完了。”

“你这离两分钟还差了很远，说明你对这次面试根本没有做多少准备。”

“我过去确实也只做过这个工作，学历嘛，也不高，确实没有什么好介绍的。”

“哦，这样哈，我们公司会进行下一步筛选，如果合适，会在三天内通知你，现在暂时就这样吧。”

因为不采用人海战术，老苟也不用画大饼，直接委婉的下了逐客令。“哦。”

王之西站起来就要走。“你过去干机械维修，为什么不继续干下去，而要来面试一份销售工作呢？”

严思凡却提出了一个问题。王之西见有人提问，刚抬起的屁股又坐下来，回答：“做销售想多挣点钱。”

“怎么，你很缺钱吗？”

“过去的工资不够用，现在要多挣些钱，女朋友才愿意到锦城来。”

老苟听到这儿，用手臂碰了碰严思凡，意思是这个人没必要再问下去了。“为了女朋友？就这个目的？”

“嗯，在一起几年了，就这个简单的目的。”

王之西尴尬的笑了笑，自己也觉得说出来会让别人觉得很扯。“但不是每一份工作都能挣到你想要的那么多钱，如果在我们公司不能如愿你怎么办？”

这个问题似乎王之西没有想过，只敷衍地回了一句：“应该不会这么惨吧。”

“你有在进行学历提升吗？比如参加自学考试什么的？”

严思凡问。王之西小小惊讶了一下，眼前这个面试官真是火眼金睛，连自己在参加自考这事也被看出来了。“是，中专学历低了一些，再提升提升。”

这就对上了，这个王之西也是严思凡前世里一个比较重要的朋友。今天既然遇到了，就要多问几句。前世，王之西确实是一位自学达人，虽然一开始学历不高，但后来越战越勇，最后还上了一个在职研究生。但他的经历比较苦逼，因为想和女朋友结束异地恋，一边自学一边拼命工作，最后还是和女朋友分手了，曾一度情绪低落差点抑郁。看来这世他的经历和前世差不多，今天在公司相遇，严思凡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帮他摆脱这几年苦逼的生活。“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来上班？”

听到严思凡这么说，老苟在他脚上用力踢了一下，心想这个小严今天怎么回事，有点乱操作。“你还要自学，就不怕影响工作吗？我们过去老师总给我们说一心不可二用，我很担心你因此耽误了工作，就这一点，站在我的角度，是不合格的。”

老苟表明自己的立场。虽然这确实是一个不确定因素，但有了老苟的前车之鉴，严思凡觉得应该给双方一个机会。王之西面对老苟的问题，只能默认这样的问题存在，而他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苟总刚才说的问题很现实，我需要你一个态度，如果你来我们公司上班，开始一段时间收入很可能不高，你会坚持下来吗？”

王之西：“……”“但你要相信，在我们的带领下，我们不会让你太难过的。”

严思凡说。老苟：“……”“我愿意。”

既然面试官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王之西再怎么蠢也只有回答愿意，至于以后是不是真的，再说呗。“那明天你就来我们公司上班吧。”

“好，谢谢。”

没想到工作就这么找到了，王之西还是很高兴，出门的时候步子都变得轻盈了。等人走远了，老苟才一脸不可思议地问：“小严兄弟呀，你今天太让人奇怪了。”

“不用奇怪，这个王之西我认识。”

“认识你们两人给我唱双簧干什么？”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啊，哈哈。”

老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