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盗图的合作很顺利，所以这次他们基本对周途没有任何防范。张朝拿到图后，甚至没有看一眼，就直接让人拿下去开始赶制。可想而知，张朝服装转过身的新品迎来了意料之中的大翻车。之前他们模仿剽窃姜笙的作品，打价格战还能有人买单，毕竟衣服的款式在哪儿，质量不好，看在价格的份儿上，消费者也能原谅。可这次的新品他们以为赶在了姜笙工作室的前面，价格提高了，款式和创意却是好几年前的，奇丑无比，不仅非主流，有些还是老头衫，不伦不类的。跟姜笙工作室新出的完全不一样。消费者一下认清了现实，张朝工作室离了模仿‘一笙’，什么都不是。一时间，网上掀起一阵骂潮，谢崇礼的粉丝趁机下场呼吁大家抵制劣质盗版。张朝工作室的生意一落千丈，名声也彻底毁了。“这一仗打得实在漂亮！”

周途对姜笙佩服得五体投地，“老板，你是如何笃定张朝一定会生产那批衣服的啊，我还以为他既然能开工作室，应该也是有一定服装审美的，不会轻易上当呢。”

这个结果在姜笙的意料之中，相比周途，她冷静得多：“张朝太想赢我了，也失去了他做服装品牌的初心。”

“周途，起草一份收购案，我要收购张朝的工作室。”

她要彻底断了秦老太太继续扶持他们，对付自己的想法。这次张朝工作室一败涂地，秦老太太应该也没脸再做什么了。“好的！”

周途现在完全不会再质疑姜笙的任何决定。下午。姜笙带着收购方案，亲自约见了秦老太太。琴声悠扬的茶馆内，姜笙平静将收购文件递给了她：“秦老太太，看看吧，生意一落千丈，口碑全面崩盘，这家工作室你留在手上已经没用了，不如卖给我。”

秦老太太沉沉地看着她，良久才短促地笑了一声：“姜笙，你真的再一次让我刮目相看，也更让我坚定了不能放你离开的想法，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将工作室卖给你去拓展你的事业？”

姜笙平静地说：“您会的，因为您本质是一个商人，如果您是那种因私怨不顾及大局的人，秦氏不可能在您手上达到如今的高度。”

很显然这番话，老太太是爱听的。她脸色略微缓和了几分：“马屁精。”

姜笙只当是夸奖，欣然接受。“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秦老太太没碰收购案，只看着姜笙。那意思很明显，如果姜笙的回答不够让她满意，她不会签字。“您问吧。”

秦老太太看着她，认真道：“你和霆渊都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我看得出你对他是有感情的，为什么突然就不爱了呢？”

姜笙明显呆滞了一瞬。她没想到老太太会突然问这种问题。静默良久后，姜笙才缓缓开口：“您是过来人，应该清楚感情不是突然产生的，自然也不会突然消失。”

“我从前是对秦霆渊抱有过幻想，可那仅仅是我一厢情愿而已，我再怎么努力也捂不热一棵不爱我的心，又何必继续把自己低到尘埃里。”

她曾经真的为了能跟秦霆渊在一起，做了很多努力，拼命让自己能配得上他。直到沈柔出现的那一刻，她所有的努力都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