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家liang的店面开在当地一个高端商场里，周围都是爱马仕这一类高逼格的品牌，在众多奢侈品的包围里，liang的地位也跟着上来了。林珈和陶雯两个人进入店内，还没等陶雯开口，就有导购过来问林珈要看什么。大概是被周容川养的太好了，她看着实在是像个有钱人。林珈一怔，心说这导购眼光不行，自己有点身价不假，可都是要投入到公司里的，只不过目前还是过路财神而已。“啊，我内个……陪朋友来的。”

林珈解释，“我姐想看看你家新品。”

“女士是我们店vip吗？”

“……”陶雯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林珈赶紧接话，“马上就会成为vip，我姐常年在国外，刚回来没多久，她在爱马仕年消费金额小千万哦。”

“哦哦，那您这边请。”

好在林珈机灵，不然真有可能露怯。‘陶雯感激地看了一眼林珈，林珈握了握她的手，给她大气。两个女人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全都在心里盘算着有什么能借鉴的地方，产品有什么特别，林珈强忍着让自己不要问专业问题，陶雯看了会儿，问林珈有什么建议。“啊……你自己用就用红色的呗。”

林珈指着台面上的红宝石项链，“又日常又大气。”

“嗯。”

“你送你妈妈的话，还是祖母绿更好，因为这个颜色一看就很贵嘛。”

林珈在anyway的职业素养瞬间回来，面对柜台，她的DNA动的厉害。柜姐要也很机灵，看出来林珈识货，所以把重心放在了林珈身上。不过这样让林珈多少有点尴尬。本来是雯子姐主场，让她给抢了。“不是我买。”

林珈说，“她买，给她介绍就行。”

“我看您特别懂。”

“啊，我就喜欢研究这个。”

林珈笑，“看得多了而已。”

“您手上那一只，算得上极品。”

导购盯着林珈的镯子，林珈笑了笑，敷衍着说还行。那镯子确实极品，但要低调。柜姐不相信，但毕竟顾客是上帝。陶雯他们两个人看了半个多小时，没看到真正的好货。不过也因为如此，陶雯有借口不买了。导购笑着送他们，到门口，导购小声问林珈：“顶尖的，您要看吗？vip会员权益。”

vip才能看的东西，需要看货费。一般珠宝玉石行当里，顶级的东西不会让人随便看，亮相一次的出场费，可能比三线明星还贵。林珈摇头，说算了。从liang这家店里出来，雯子姐有些泄气。“这调查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做。好东西我们看不到，回头没办法交差，林总监肯定不想我们空手而归。”

林珈点头，没说话。不能空手，也不能自己掏腰包吧！难道……她脑子一转，“你等我打个电话。”

雯子姐以为她要找周容川，想阻拦，可林珈已经走了。她当然没那么蠢，让自己老板跟竞争对手公司老板联系，那不明摆着告诉人家“我来你这儿做市场调研”了吗？林珈要找的是乔鑫。乔大小姐在各大奢侈品柜台都是vvip级别，她家里的爱马仕包就能摆满一墙。说句不好听的，不管是百万的包还是千万的钻石，在她眼里不过是为了让她高兴的东西。她要是不高兴了，这些东西根本没有价值。所以乔鑫从来不像其他人一样，把包供起来。她之前跟林珈说，“我就是包的爹。”

乔鑫很快接通，听了林珈的解释犹豫了一下，“用我的名字看也行，但是liang我也没有vip，他家的风格我一直瞧不上。说起来，他家去年出的红宝石我没抢上，差点气死，以后他家都在我黑名单里……你等我帮你找找人。”

“嗯。”

“诶，这样，你给赵琰打电话！”

“他有vip？”

“他老娘有！”

乔鑫说，“赵哥的妈妈特喜欢这些东西，之前还让赵琰跟一老师父学雕玉呢，结果他什么德行你也知道，没学成。”

“行！”

有了门路，调查就好做多了。林珈和陶雯辗转第三家liang的店铺，也是当地的最后一家，终于通过走后门的方式，拿到了顶级货的看货的机会。“赵先生朋友是吧？他已经打过电话了，二位里面请。”

导购带着两个人到了vip室，转身去拿货。林珈翻看产品手册，陶雯盯着她，心里着实羡慕。眼界这个东西，有时候就是底气。比如此时此刻，她就没办法像林珈一样轻松自在。她总怕自己露怯。“你认识很多有钱人。”

陶雯说。“嗯。”

林珈没抬头，“我和乔董女儿很熟，哦，乔董是……”“是那个玩金融的，是吧？”

“对，看来他挺有名。”

林珈笑，“我跟他女儿是同学。”

“嗯。”

陶雯点点头，“林珈，我很好奇，你有这么好的资源，朋友也有钱，自己也能赚，为什么……”完了。林珈心说，到底还是逃不过这一劫。所有知道的人，都在猜测她为什么跟着周容川。她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捞女就那么难吗！“……钱啊，为了钱。”

“……”陶雯不说话，紧锁眉头，显然是不信的。“林小姐，限定版来了。”

导购推门而入，拽回了两个人游走的魂儿。“这是今年liang的镇店之宝，vip级别才能看到的鸽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