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根烟了,冷哼道,“我就是想看看你有多不要脸。”
池鸢的嘴角抽了一下,莫名觉得好笑。这算不算是毁了霍寒辞的形象。她将手机拿起,清了清嗓子,“我没有在电话里表演给别人听的打算,聂总还是想想怎么履行承诺比较好。”
聂衍的眼里划过一丝危险,低哑道:“还没人敢这么威胁我。”
话音刚落,就听到霍寒辞的声音传来,“别总是吓她。”
聂衍一愣,下意识的便收了气势,转瞬又觉得烦躁,“行了,我哪里有吓她,我看她胆子大得很。”
池鸢的耳朵尖发热,因为霍寒辞的突然插话,脑海里瞬间懵了。她忍不住去看他,他的星眸深邃悠远,精锐疏离。明明是这么暧昧的话,却并未见他眼底有任何波动。她的心口猛地一酸,慌忙撇开视线,他给她的是一种炫目的光明,如日头似的逼人熠熠。他让她糊涂,让她贪婪。他的视线满是凉意,在她看来却像是一团火,将她整个点燃,可他的内心又冷得像冰。火若是扑到冰上,马上就会熄灭,连带着灵魂都会被撞碎。聂衍的声音还在那边继续,池鸢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大概是让那两人再来道歉之类的。随着电话被挂断,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种安静。手机依旧被她捏在掌心,她觉得滚烫。心里惊涛骇浪似的不平静,霍寒辞却漫不经心的起身,“十点有场海外会议。”
他的指尖带着寒意,从她滚烫的掌心抽走了手机。池鸢觉得被他一并抽走的,还有浑身的温度。霍寒辞永远都是这副游刃有余的姿态,前一秒还很想要,后一秒就无所谓,仿佛只要他想走,就随时能云淡风轻的离开。池鸢垂眸,再抬头的时候,脸上挂了笑。“我开除风笙的事儿,霍总不会有意见吧?”
“把开除理由交给人事部就好。”
“行,待会儿我就交过去。”
她跟着他来到客厅,客厅里早就等了人,是简洲。简洲的手里搭着崭新的西装外套,看到他们一起出来,连忙移开了视线。霍寒辞拿过他手里的西装,去卧室换了出来。池鸢就站在一旁,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两人要离开,她才挤出一句,“霍总,慢走。”
她拄着拐杖来到门口,看到霍寒辞戴好了蓝牙,已经准备开会了。她该知足的,他这么忙,却还是愿意花时间敷衍她。这样的念头一出来,她就愣住。这算什么?一旦喜欢这个人,就注定了守株待兔,不能动弹,被钉在原地,充满期翼又忐忑不安,像火车站某个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包裹。她怎么能让自己陷入这种软弱的境地。他给不起,她也不会主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