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人的力气终究敌不过男人。她挣扎了一会儿，也就放弃，被安稳的放到了副驾驶上。霍寒辞甚至像以前那样，拉过安全带给她系上。这样动作让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近到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池鸢率先错开视线，专注的看着前方。“我回御景岛。”

“嗯。”

霍寒辞坐到驾驶位，刚想踩油门，手机就响了一下，有新消息。是聂衍发来的。【我在壹号院，你怎么不在？】霍寒辞皱眉，没理。将车缓缓从地下车库驶了出去。这样密闭的空间，两人谁都没说话。池鸢受不了这样的窒闷，更不知道霍寒辞到底要做什么，索性打开了一侧的窗户。外面的风声一下子灌了进来，气氛似乎不是那么沉重了。汽车快到御景岛时，霍寒辞终于开口。“姜昱有喜欢的人。”

所以追求你肯定不是真心的。池鸢是聪明人，自然听懂了这句暗示。但没想到他竟然在意姜昱的事情，皱眉，“谁？靳明月？”

本以为说出这个名字，霍寒辞会有所触动。毕竟姜昱要真喜欢靳明月的话，和霍寒辞不就是情敌关系么？但是霍寒辞连眼睫都未颤，仿佛这个名字和其他任何人的名字都没区别。“嗯。”

他还有一句话想说，那就是姜昱如此这般，肯定是别有居心。虽然清楚池鸢不会上当，但他总觉得不安心。万一呢？他的耳边传来池鸢的话，云淡风轻的语调。“姜董事喜欢靳明月，所以这是为了给靳明月出一口恶气，故意来恶心我？”

因为确定了霍寒辞的心意，她也就变成了以前的池鸢。在他的面前无需卑微，两人已经注定了没可能。她刻意扯掉了这层遮羞布，将一切都袒露了出来。眼角余光不忘了观察霍寒辞的反应，果然，霍寒辞在听到这句话后，眉心拧紧。“我跟明月从小便认识，跟她的哥哥更是多年好友，她不至于会用这样的手段。”

池鸢轻笑了一下，扭头看着窗外。也是，让你失望的人，怎么可能只让你失望一次。人家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算什么？连过客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人家霍总指尖的一缕清风，挥挥手就没了。接下来池鸢不再说话了，一直到汽车在御景岛停下。霍寒辞原本想下车去为她打开车门。池鸢却自己拄着拐杖下车了，与他擦肩而过，走了几米远才吐出一句。“谢谢霍总。”

霍寒辞的嘴里宛如吃了个柠檬，又酸又涩。他本想跟上去，却听到池鸢继续，“就不送您了。”

这是在赶人。看着她的背影，霍寒辞又有些气闷。他发誓，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只有池鸢。霍寒辞这辈子从未思考过什么喜欢，爱情。因为当和一个人相处觉得快乐时，那只是因为当下分泌的多巴胺很多，而随着时间的增长，多巴胺会变少，而在这个过程中，一旦有另一个人的出现，多巴胺就会再被刺激一次，增加的更多。所以京城的很多男人女人，一直都在寻找新的伴侣，停不下来。霍寒辞十八岁那年就明白了一件事，人们无法抗拒多巴胺回路的索求，尤其是对于像性这样在进化上十分重要的东西。所以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爱情。回壹号院吧，反正池鸢看起来也不是很在乎他。心里这么想着，腿上却朝着小区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