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连他自己也很是担忧这七王爷那残忍、冷漠的名头外在,内里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这些都不清楚。若他日菀卿嫁了过去能否幸福、才是他所关心的。一路上恍恍惚惚的到了府里,渝莫行将圣旨放在正厅便召管家唤来了渝菀卿、如今只是赐婚,尚未定下日子,若是菀卿不愿到时哪怕拼了这条老命自己也要换取女儿的自由之身。待渝菀卿到了正厅,便见自己的父王坐立难安的双倍背后来回踱步,于是上前询问:“父王怎么了?”
“卿儿,今日早朝陛下为你和七王爷赐婚了、这圣旨...为父不得已便代你接下了,如今只是赐婚,若你不愿、咱们可以...”“愿意!父王、那是圣旨,接了便是应了下、父王又怎可为了女儿抗旨。何况,昨日女儿已经与父王说过,这赐婚我应下了,只是...没有想到陛下的动作太快了,昨日女儿才刚听闻风声,今日圣旨便下了!”
还以为这赐婚还要过几日才会颁布圣旨昭告天下,谁知居然会这么快,只是不清楚这是太后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渝菀卿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圣旨会下的这般匆忙。“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为父为了你做什么都是甘愿的。只要你以后开心、幸福的过一生,我就是死、也该瞑目了。”
“父王不要胡说!您现在可是正直盛年,以后您还要活百岁、卿儿还要一直孝顺您呢!”
说着一脸娇嗔额嘟着嘴,看着眼前一心为自己担忧的父王。“是是是!卿儿说的对,父王不去想那么糟心的事情了、但是卿儿要答应父王,不论何事若是拿不定主意,受了欺负定要向为父告状、为父这个渝王爷至少还能为咱们卿儿撑腰。”
“是!”
说着渝菀卿还逗趣的朝着渝莫行行礼、原本沉重的话题被带入了愉悦的成分、父女俩说说笑笑、看得一旁的管家脸上也挂着笑容。芙蓉阁——渝双接过阿秀从食盒里餐盘下压着的字条,看完之后双目瞪的老大、一把将面前的食盒连旁桌子都掀翻,极其怨恨道:“为什么,那个贱人都已经赐婚给了七王爷、为什么三王爷还对他念念不忘、为什么!”
看着又在发怒的主子,阿秀顿时浑身发抖的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的说着:“小姐...这、这是三王爷传的信儿,小姐您别动气、气大伤身阿!”
“渝菀卿、渝菀卿,我渝双在此立誓、此生与你不共戴天,不是你死就会我亡!”
渝双大喘气、眼神愤恨阴冷之极。“二小姐...此话万万说不得阿!”
渝双的话把身为奴婢的阿秀吓的脸色惨白。这里是渝王府、她家主子诅咒的可是这王爷最疼爱的女儿,东越国尊贵的郡主。若是被府里的其他人听到,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好一会儿,渝双发完了脾气这才转身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阿秀,“你、送信告诉三王爷,半个月后我的及笄之礼,请他务必前来。”
“是,奴婢这就去。”
阿秀得了信儿立马将地上的碎片和菜肴收拾了这便出府了。甘露殿内——百里修来回踱步,看着跪在眼前的百里询、神情很是不悦,却仍旧耐心的听着他说。“儿臣所说皆是如今京陵城内大街小巷传遍的,还请父皇去彻查一番。”
“你说长安与女子在客栈衣衫不整的在雅间儿的床上,此事整个京陵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回父皇,看样子大约是了!当时儿臣是听府里的管家来报说是因为今日这赐婚圣旨已传开,而整个京陵城的百姓也都在传言说是七弟他行为不端,与女子在客栈内风花雪月,根本配不上郡主!儿臣怕这流言会传入宫中,于是这才前来禀报父皇。”
说着,百里询还低下了头。“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
说着百里修揉了揉眉心,挥了挥手、百里询便告退了。真个甘露殿又恢复了寂静,江公公见此立即上前为他沏了杯茶递了过去,“天热炎热,陛下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接过茶杯,百里修咕咚两口便饮尽、随后将茶杯放置在桌案上,回头看了看一旁的江公公道:“询儿方才所言,你怎么看?”
“这...不如陛下就听三王爷说的,去彻查一番?”
江公公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百里修,有些犹豫的回了话。“查什么查,这八成又是老七自己折腾出来的事情。孤为他赐婚,且不说他满意与否、他即便再抗拒也不想见到孤,何况长安的性子这个你也清楚。”
提起百里长安,百里修失望又愤怒的表情立即布满了整张脸上、看的一旁的江公公也是无奈,“陛下与七王爷的关系本想通过此次赐婚来缓和一下,可眼下关于七王爷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陛下可想收回圣旨?”
“孤不会收回圣旨的!母后说了,她观察过许久可以确定长安是真的喜欢菀卿。此次流言一事怕是另有其他的内幕,孤倒是要看看这长安究竟怎么看待这流言一事!”
想到此,百里修不禁唇角浮出一抹笑意。“这...陛下您的意思是...”“行了,孤有些饿了、去传些点心来用吧。”
百里修不再多说什么,江公公得了令便立即退下,屋子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次日一早,渝菀卿正在用着早膳,谁知多日不登门的渝双便领着丫鬟来到青璃院。渝菀卿一袭紫红色轻纱长裙款款而来、冲着渝菀卿便说道:“这都日上三竿了姐姐才起呢?”
听着渝双的话,渝菀卿将碗里的小米粥吃完了,这才接过如霜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撇了她一眼:“比不得妹妹早起,近来有些乏力多睡了会儿。”
“看姐姐这样子胃口甚好,妹妹当真是佩服姐姐心宽呢!”
渝双说着,便自顾自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虽然不知道渝双为什么这么说,可渝菀卿很是清楚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起身走到她跟前:“本郡主向来不亏待自己,只是妹妹说的心宽、我倒是有些听不懂了。”
一听渝菀卿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传言,渝双诧异的拿着帕子捂着嘴:“姐姐难道不知么?这京陵城的百姓都传遍了,陛下为您和七王爷赐婚当日,便流传出七王爷与女子在客栈的雅间儿衣衫不整的搂抱在一处的流言,可惜了姐姐您还被蒙在鼓里...”流言?衣衫不整的搂抱在一处、客栈...渝菀卿琢磨着渝双的话,虽说百里长安的名声不是很好,却从来没有传出过所谓的流连风月...而且怎么听这话觉得这流言里所谓的“女子”压根就是自己。前几日因为百里询突然破门而入,自己才和百里长安演了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