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沐南萧又补充道:“我终于知道王爷为什么会对时小姐另眼相待了。”
容瑾漫不经心的瞥他一眼:“你的注意力是不是放错了地方。”
他们是来查徐子健的,他老盯着时清妍做什么。想起刚才时清妍惊人的言论,容瑾的手指不由捏紧了茶杯,这个女人是越来越放肆了,什么都敢往外说。就她那蹩脚的伪装,也就沐南萧那个蠢货才会相信她是男人。……“清…羽”赵雨婷愣了几秒才喊出这个名字,她用眼神示意她:“徐子健来了。”
“我看看。”
时清妍第一时间趴过去窗户前,果然看见徐子健被一堆姑娘围着,看他游刃有余的模样,多半也是这醉红楼的常客。沐南萧疑惑:“清羽认识徐公子?”
时清妍敷衍的回答:“徐公子声明在外,认识他不足为奇。”
他想想也是,毕竟这徐子健可是上了都城所有有女儿人家黑名单的人。他以为他很纨绔风流了,直到看见徐子健游刃有余的在一群女子间游走,手肆无忌惮的从其身上滑过,他才觉得他有些小巫见大巫了。盯着徐子建,时清妍陷入了沉思,她要怎么做才能从他身上套出线索来?这个坑比系统就发个任务也没个细节,她这查起来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容瑾长身立在窗前,幽幽目光落在她的小脑袋上。见她一直盯着徐子建,他眉眼微动,莫不是她也查到了姓徐的身上?徐子建被带到了对面的雅间,窗户相对,她清楚的看见有四个女人在伺候他。时清妍啧啧啧咂舌:“瞧人家徐公子,这才是真男人,一夜驭四女。”
沐南萧:……好吧,他自愧不如。……一炷香后,便是花魁登台献艺的时间。随着老鸨的热场,大厅里的男人可谓是热情高涨。在千呼万唤中,花魁一席红衣走了出来,盈盈一握的腰肢如水蛇般灵活扭动,乌发垂直披散,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魅惑的眸子。影影绰绰的美让在场的男人都沸腾了,他们甚至都不等看完表演,就大喊着拍卖初夜。时清妍的目光落在花魁的赤足上,脚下生莲,说是一舞倾城也不为过。终于,一舞毕。老鸨在催促声中扭着腰走上台:“各位爷儿,台上这位便是我们醉红楼的新花魁月莹了。”
“老规矩,初夜拍卖,价高者得。”
“我们月莹的长相那是一等一的美,保准各位爷拍下不会后悔。”
“你说美就美吗,戴着个面纱什么都看不见,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就是,这可是真金白银,不摘下面纱让大家伙看看,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人群中有人起哄:“对,摘下面纱,让大家伙看看,不然你们就是欺骗。”
时清妍扫了起哄的几个男人一眼,穿着朴素,多半是拿不出钱来拍卖,但又想一睹芳容,所以随便找了个由头。“世子爷,你说,这花魁美不美。”
沐南萧慢悠悠的摇扇:“能当头牌花魁,那自然是美的。”
时清妍挑眉问:“世子爷也想拍下尝尝鲜?”
沐南萧则笑道:“美人只可远观。”
他要是真的拍下这花魁,只怕回去会被他爹打断腿。起哄的人越来越多,老鸨都有些控不住场了。她为难的看向花魁:“月莹姑娘,不然你就摘下面纱,给大家伙看看吧。”
老鸨话音落下,月莹也不扭捏,优雅的摘下面纱。清冷的脸蛋落入所有人的眼中,不由到抽一口冷气。这真真是有史以来最美的花魁了。徐子建看着月莹眼睛都直了,他直勾勾的盯着她,连伺候的人都给推开了。有人率先出价:“五百两。”
“八百两。”
“一千两。”
“三千两。”
随着徐子建的声落,全场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足足几秒才窸窸窣窣的小声议论起来,三千两,这也太多了吧。就是,不就是一个花魁吗,如何能值这么多银子。依我看,这男的就是人傻钱多。三千两够点多少俏倌儿了。时清妍扫了议论的几个男人一眼,一副穷酸样,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三千两还有人加价吗?”
老鸨适时出声:“若是没有人加价,那月莹姑娘今晚便是这位公子的了。”
容瑾半眯着眸子打量徐子建,他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明显不合身,一脸浮肿的样子明显纵欲过度。徐阁老两袖清风,连用的茶杯都是最便宜的,他这独苗苗却花钱如流水,当真是两个极端,就是不知道,这银子从何而来。“三千五百两。”
三楼的雅间里传出了声,有人加价。徐子建也不甘落后:“五千两。”
等了一分钟,三楼没了声音,大概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五千两还有人加价吗?没有加价那月莹姑娘今晚就是徐公子的人了。”
老鸨笑得花枝乱颤,似乎已经看见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她招手。时清妍不紧不慢的开口:“一万两!”
清脆的声音掷地有声!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到抽一口冷气,齐刷刷的抬眸看着她。这个小白脸是个傻X吧?花一万两拍一个花魁,就为一夜春宵?这是人傻钱多,没地方花了?沐南萧和赵雨婷也被吓了一跳。他堂堂侯府的世子爷,就是五千两都有些勉强,更别说一万两了。这个小兄弟看上去毛都没长齐,没想到还是个隐形富豪。沐南萧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和富豪交朋友,那他以后的零花钱是不是有着落了?想想这些年伸手为父亲要银子的日子,可真的是苦不堪言。赵雨婷都快急死了,她焦急的拉着时清妍的衣袖,小声:“清妍,你疯了吗。”
“你哪有这么多钱,就算有,那也不能这么浪费啊,你拍花魁干什么,陪你赏月看星吗。”
这不是典型的人傻钱多?再说了,将军府的俸禄不是不高吗?她哪来这么多钱拍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