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吃这么大的闷亏。手腕已经紫了。不得不说,沈寒礼可真狗的。他怎么觉得沈寒礼跟他妹妹有什么情况?做出这么应激反应,不会是吃醋了吧?就算沈寒礼喜欢他妹妹,这桩婚事他也不会同意。现在就这么过激,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家暴。沈寒礼一句话都没跟江橘柚说,带着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胸腔的怒火好似要燎原一样,将他所有的氧气都灼烧殆尽。跟随的人没敢说话,也不敢去看他现在的脸,可太吓人了。有小孩子在,说不定都能把小孩给吓哭了。他让暝风把车开到烈火地下拳场。“大哥,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里?”
江橘柚收了蝴蝶刀,急急的问道。“没事。你跟沈寒礼是怎么回事?老实跟大哥说,是不是他纠缠你?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就是动用所有的关系网,也会护你周全。”
江靖安愁眉不展,他不知道沈寒礼是怎么注意到他妹妹的。但有他在,沈寒礼休想动他妹妹一根毛发。“他没纠缠我,我跟他没什么交集。肯定是他什么毛病犯了,把我们看错了人。”
江橘柚无辜的解释。大哥不相信的表情看得她有点心虚。她胳膊挽着江靖安的胳膊,这事可真不好糊弄。“哎哟,大哥,你还能不相信我吗?我骗谁也不会骗大哥你啊。”
声音软软的,杏眸里盛了雾气。江橘柚只好使出她的杀手锏,跟大哥撒娇。江靖安在她脸上停顿了两秒,无奈的喟叹,只得忠告她,“以后离这种人远一点。”
他可想这么乖巧的妹妹的被沈寒礼这种暴戾男给祸害了。“我知道啦。以后看到这种人,我离十丈远。”
江橘柚扬了扬唇角,得意的眼角都翘起来了。这下沈寒礼彻底把她大哥给得罪了,以后有他受的了。桌子上的栀子花束已经破烂,花瓣都凋零了。江靖安打电话又让人送来了一束。☆从餐厅出来后,江橘柚直接朝梧桐院驶去。她把沈寒礼得罪了,不知道还让不让她见沈念北。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这事发生的让她都点措手不及。江靖安在餐厅里打了一通电话。吩咐几个人在暗中保护好江橘柚的安全。顺便查查陆行止的事,着重点查沈寒礼。今天沈寒礼对他动手,他绝不相信只是认错人那么简单。不查清楚的话,心始终都是悬着的。烈火地下拳场。四周光线有些昏暗,唯独擂台中央的光聚集耀眼。沈寒礼来时,特意让程屿漾清了场。他是地下拳场的王,也是这里的老板。周围寂静,唯独他们二人的呼吸粗重。程屿漾双手攀着绳子,精壮的上半身丝毫赘肉都没有,眼窝深邃,下颌线条完美。左脸的淤青破坏了美感。他现在就像是从水池里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是汗水。他的粗气喘的比沈寒礼要重。反观沈寒礼像个没事人一样在那坐着,目光沉沉,不是很好。程屿漾甩了一下头发,汗水都在空中挥舞了一把。“草!上一回在我这儿打了一夜拳,今儿又把的脸给揍了。难不成,我脸上写了大怨种三个字?”
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咬着银牙不满的说道。今儿陪他打,就已经很给面子了,还给他脸打破相了,这就不能忍了。“继续。”
沈寒礼冷漠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想跟他废话,只想发泄心中的怒火。“继你妈的续,要打你自己打,老子可不陪你玩了。”
程屿漾舌尖抵了抵腮帮子,而后龇牙咧嘴的摘掉了手中的拳套。在跟沈寒礼打,他就是狗!他这脸生疼生疼的。沈寒礼敛了眸色,去了练习室打沙袋。程屿漾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松松垮垮的跟他人一样随性。手里端着咖啡杯,站在瞭望台上,有点兴趣盎然的问暝风。“你们四爷最近受了什么刺激?是小宝贝给他气受了,还是被打压了?”
他是知道沈寒礼有个儿子,跟他关系还不错。暝风抿唇不语,四爷的事,他们是不会跟外人提,哪怕是四爷的好友。“得嘞,问也白搭,木头人一个。这要是给你弄个女人,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这么冷淡啊,暝先生?”
程屿漾开玩笑的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都特别暧昧。暝风依旧不语,也未动半分,就是他觉得程屿漾身上喷的香水过于浓烈,他有点呛鼻子。“程先生,没人说过,您身上的香水比您的口气还要呛人吗?”
忍不住后还是吐槽了一句。云醒他们几个人憋着坏笑。每次来这里,程屿漾都要调戏一下暝风,这是雷打不动。“你又没尝过,怎么知道我口气会呛人?”
程屿漾也不气恼,反而低笑了起来。木头人一点也不木头。暝风彻底无语了。几分钟后,梧桐院的管家说,江橘柚回去了,沈寒礼冷寂着一张脸,停了打拳的动作。洗澡换衣服,回梧桐院。这期间他没说话一句话,但大家好像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唯独程屿漾莫名其妙。江橘柚在梧桐院里正在逗煤老板玩,惹的沈念北捧腹大笑。她将飞盘给沈念北,让他也可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