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中,宫札慢慢走了进去,表情充满了得意,而这时,他的身后走来一个太监,只见太监拿起一份明黄色的谕旨。大声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宫札与夜染瞳之比试是为杨贵人之疾,谁更先让杨贵人苏醒,则更胜一筹。”
说着,太医院众人下跪,为首的穆碧涵接下谕旨,说道:“臣遵旨。”
待太监走后,一旁的宫札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穆碧涵,撇着嘴角,讥笑道:“夜太人,我看这一次你就没那么走运了。”
“哦?那就拭目以待吧。”
说着,穆碧涵一边收好谕旨,一边走进了炼药房。看着穆碧涵云淡风轻的模样,身后的宫札握紧自己的拳头,咬牙切齿道:“别太得意了,呵呵。”
另一边,走进炼药房的穆碧涵正好碰到刚要进来的林现,见他神色慌张,眼神飘忽不定,看到穆碧涵的时候,明显被吓到了。“林太医,何事如此惊慌?”
穆碧涵不解。“我……夜大人可知道杨贵人是何隐疾?”
林太医没有正面回答穆碧涵的问题,反而问起了杨贵人,穆碧涵不禁联想刚才的比试,不正是和杨贵人有关联。“怎么?”
穆碧涵接着问道,而面前的林太医直接走到里间,还往后示意着穆碧涵跟来,见状,穆碧涵也缓缓跟了去。“杨贵人原名杨玉,进宫后没多久便开始出现心绞痛的症状。老夫每每前去诊断都心生疑惑,因为杨玉的身体并无大碍。不多久,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说到这里,林太医似乎心有余悸,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只见他又接着说道:“杨贵人似乎陷入沉睡中,这以一睡,便是两年啊,所有的太医都看不懂是何症状。”
说着,林太医深深地看了一眼穆碧涵,摇了摇头,看来这件事情确实很棘手。见状,穆碧涵也问道:“什么症状都没有,却无缘无故陷入沉睡,有确定过是什么原因吗?”
而面前的林太医更是一脸为难,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查的出来就不用等现在了。既然这么多太医都不知道是什么病,也就是说现在皇宫之中依旧没有人可以治好。而那个宫札在这里的时间起码比自己久,那他刚才又为何如此信誓旦旦?“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说……这一次的比试,是宫太医要求的内容。”
林太医的话让穆碧涵不禁皱起眉头。宫札主动要求的内容,难道里面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一次自己要小心为上,否则又中了他们的奸计。不多久,穆碧涵便来到了杨贵人所在的玉宣苑中,让她吃惊的是,玉宣苑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到处都是尘土。看来这位杨贵人并不受宠,否则庭院外怎么会没有人打扫?而这时候,身边的小香走到窗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转过头,对着穆碧涵说道:“公子,你看!”
只见窗户被微微打开,一个年老的嬷嬷正坐在窗前,看着床上的人。“哐当。”
身旁的小香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花瓶,尖利的声音让嬷嬷站了起来,穆碧涵无奈地看了一眼小香,这丫头怎么这么不长心呢?“是谁?”
年迈而苍老的嗓音传来。穆碧涵一转头就看见里面的老嬷嬷走了出来,只见她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穆碧涵和身边的小香,一脸的警惕。见状,穆碧涵双手作缉,面带微笑地微微鞠躬道:“在下夜染瞳,很抱歉惊扰了嬷嬷和杨贵人。”
穆碧涵彬彬有礼的样子让老嬷嬷的脸色松了下来,而身边的小香也不停地道歉着。见状,老嬷嬷也没有要为难他们的意思,不过,老嬷嬷似乎想到了什么,略带疑惑的眼神瞟向了穆碧涵。“你就是新上任的太学士夜染瞳?”
老嬷嬷问道,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房间。见状,穆碧涵也恭敬地回道:“正是在下,奉皇上之命,前来看看杨贵人,不知道可否让我进去?”
听到穆碧涵说是皇上的旨意,老嬷嬷的眼里原本闪过为难,却又消失不见,许久,她才缓缓说道:“进来吧。”
于是,穆碧涵也走了进去,等靠近了杨贵人的时候,经历过很多病症的她也有些吃惊,只见杨贵人面带红润,根本不想患有隐疾之人,倒像是……装睡。这么想着,穆碧涵不动声色地问道:“嬷嬷可否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在下?”
而一边的老嬷嬷也只好一一诉说,内容和林太医说的大致相同,不过很奇怪的是,老嬷嬷说到了一个人。杨贵人的妹妹,杨影。杨影是杨玉未进宫前的同袍妹妹,两人感情甚好,进宫的前一天,杨影还十分不舍,听说差点想要替姐进宫。穆碧涵虽然不知道这杨贵人和她的妹妹有什么纠葛,不过老嬷嬷对自己这么说,是在暗示着什么吗?很快,老嬷嬷便说完了,而穆碧涵也对杨贵人进行了一番诊断,她微微眯着眼睛,这杨贵人的病甚是奇怪。就在方才,她有意将银针扎在杨贵人的手臂上,可奇怪的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真的睡觉了一般。一个人不可能没有痛觉,除非她有内力帮衬,或者……她已经是个死人了。可是杨贵人如此娇贵,手上也没有起茧子,根本不可能有内力,到底是什么导致她成为现在这样?穆碧涵不得而知。不一会儿,穆碧涵转头看了一眼小香,示意她将旁边的东西收起来。接着对面前的老嬷嬷说道:“嬷嬷,现在我暂时无法诊断杨贵人的病。不如这样,我等会回去收拾东西,搬过来,就住在东南的那个别院,好好对杨贵人的病进行研究。”
说着,穆碧涵却看见老嬷嬷脸上僵硬起来,她极力扯出一个笑容,说道:“这不用了,多麻烦夜大人。”
“没事,不麻烦,皇上的旨意如此,嬷嬷也不能抗旨吧?”
穆碧涵伸出手,挡住老嬷嬷接下来想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