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灏轩勾起嘴角,此次出宫,还要去一次南风馆,若是皇后真在那里……龙星宫内,朱雀面带担忧,问道:“皇上真要这么做?外面不似皇宫安全,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属下……”“你跟朕这么久担心什么?”
姬灏轩看着手中的奏折,缓缓说道。见状,朱雀知道自己并不能改变主子的想法,“皇上,那属下便去办事了。”
“嗯。”
姬灏轩点头,便见到朱雀缓缓离去的背影,他的心中不觉有些迷茫,穆碧涵的离开正说明着她的心不再这里。此次出宫,他一定将属于他的皇后找回来。不过温娴滑胎一事,也要好好调查,还她一个清白才行,因此出宫之前,姬灏轩决定将这件事做了了解。毒害属于他的孩子,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可……他还没有办法。德宁宫内,贤妃正在诚心祈祷,不了外面传来通报的声音,是姬灏轩,他很少踏足德宁宫,想必是为了娴妃滑胎一事。走到大堂内,姬灏轩也同样从外面走了进来,拱手道:“太皇贵妃容光焕发,若不是有什么好事?”
“皇上说笑了,哀家听闻皇上到来,才如此高兴。”
贤妃也同样笑着说道,两人坐落座,而这时,姬灏轩也看向贤妃。“太皇贵妃,不知娴妃滑胎一事可有什么进展?”
姬灏轩如此问道,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回皇上的话,所有证据都指向皇后,哀家看来,这件事情若不是皇后所为,也必定和皇后有关系,哀家恳请皇上彻查皇后!”
贤妃振振有词,姬灏轩的心中虽有气,却也不好发泄,还说皇后?早就被气走了。“太皇贵妃如此笃定事皇后所为吗?朕不明白,宫中上下皆知皇后每日都会为娴妃准备汤药,以达安神养胎之效,若是皇后真心想害娴妃,又为何用如此笨的方法,太皇贵妃,宫中的藏红花虽有记载,可宫外的藏红花可没有。”
姬灏轩话落,也让贤妃有些疑惑,姬灏轩说的没错,若是夜染瞳真心想害温娴,那么多的办法,翩翩用最笨的一种。明显看来就是有人陷害,可到底是谁会谋害皇帝的子嗣,也许还和温娴之间有什么瓜葛?“太皇贵妃,这宫中唯有规矩法度不可逆,若是至亲至近的人触犯了,朕希望太皇贵妃能够知道自己的选择。”
姬灏轩正是暗指上官凝,朱雀传话来,那日娴妃滑胎,送药的正是小香,可小香在路上遇到了一位行为奇怪的宫婢,那宫婢说自己是茹常在的人,可恰恰相反,朱雀在朝暮殿见到了她。见姬灏轩如此说,贤妃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皇上放心,若是有这么一个选择,哀家必会大义灭亲。”
姬灏轩微微一笑,道:“朕也知道太皇贵妃是宫中最明事理之人。”
离开德宁宫,姬灏轩回到龙星宫中,想必过不久,贤妃必会去找自己的亲侄女,上官柠。若不是上官家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太皇贵妃也是上官家之人,姬灏轩又怎么会把上官柠安排在自己身边。这宫中的布局就像一盘棋局,若是自己走错一步,便是输,而这一输便是整个江山。果然,另一边的贤妃见姬灏轩离开,便站起身来,叫来身边的老嬷,轻声道:“去一趟朝暮殿。”
来到朝暮殿,便见到上官柠欣然出来迎接,和往常一般,格外热情,原本悬着的心也在那一刻平复下来。“姑姑今日怎么有空来见柠儿?”
上官柠笑颜如花,贤妃也笑了笑,缓缓说道:“天气甚好,姑姑想起你说过喜欢踏青放纸鸢,特地送来纸鸢。”
说罢,身后的老嬷拿出手中淡粉色的纸鸢,上官柠也开心地缠在贤妃身旁道:“谢谢姑姑,姑姑对柠儿最好了,不如我们稍作休息,等会就去放纸鸢?”
“嗯,听柠儿的。”
贤妃笑笑,便被上官柠扶着走了进去。入殿内,一股淡淡的焚香沁人心脾,让人也不禁心平静和起来,可若仔细闻来,便会发现,空气中似乎还有另一种奇怪的香为,这焚香似乎是欲盖弥彰。“柠儿什么时候燃这种香了?”
贤妃轻声问道,眼眸也转向上官柠的身上,见她倒茶的手不禁抖了一下。“姑姑,不觉得这香十分好闻吗?”
上官柠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贤妃。见状,贤妃笑而不语,慢慢端起桌前的茶杯,而这时,上官柠也轻轻抿了一口,此时,宫外传来一道脚步声。“贵妃娘娘。”
容儿走出来,扑面而来的香气让贤妃皱起鼻子。“奴婢见过太皇贵妃。”
容儿显得有些慌张,而贤妃看着她若有所思。这味道,她一辈子都忘不了!“干什么?做事毛毛躁躁的!”
上官柠喝道,容儿也有些手足无措。“不过丫鬟而已,柠儿不必动怒。”
贤妃开口,上官柠也松了一口气,连忙叫容儿退下,随后笑道:“姑姑果然大度,这丫鬟做事总是这样,改日柠儿必定好好教训。”
“是该好好教训,这种尊卑部分,谋害嫔妃的宫婢就该好好教训!”
贤妃咬牙,后面的字念得十分重,上官柠自然听了出来。“姑姑这是何意,柠儿不懂……”上官柠垂下头,杯中得水不觉洒了一半。而这时,贤妃摇了摇头,面色变得苍白,手上的翡翠手环砸在桌上,“哀家永远也忘不了藏红花独有的异香,纵然有再多的香气都掩盖不住哀家的鼻子!”
说完,贤妃看着自己最宠爱的侄女,自嘲笑道:“哀家失去一个孩子,所以先皇对哀家如此宽容,可今天同样的事情又在哀家的亲侄女上发生。”
听着贤妃的话,上官柠知道事情瞒不住,先前让容儿去拿藏红花的事情并不觉得有味道,要不是殿中其他宫婢的碎语,差点就误事了。也是从那时开始,朝暮殿燃起着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