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业没多久的新店重新装修,让朵曦服装店的新老顾客一窝蜂的挤到了之前的总店。虽然东西损失了不少,但是顾客却一个都没有流失,反而还吸引了一批新的顾客。“老板,我在你们店订的衣服,什么时候才可以给我啊?新店准备什么时候再开业?”
周晔脸色淡然的说道:“新店还需要再重新装修才能开业,而且,凡是在我们朵曦服装店预定的衣服,两家店铺都可以兑现,绝对不会耽误您的时间。”
“那就好,新店还是快一点装修吧,这边实在太远了,要不是怕我衣服没了,我今天都不愿意来。”
女人听到周晔的解释,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脸上的不高兴隔着老远都能看到。田小朵看到了,顺手从配饰区拿了一个精巧的绒花发卡,脸上瞬间带上了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这位美女,实在是很抱歉,因为我们的原因让您跑这么远,这朵价值三十八元的绒花发卡送给您,希望您永远美丽又大方。”
女人听了田小朵的夸奖,脸颊不自觉红了起来,“哎呀,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过你们店里的东西就是好,多走两步就当减肥了。”
“姐姐,你实在是太谦虚了,您这标准身材还要减肥,那让我们这些人该怎么活啊?”
田小朵嘴巴甜的像是抹了蜜一般,不一会就把女人哄得眉开眼笑的。周曦站在一边,忍不住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心里又学到了,原来做生意还可以这样的啊!好不容易等到午饭的时间,田小朵才得以松了口气。“田小朵,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才能变得像你这么会说话?”
周曦一脸崇拜的看着田小朵,水润的眼眸中仿佛有星星在闪着光。田小朵轻轻一笑,“其实你只要记住一点就好了,人都是喜欢听好听的,遇到年纪大的你可以把她称呼的年轻点,遇到身材胖的你要说她正合适,只要记住这个,就没什么问题。”
作为一个合格的销售,必须要有眼力价,当着什么样的人就说什么样的话,嘴巴必须要甜,才是促成一笔买卖的关键。周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过头去,就看到自己哥哥正盯着田小朵看的出神,她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看来,她的哥哥好事将近呐!“我要回家吃午饭了,下午要准备接下来一个季度的设计图,那我就不过来了。”
或许是因为周晔的目光太过隐忍,所以田小朵并没有察觉到,摸着正在闹空城计的肚子和两人道别。周曦急忙揽住田小朵的胳膊,“我们一块回去吧,爷爷还在等我们回去吃午饭呢。”
“好啊,我们一起走。”
田小朵和周曦手挽手走在前面,周晔走在后面,三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刚走没几步,田小朵就停了下来。周曦一脸纳闷的看着田小朵,却不由得被她眼中的冷漠和怨恨吓了一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田小朵,这就是你和周家少爷合资开的服装店啊,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我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肠居然这么恶毒。”
见到田小朵出来,田志国走到她们面前就开始大声斥责起来,眉眼之间带着掩饰不住的失望。田小朵愣了片刻,似乎没想到他们今天见面会是这种开局,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来,心里明白肯定是王燕子母女又做了什么。早在上辈子的时候,她就已经看穿了他的真面目,在他的心里,永远只相信那对母女所说的,就像是一个耳聋眼瞎的残废一样!想到这里,她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田志国,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数落我,不要我的你,又是我的谁?”
“既然你那么相信王燕子母女,自己心甘情愿当冤大头,那我就祝你好运,希望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
她已经不想知道王燕子母女是如何在背地里抹黑自己的,只想好好报仇,带着外婆哥哥们过上好日子。说完,田小朵就想要走,但是却被田志国拦住了。“慢着,我让你走了吗?”
“哦,那你想要怎么样?”
田小朵逐渐收敛了嘴角的笑容,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生人莫近的气息。田志国皱了皱眉头,“我劝你最好把你从你王阿姨那里勒索的钱交出来,再和我去给你王阿姨道歉,不然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勒索?道歉?”
田小朵低声重复了一遍,忽然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中藏着无尽的悲凉与恨意,让人心惊胆战。周晔看着这样的田小朵,只觉得心口处一阵抽痛,胸口无端生出一股怒气,就要喷涌出来。“田志国是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的女儿,但是我想告诉你,失去这个女儿是你的损失,你将来一定会后悔今天的所做所为。”
周曦也忍不住站出来,就像是老母鸡护着小鸡一样,撑开双臂护在了田小朵的面前。“田志国,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家新开的服装店被你那个好女儿田欣找人给砸了,你是怎么给人当爹的?”
田志国不屑的冷哼一声,“你们两个,被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新店被砸是你们自己识人不清,你怎么不问问田小朵,她和孙虎怎么认识的?”
到了这个时候,田小朵才隐约听出来,原来王燕子和田欣打的是这么个主意。她一脸讽刺的看着田志国,“你说的一点儿没错,我和孙虎之所以认识,还多亏了你的好老婆。”
“不过,想让我道歉,这辈子都不可能,如果可以,我恨不得亲手了结了她,以后希望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田小朵就用力的撞开了田志国的肩膀,抬头挺胸的离开了。周曦急忙追了上去,临走之前还不忘狠狠地瞪了田志国一眼。只有周晔留了下来,“田先生,你真可怜,你弄丢了最宝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