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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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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百里追风却又不解了。“那七星剑阵只有风家后人能破。”

钟离子道。“可那时我父亲已经死在他们剑下,就算寻到七剑也是枉然!到真是空手而归!”

百里追风面带苦涩,自嘲道:“那我现在岂不是众矢之的,成了他们刀俎上争夺的鱼肉!”

“《梅贾窃魂书》是一个隐患。唯有毁了它方能平静。少主的确是众矢之的;不过他们只敢拉弓,却不敢放箭!”

钟离子笑道。“我该怎么办?”

百里追风垂下头泄气,这一次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如此也未必不是好事!”

钟离子笑了笑,道:“越是神秘的东西,人们的好奇心也就越大。各方势力不但不会动少主,还会想方设法地拉拢少主!因为……”“因为世人想要宝藏和《梅贾窃魂书》,而我是唯一能破开七星阵的人。”

百里追风接过钟离子未说完的话,他冷冷地笑着,到如今却有如何看清了自己的处境。“也正是因为这样,少主才可以做更多的事!”

钟离子笑着道。“更多的事?”

闻言,百里追风却是疑惑不解,遂问道:“徒儿愚钝,还望师父指明!”

“没有完成的愿望会耿耿于怀一辈子。少主的出现,那本已幻灭的希望又被重新点燃!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终究会出来争夺他梦寐以求的宝藏和魔功!……”钟离子的话没有说完,即使如此,百里追风已也明白。狐狸尾巴会在必要的时候露出,而那时就是报仇雪恨之日……“少主,这些年来我暗中为十方城招募了不少英雄豪杰。虽然已也比不上当年的鼎盛,倒也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帮衬少主。”

钟离子拱手道:“我也散出少主归来的消息,只怕如今中原武林已也悄然变化!”

“师父,那我该怎么办?”

百里追风垂头问道。“寻七剑、先发制人!毁魔书、以绝后患!引仇人、报仇雪恨!”

孤冢萧瑟也悲凉,火盆中冥币兀自燃烧,淡黄色的火苗在微风中摇曳。百里追风的拳头已也紧握!——————————江南、凌天阁。南国的花最为妖艳,凌天阁的花园里更是百花齐放,处处生机盎然、花香鸟语!园中空地,楚轩辕衣衫朴素。温习着拳脚功夫!忽地,一弟子匆匆行来,单膝跪地,对着楚轩辕拱手道:“禀阁主,十方城传来消息。剑皇钟离子寻到风族遗孤!就是当日雪峰论剑时拔出《渊虹》的那个少年。而且扬言要寻七剑,开麒麟冢!”

“哦!居然是那个少年!”

楚轩辕自语。却是惊愕,他那里想到百里追风会是风族的遗孤。会是曾经那个叱咤风云的大侠之子!短暂的惊愕过后,楚轩辕旋即对着那名报信的弟子道:“备车,去千寒宫!”

“是!”

“终于来了!”

楚轩辕嘴角洋起一抹危险的弧度。那深邃的眸里闪烁着星碎般的光芒……………夕阳西下,血色的晚霞染红了天际。阳光也不在刺眼!紫衣双手拄着下巴,独自一人坐在石阶梯上看着夕阳发呆……——“老天,为什么你要对追风那么残忍!为什么……”——“为什么要带走那个活泼可爱、无忧无虑的师弟,为什么偏偏要选他……”心底在刺痛,命运为何如此不公。眼眶已酸,泪水仿佛要决堤而来,只是一切都已发生;早已注定的事情又如何去改变。命运本是一种美丽而残忍的东西。紫衣改变不了,这世上每一个人都改变不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如此难得而短暂美景,一人欣赏岂不煞了风情!”

突兀响起的声音让紫衣一惊,回头却见洛东来双手环胸倚着墙壁,目光痴迷地平视着天边红霞!看清来人,紫衣一脸鄙夷;冷冷道:“要是你不来,这风景会更好!”

“呃——”一来便碰壁,洛东来倒也不气恼。反而笑着走过去!“滚开,别来烦我!”

紫衣背着洛东来,似毫不客气。“要是我非要来呢!”

洛东来笑着道。“你不走,我走!”

紫衣冷冷撇下一句,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洛东来一脸错愕地僵在原地,却是哭笑不得,“我这招谁惹谁了啊!”

“我劝你收敛一点,别动我师姐,你要不是十方城的人。我定让你从今往后再也采不成花!”

不知何时百里追风已也到了这里,他黑着脸冷冷地警告洛东来!随即转身离去!“我今儿是招谁惹谁了啊!”

洛东来咧嘴愤愤道。先是紫衣、后又有百里追风!满心欢喜地搭讪却被连连警告。洛东来是一脸的苦涩,这打碎的牙只有往肚里咽;却也是自讨苦吃!静夜、万籁俱寂!夜空月光明媚、星光璀璨。百里追风倚在屋顶瓦砾上,白色的月光倾洒在那略微煞白的脸庞上。多了几分清冷、萧瑟!身旁放着几坛清酒。已也被他喝光了两坛,这酒不是竹叶青;也不是醉清风。却同样可以醉人!百里追风却没有醉,这酒喝入肚中仿佛眼睛更加明亮、思绪也更加清晰!只是喉咙中那刺痛感格外强烈!酒是一种奇怪的液体,你越是想喝醉却也越不会醉。借酒消愁愁更愁!这世间却有多少人借酒消愁却越喝越愁……榕树下,千雪颖独自站在那里。望着屋顶孤独的独饮者,眼底闪过一抹淡然的情愫!旋即轻轻一跃;向屋顶掠去!千雪颖到来,百里追风略微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笑着道:“雪颖,你怎么来了?”

“你已经喝了很多了!”

千雪颖话语僵硬、生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百里追风。“可是我还没有醉。”

百里追风洒然一笑,随即对着千雪颖道:“雪颖,你说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悲伤呢!呵呵——其实我该高兴的。至少我不是孤儿,至少我已知道我父母……”言语凄离、苦涩!这话却不是在问自己吗?千雪颖答不上来,她听不懂这话的意思,却能体会得出这话的伤凉!忽地,百里追风洒脱地笑了。又猛地灌了一大口酒,喉咙瞬间传来灼热、刺痛!这酒就如同穿肠毒药一般,难喝至极……“你并不是一个人,你有十方城、有紫衣,还有前辈!”

百里追风怔在哪里!千雪颖的话如同利刃一般戳中他的要害!他又如何这般自暴自弃。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懦弱!他又笑了,似乎所有的自信都回来了。他看着千雪颖,却是满满的感激,“谢谢你,雪颖!你说了所有人。却忘了一个!我不仅有他们,我还有你!别忘了,我们是生死之交!”

百里追风大笑着,翻身落地。心情爽朗。步伐摇拽,似乎是酒劲来了!千雪颖错愕的站在屋顶,她并没有做什么!却仿似又做了什么。“生死之交……”她雪唇轻念,两眼已以变得迷茫……剑冢之中,百里追风一手执渊虹,一手捏剑谱!剑光流转间,宛若划出道道血色残月!“独孤九剑创自剑魔独孤求败!九剑剑势如山河崩裂、气贯长虹!剑招刁钻凌利、以进为退、以攻为守、以快为慢!”

钟离子负手而立,声音如鸿!百里追风听在耳里,记在心里。手执渊虹,剑意、剑形稍有规模,每一记剑招都不在古板、生涩;出招已也渐渐褪去拙劣!他已开始习惯这柄利刃,习惯它的锋利、习惯它阁破虚空刺耳的破风声、习惯它血红色的剑刃……暮去朝来,这见不着日月的剑冢里始终有百里追风的身影。他不断地熟悉剑招,每一招每一式都练了千万遍!渊虹在他手里也仿佛鱼儿得到了水……百里追风凌空一跃,双手握剑一记泰山重刺砸向坚硬的青石地面……“轰……”沉闷的碰撞声霎时响起,那一圈沙石横飞、青石尽碎。洋起一片灰尘!灰尘散落,百里追风双手柱剑、单膝跪地!那血红色的剑刃深深地刺入坚硬的青石之中,以百里追风为中心,他身体周围的地面全部龟裂,密密麻麻的裂缝如同散开的蜘蛛网一般!“好精彩!”

紫衣拍手称赞道。百里追风抬头正好看见紫衣、千雪颖走来。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师姐,雪颖。你们怎么来了啊!”

“当然是来看我的好师弟啊!”

紫衣嗤笑道。“恭喜你!”

千雪颖轻笑着道。一切都是认可的,仿佛这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痛苦过后突然到来的幸福,总会让人措手不及!百里追风已也无言,看着红颜的笑脸,他仿佛也忘记了所有的伤痛!“师父!”

百里追风抱拳,钟离子缓缓走了过来。青衣素衫,星目剑眉,不怒自威!“苦练多日,可曾悟通!”

钟离子对着百里追风问道。闻言,百里追风自豪地道:“不说炉火纯青,已也烂熟于心!”

随即再问道:“师父,我想快些寻得其他六剑!”

他时时刻刻记着灭门之仇,记着那一场连婴儿都还记得的血腥屠杀……“我正有此意!”

钟离子叹道:“可是,多年来六剑了无音讯,想寻找也是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既然有,那就一定能寻到!”

百里追风坚定地道。“罢也!这本已是你的宿命!”

钟离子怅叹,身子一瞬间移到剑壁前。虚空之中留下一串虚影,他自剑壁上取下一柄剑,随即对着百里追风道:“执渊虹,与我过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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