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师，一边在网络上渲染十年前的恐怖故事，一边又在跟我们讲龙鹰公司的故事。我的理解是，你一方面想让学校尽快停课，让调查组提前介入，避免悲剧再次发生。另一方面，你是在给我们灌输思想，要相信科学，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鬼，都是人在搞鬼。对吗？”

林断影放下手中的计算稿，说道。

“没错，十年前的事情，我是亲身经历者。那种恐怖和压迫感，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杨老师一脸严肃道。

“那你也被毒品戕害了？也产生幻觉，见到鬼了？”

浩铭东问道。

“并没有，事实上，这些都是后来官方的解释，我们当时在学校并没有看见过有什么毒品交易，我也没有见过什么鬼。”

杨老师道。

“那流感呢，也是假的？”

林断影问道。

“流感是真的，学校确实有一段时间被封闭。而且我也被传染了，确实是高烧不退，头痛欲裂，不过我是事情快结束的时候才感染的，差不多高热39度了五天，高热第四天的时候调查组已经抓到贩毒人员，一切真相大白。第五天时，南岛高僧和h城大法师来学校做法事，那个时候我和其他大部分同学已经开始退热了。等他们离开的时候，差不多三天后，所有同学基本已经康复了。一切又恢复正常。而那些自杀死去的17个学生，被认定是吸食过量毒品导致的幻觉。因为影响恶劣，学校把宿舍全部重新装修粉刷，对这件事进行严密控制，不许谈论。”

杨老师道。

“真能做到这种程度，那些和你一起经历过这事的学生呢，他们能不说？后来去哪了？”

浩铭东追问。

“后来他们和我一样考上了大学，所有的同学都报了同一个大学。”

杨老师声音越发沉重。

“龙鹰大学！”

浩铭东和林断影异口同声，紧张道。

“是的，没错，就是龙鹰大学。自从龙鹰公司厂房搬到雨城东部的海边城郊后，公司迅速发展，一跃成为国内龙头。而龙鹰大学是龙鹰公司全资赞助建设、全权控股，召集了国内外各学科教授，先进的实验设备，一流的教学条件。当时龙鹰公司的高管声称，是自己公司前员工这些败类跑去勾结毒贩害了那些学生，说要补偿雨兰中学。只要是雨兰中学的学生不管成绩优劣，都可以选择去龙鹰大学上学，无论成绩优劣，都能上。只是根据成绩好坏，可以由上至下获得不同金额的助学金，条件非常丰厚。说白了，就是大学都有的读，成绩好还可以不用交学费还能拿到一大笔助学金，而成绩差的也有的读只是要自己交学费。明白了吗？”

杨老师道。

“诶，那我们怎么没有了呢？”

林断影一脸懵逼道。

“只针对遇到十年前那件事的三届学生，后来的就没有了。但是龙鹰公司的助学奖金，每年都有发啊，有优等生根据成绩会有不同奖金，断影，你去年不就领到了500块钱，那就是龙鹰公司出资赞助的。”

杨老师道。

“哦，哦。”

林断影若有所悟道。

“切，小家子气，断影成绩那么好，才500……”浩铭东一脸不屑。

“继续听我说完！”

杨老师打开身后一个文件夹，抽出一叠资料递给两人，道，“你们看看。十年前的这三届学生包括我，在大学四年以后工作都得到了龙鹰公司分配，待遇也非常优渥。于是这些雨兰学子，在上完四年龙鹰大学后，大部分人在都选择了去龙鹰公司上班，少部分人选择了从事各行各业其他工作。那些去龙鹰公司上班的人，我都没有了联系，具体情况并不清楚。但是这少部分从事其他工作的人，在每年都会收到龙鹰公司的入职邀请，条件依然丰厚，而且年年递增。”

杨老师道。

“这就有点过了，就算为了补偿那件事。这都免费读了四年大学，白吃白喝四年，毕业后还包分配。不去他们那边上班，还非要你去。这谁能顶得住这种诱惑嘛！”

浩铭东一边翻着资料一边忍不住笑道。

“确实是这样，这很不正常，但龙鹰财大气粗一向这种做事风格，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但是龙鹰公司从今年开始，每个月10号都会发出入职邀请，到上个月已经是连续第四次了，当年那少部分毕业后没有去龙鹰公司的雨兰学子，基本都接收了邀请。在雨城，目前为止还没接受的只有五个人。其中一位已经死了，还有四个你们应该都认识。”

杨老师道。

浩铭东和林断影目光聚焦在杨老师脸上。

“桑园，我，黄老师，刘薛兵，陈晴天。”

杨老师语速适中但咬字清晰。

“刘薛兵？陈晴天？你们是同学？”

林断影问道。

“是的，这两个人都比我小一届。十年前，我是高二，他们是高一。先说刘薛兵，他以前根本不像现在这样放荡不羁，我听说他曾经是那一届学生中，成绩最好最优秀的，品学兼优的标杆好学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读过一年龙鹰大学之后，突然辍学不读了。之后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后来他父亲母亲都病逝了，继承了庞大家业后，就更没人管得了他了。至于陈晴天，你们认识的嘛，陈雅婷的哥哥，他们的父亲就是当年那个来学校做法事的h城大法师陈天河。”

杨老师道。

“原来如此。”

林断影明白道。

“老杨，说说你的研究成果吧！”

浩铭东举起地上一张计算稿晃了晃道。

“我的研究成果就是，电！”

杨老师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