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一样,去医院里躺两天。沈晚瓷将思绪强行从后腰的位置收回来,冷着脸赶人:“出去,我要洗澡。”
薄荆舟看了眼她崴伤的脚踝,虽然没昨晚那么肿了,但又青又紫的,看上去比昨晚还要渗人:“你脚上的伤还不能热敷,容易导致血管渗血,先别洗澡,用毛巾擦一擦,养两天。”
“好。”
沈晚瓷答应的爽快。薄荆舟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但最终还是只摸了下她的发顶就松开了手,就算是擦一擦,他也不方便留在这里盯着她。他抿了抿唇,如果他们现在还是夫妻……早知道她这么油盐不进,当初就不该赌气同意离婚,现在连亲一亲都得想方设法:“不准洗澡,我去给你找衣服,要是我听到花洒出水的声音,那我就默认你是想让我帮你擦。”
薄荆舟刚一转身出去,沈晚瓷就迫不及待的将门上了锁,她完全不怀疑他的话,那个狗男人,真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还要赶着去上班,她也就只简单的冲了一下,因为脚踝上的扭伤,水开的有点冷,水珠刚落在皮肤上,她就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外面,薄荆舟拉开衣橱的门,只扫了一眼,眉头就深深的皱了起来。一个熟悉的经典款都没有,没有奢侈品,更没有小礼服,入眼可见的都是烂大街的T恤和牛仔裤,每样配饰也只有四五个款,完全不像在御汀别院,光是项链、耳环就挂了整整一面墙。如今的她,彻底将自己从豪掷千金的贵太太身份中剥离了出来,不给他留一点能拿捏到她的软肋。当真应了那句话:过得了锦衣玉食,也无惧一贫如洗。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薄荆舟沉着脸,也不管配不配,随意的取了一套搭在手臂上,拿内衣裤的时候,伸出去的手顿了顿,最后选了其中唯一一套比较性感的款。那层薄薄的布料被他捏在手里,像是捏着一块烧得火红的炭,耳根都泛上来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他大步走到浴室门口,沈晚瓷正好拉开门,薄荆舟将衣服往她怀里一塞,也没追究她洗澡的事,转身出了房间,将门也一并拉上了。沈晚瓷刚在想这人什么时候这么识趣了,就看见那条和内衣裹在一起的半透明蕾丝内裤,脸瞬间就红了。狗东西,果然是个闷骚男。那么多纯棉的,他偏偏挑这一套。沈晚瓷脚痛,也懒得再走来走去瞎折腾,刚换好衣服,薄荆舟就掐着点敲门进来了,时间卡的刚刚好,一秒不差:“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监控了?”
“没有,”薄荆舟走过来,不发一言的弯腰将人抱起,径直去了客厅。茶几上摆着琳琅满目的早餐,连餐碟都是配套的精致,一看就不是他们楼下那些餐厅出品的。沈晚瓷早就饿了,也没矫情。吃过饭,薄荆舟又伸手要来抱她,被她阻止了:“你到底想干嘛?”
“送你去上班,还是你觉得你这样能自己开车?”
“……”沈晚瓷默了默:“悦织会来接我,就不麻烦你了。”
这事她昨晚就跟秦悦织说好了。正说着,秦悦织就在外面敲门了,“晚瓷,是我,开门。”
沈晚瓷正要起身去开门,薄荆舟已经大步走过去,将门打开了。“晚瓷,好端端的怎么会崴伤了脚啊?伤的……”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看清了开门的人是薄荆舟。这个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太恐怖了,跟看敌人似的。秦悦织忍不住回忆了一下,自己最近好像没有得罪过他。她将脑袋往门里探了探,“晚瓷呢?”
她倒是想进去,但她推着轮椅,薄荆舟又跟个门神一样杵在那里,实在进不去。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高贵冷艳的开口:“一百万。”
“什么?”
“你现在马上转身下楼,”薄荆舟垂眸,看了眼她推着的轮椅:“这个留下,再给你加五十万。”
秦悦织‘啧’了一声:“这五十一百万的,多不配您霸总的身份啊,你要是给我一个亿,我肯定立马就走,绝不多留。”
薄荆舟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翻,吐出三个能把人气吐血的字:“你不值。”
秦悦织被气得够呛,推着轮椅就直冲冲往里挤:“走开,好狗不挡道。”
沈晚瓷拎着包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秦悦织一脸怒气的站在客厅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