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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什么,我不要!二人世界没过够呢,整天孩子孩子的……”
“不行!仁贤,我跟你说清楚啊!这次康复好了之后,第1件事就是生孩子!必须的!仁贤,你年岁不小了,该有个孩子了,也得为家族考虑,你不能太自私啊!”金夫人的长篇大论,老生常谈,耳朵都磨起茧子了。 “行啦行啦,我知道了!”
“你答应了?”
“嗯” “哈?儿子,别唬我啊!”
“行行行,天天听你唠叨,我也受不了。”
金仁贤意思不耐烦,实际脸上美滋滋的挂着笑容, 说起孩子,不由得联想,一个小baby,一个他和秦子衿的小baby,白白嫩嫩的抱在怀里,叫爸爸,叫妈妈…… 想想就挺美! 母子二人,都乐乐呵呵…… 压根没人问问秦子衿的意见,仿佛她是生孩子的机器,插电就得工作,接收主机命令。 三年之约,即将期满。 她想离开金家,可能需要周旋一番,如果再拖累上一个孩子,更麻烦。 不正常的婚姻结合, 不良好的婚姻模式, 何必再生一个孩子呢? 错误的产物! . .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三年的折磨式婚姻。 一点一点积压,她早就受够了。 因为金仁贤的生病,让她的“存在感”和“期盼值”达到一种新高度。 高度过后,就是落差。 病愈后,生活回归原来的模式。 金太子依旧风光无限,在外面看来没有变化,西装笔挺,潇洒高傲。 而她依旧是深居简出的,事事听话,花钱买回来的乖媳妇。 当然了,现在身份比以前稳定。 只要她能忍受,金家少夫人的位置可以永远坐下去。 一辈子, 一辈子这样过下去吗? …… 在之后的一段日子里, 秦子衿对夫妻亲密那事很冷淡,因病推脱,不做A。 “我膝盖痛,瘀肿的地方,我没法动……” “我手腕扭了,使不上力,可以让我休息几天吗…… 金仁贤回归工作,积压文件一大堆,在书房忙碌。 秦子矜在卧室,蒙头睡觉。 从结婚到现在,第1次啥都不做,彻底摆烂了,天天躺着。 躺了一个星期…… 瘀伤是好了,身上其它地方又开始难受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不舒服,越躺越难受:头昏脑胀、胸闷恶心、虚汗眩晕、困倦嗜睡…… 午饭没吃, 拉上窗帘,她又睡着了。 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朦朦胧胧,梦里有一个小孩,刚刚会走,白嫩嫩的蹒跚可爱,手里牵着一根绳子,拴着一只狗。 秦子衿咳嗽,觉得勒的难受,脖子被托拽,低头一看…… 惊恐发现!自己竟然就是那只狗! 接下来……是可怕的虐狗画面,连打带踹,言语辱骂。 周围人冷漠看着,没有一个管。 秦子衿拼命挣扎, 终于,挣脱了链子跑到很远。 身后的小孩子追赶在喊:“妈妈,妈妈……” 秦子衿脚步顿住,惊回头看, 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一点都不好看,眼窝发黑,面容看不出是男是女,只看见一种阴森的、诡异的笑容。 手中拿着一条带有电子锁的狗链子,稚童的声音像玩笑,像撒娇:“妈妈,你是我的狗狗,敢惹我生气,要受惩罚!”
昏天暗地,气压低的简直要憋死人了! 秦子衿再想逃跑,已经不能。 周围人聚集,一个个模糊的脸逐渐清晰,都是金家人。 孩子一哭,所有人都指责她、训骂她、压迫到无法呼吸。 最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的又肚子鼓起来了,里面竟然还有孩子? 苍天啊! 她是生孩子的机器,没有人权,连自己生的孩子都要欺负她、虐待她…… “我!我不生!我不生!”
梦中的秦子衿拼命嘶吼,捶打自己的肚子,恨不得想尽什么办法,能除掉肚子里的孽种。 手被按住,被强压住,耳边听到呼唤:“子衿,子衿!你醒醒,做梦了?子衿……” 秦子衿惊得的满头大汗,从梦中醒来,面前是金仁贤的脸,和刚才那个可怕的孩子有几分相似。 让秦子衿无比恐惧。 “别碰我!”
“怎么了,做噩梦了吧?满头都是汗,我给你擦擦。”
“不用!你别碰我!别碰我!!”
秦子衿侧开身子,一次又一次的躲避。 金仁贤握着纸巾的手僵住, 不知是不是错觉,屋内光线暗,似乎感觉到秦子衿的眼神充满了对他的防备和厌恶。 “你……你到底怎么了?做什么梦了?”
秦子衿双手搂着被子,护在胸前,像是一种被侵犯的自我保护。 急促呼吸,鬓边被汗水打湿了,狼狈的像是经历一次地狱预知,声音哑着虚弱:“我没事,抱歉,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做ai,所以说出‘你别碰我’。”
金仁贤撅了撅嘴,低声解释:“我刚才没有那个意思呀,你睡得不安稳,手……做一些奇怪的动作。”
金仁贤似乎想到了什么,眸色一暗,再次追问:“子衿,你刚才做什么梦?”
“梦见我哥,我想家了!”
“那这样,这两天忙完工作,我陪你回去看看。”
“不用,等我哥出狱以后,我要回华国长住一段时间。”
“……” 金仁贤的喉结滚动,不情愿的沉默一会儿,妥协了。 “那好吧,你回去住一个月。”
他为自己的大度而感到骄傲,把脸凑近,讨要奖励,以为老婆会高兴的吻他。 没想到,秦子衿一个笑脸都没赏下来,压根没看他。 “我说的长住,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三年期限,快到了。”
“什么……?什么期限?”
金太子早已忘了这事,不是失忆那种忘,而是忽略脑海外,压根没寻思有期限。 他的婚姻,很完美、很幸福、很满意。 怎么会考虑期限,难不成还离婚啊? 他目光紧锁的盯着秦子衿,从她脸上当真看出一种‘闹离婚’的意思。 严肃的,认真的帮他回忆:“那天晚上,在金家公馆的玻璃栈道上,我们签的婚前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