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墨,既然你想跟我讲道理,我就听听你要说什么!”
接过一只雪茄,谢仲堂带着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苏墨。或者说,现在苏墨说什么都是无所谓的,自己要做的,只是摆出一个姿态罢了。“从一开始,谢青扬的做法,就让我们感到恶心!”
“谢仲堂,你我清清楚楚的知道,当初因为融资的事情,他对顾盼提出了什么样的要求!”
“难道,这件事情,也错在了我们的身上?”
对于苏墨的这些话,谢仲堂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紧跟着,他在亚特兰蒂斯迪厅惹是生非,摔在了自己弄破的酒瓶上!”
“我的朋友,迪厅的老板,已经做出了最大程度的忍耐!”
“而你又认为,这件事情,也错在我们的身上?”
现在,谢仲堂的双手在微微的颤抖,因为苏墨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但是,实话又怎么样呢?“秦小嫒一个人来到这里,接近谢青扬,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
“凌旭的酒店、MM的KTV,甚至是我们的UU聊天,都受到了你们栽赃!”
“无论是在经营上,还是在舆论上,给我们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也许秦小嫒的方法不对,但是,她却是为了凌旭整个公司,做出了艰难的选择!”
“我也不怕告诉你,秦小嫒走了,永远的走了!”
“为什么?!你我可能都无法想象,谢青扬对她究竟做了什么!”
还是没有说话,谢仲堂的脸上,又是一阵阵的阴晴不定。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现在谢仲堂的心里一清二楚,但是无论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儿子重要。儿子谢青扬的下半辈子已经毁了,最好的结果,是在大牢里面过完余生。也许对于每一个人来说,这都是一件根本无法接受的事情。“谢仲堂,收手吧!我这么说不仅仅是为了凌旭,更是为了你!”
“你真的以为,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就能永远的隐瞒下去!”
“现在,那个老魏什么都没有说,你当然可以坐在这里,抽雪茄,喝红酒!”
“但是,当他把一切和盘托出的时候,你还有这样的心情,还有这样的机会吗?”
不得不承认,苏墨所说的一切都没有错误。只不过,两分钟之后,谢仲堂却仰起头,发出了一阵哈哈大笑。“苏墨,你就是怕了;而我,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怕!”
“失去了儿子,我就失去了所有的希望,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会简简单单的放过你?”
雪茄被谢仲堂扔在地上,而他也拿起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谢仲堂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理屈,但是并不能让他词穷。甚至,他认为自己是有理由的,至少在苏墨的面前,一切都比不上儿子谢青扬的重要。“回去吧,我今天放你一马,回去好好看着,凌旭是怎么一点一点被我整垮的!”
“你我之间是一个无法转圜的死局,从青扬被带走的那个时候,就已经决定了!”
“说什么都没有意义,除了让你再无翻身的机会,我谢仲堂什么都不要!”
缓缓的摇了摇头,苏墨能够看清谢仲堂现在的表情。好像自己把他想的过于理智了,他已经完全不顾一切,已经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而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的,谢仲梁出现之后,谢仲堂已经陷入了无暇自顾的境地之中。但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对苏墨,不死不休。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苏墨,在谢仲堂的面前微微的躬了躬身子。“谢先生,樊东海来了,您要不要现在见他?”
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苏墨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樊东海竟然来到了这个地方。韩小辉跟自己完全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难道,樊东海是瞒着所有的人,要做些什么?“请,正好苏墨也在这里,不如大家一起聊聊!”
话音未落,重重的脚步声就已经响了起来。和往常一模一样,樊东海双手把长发拢在脑后,用一根皮筋儿看似随意的扎起。只不过,他看到苏墨的时候,眼神中却没有太过意外的样子。似乎,苏墨现在来找谢仲堂,是一件非常顺理成章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牛津,你说什么?”
“我说,苏墨,这里交给我,你可以走了!”
苏墨不明白,樊东海的这两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把这里交给他?他是想解决谢仲堂这个麻烦,还是要说什么话,不想让自己听到?而樊东海还是跟平日里那样,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让你走你就走,苏墨,你觉得现在,你能劝得了谢仲堂吗?”
虽然有些无奈,但是苏墨承认,樊东海说的就是事实。自己来了,但是面对近乎疯狂的谢仲堂,自己仍然毫无办法。“别让我赶你啊,苏墨,回酒店等我的电话,这边儿的事情一了,我马上去找你!”
说完这句话,樊东海又转过头,仍然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谢仲堂。“姓谢的,我劝你不要打苏墨的主意,我来跟你聊,这没什么问题吧?”
谢仲堂再一次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樊东海的出现,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但是,好像他的出现,却根本无法让自己实现心里的那个目的。稍稍的愣了一下,谢仲堂仰起头,口中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那又有什么意义呢?自己这边儿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安排,难道凌旭,还有翻身的机会?“好,送苏墨出去,谁也不要为难他!”
苏墨不想走,他不知道,樊东海留在这里,究竟又会发生些什么。现在谢仲堂是疯狂的,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做出令人遗憾的事情来。“牛津!”
“我说了让你走,如果你再不走的话,我就一个过肩摔,把你扔出去!”
而帝宸会所的保安,已经有五个人走了进来。他们把苏墨围在中间,看来,苏墨不选择尽快的离开,马上就要动手。在这种情况下,苏墨也只能狠狠的咬了咬牙,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最终,推推搡搡,苏墨被保安“请”出了这个房间。樊东海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坐在刚刚苏墨的那个位置上,看了看面前的红酒杯。“色泽差了点儿,怎么,你们帝宸会所就用这种东西,来招待人?”
“还有,谢仲堂,你那雪茄的味道不太好,说起来,你还是有点儿暴发户的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