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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珊背起医药箱嘀咕道:“伟大的神真是会使唤人。”
华姨看着苏珊,满脸的绝望,但她还是慌忙地让到一旁,腋窝下还夹带着女儿的断臂。 苏珊扒开廖启颜的眼皮瞄了眼,被扒开的眼皮合不上,眼球黑乎乎的,圆乎乎的,直勾勾地瞪天空。苏珊戴上听诊器,听头往廖启颜的胸膛上贴,半晌,苏珊摘下听诊器扔到一边,仍不死心地取出导管,从廖启颜的鼻孔上放导管,苏珊喝一口矿泉水,她将嘴里的水吐进导管,一吐一吸后,她喷出口中的水,激动地说:“还能救。”
她将药箱里所有的葡萄糖药袋倾倒在地,给廖启颜的手臂接上葡萄糖点滴后,自己的手也扎上了针管,她用的点滴瓶黑乎乎的,看不见里面装着的液体,估计是某种特制的药液。她对华姨说:“你帮我举着,葡萄糖用完再换,我让你停你再停。”
苏珊说完便握住廖启颜的手又开始嘀咕咒语。
过了几个小时后,苏珊依然坐在地上碎碎念,而廖启颜的身体似乎肿涨了一圈,她原本瞪大的左眼已经闭合了,只是她身上的皮肤依然是焦炭。神奇的是廖启颜的身下长满一圈草,这些嫩绿色的草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拔高枝干,分出枝差,开花结果,不一会,蒲公英的种子便在空中飞舞。 渐渐的,廖启颜的身体肿得更大了,鼓足了气般,仿佛随时会爆炸。苏珊松开廖启颜的手,取来柳叶刀,在她臀部剜了个口子,刺鼻的臭气哧哧的泄,熏得旁边中年人不断干呕。廖启颜的身体瘪了,臭气泄走后淌出了一地的屎尿,她表皮的焦皮肤皱皱巴巴。苏珊取来她的断臂,摊开工具包,抄起两根手指粗的钢筋,消毒,钢筋上了电钻,钻头钻开了她断臂的肩骨,钻进她的肩膀,再上一根钢筋,再钻,苏珊的动作像装卸机器一样干脆利落。 苏珊给廖启颜接好了胳膊后,微笑地对华姨说:“手术成功,可以褪焦皮了。”那时已经是黎明,太阳开始露头,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廖启颜的身上,让我们看清了她痊愈后的模样。华姨像剥衣服一样,将女儿的焦皮肤一块块撕下来,她每撕下一块眼睛便红一圈,很快焦黑的皮肤都被清理干净,呈现出来的是一具白花花的躯体,廖启颜破茧而生,就连密集的头发都长好了。华姨已经泣不成声了。苏珊拿起便携式除颤器,对着表妹的胸膛压了几下子,廖启颜被电得猛睁开眼睛,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便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华姨赶紧脱下身上的外套,把女儿盖住。“谢谢谢谢!”
华姨对苏珊道谢。苏珊微笑着对廖启颜竖起食指,比比划划,观察患者的眼瞳,她平淡地说:“职责所在,你去谢何紫呈吧。”
廖启颜的确是活过来了,不过她没了大部分记忆,只勉强能记住自己的母亲,性格也回到了小时候,又度过了一次学生时代。
到了中午,苏珊把周围人的蛇毒都清除了。她在给警卫治病的时候把他们身上的枪械都缴了,扔在一块,聚成一堆,外围施了法,罩上一锅空气墙。陈队的嘴巴被苏珊拆了线后都能说话了,唯独那名狙击手没有痊愈,苏珊对那他说:“日内瓦公约没说能让你杀军医吧,你内心真歹毒,那我们来瞧瞧,你的心脏的毒跟银环蛇的毒比起来究竟哪个更厉害,你脖子上的动脉我修复了,不过你体内的蛇毒快到心脏了。”于是那名狙击手用皮带扎紧了右臂,风风火火的下了山。
说回我的处境吧,那时我并不是不想战略性撤退,爱丽丝也一直在连喊带骂的,还说我军雷达侦测到一头“哥斯拉”朝我们这边过去了,只是我被困住了,透明的空气墙像铁桶一样把我罩着,插翅难飞。爱丽丝急匆匆地说:“穿墙术,快快,总统的铁棺材专车都能穿。”于是我用了穿墙术,当我穿过空气墙后正要跑,没走几步,便一头撞上了,原来还有一堵墙。我再次穿越,又撞了一次,再穿,再撞,继续穿继续撞,我一连穿过了十几堵墙,才走出了十几米,然而墙壁却不知还有多少面。
苏珊远远地对我怒喊:“司徒先生,你试试再放肆一下,我会让你成为一滩肉酱,你面前两扇墙的间隔才几英寸,到了那时我也救不了你。”我不敢用空间跨越,肚子里的药液所剩无几,还得留下点来保命。
艾可儿捡起被我扔在地上的土地证,将其端端正正地呈放在女娲像前。 爱丽丝骂骂咧咧地说:“去你们的妈妈!过来跟我打啊,我送你们下地狱!”仿佛她也被困住了,并且说了我的心里话。
我说:“老大,我怕救不了表妹了。”爱丽丝说:“……我无比悲痛,如果你实在无法保护她,就让她光荣地完成自己的使命,别管情报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艾可儿究竟想干什么,你还记得她上次给你送的礼物吗,那面帝国国旗救了我们一命,而两万五千多的平民却被帝国军杀害。”
艾可儿走向我,她身后的两头西伯利亚虎紧随其后,嘴巴张着,朝我露出狰狞的獠牙,并发出汽车引擎般的低沉轰鸣,声音极有节奏的一起一落。艾可儿快接近我时,我膝盖开始颤抖,我本能想后退,退不了,我便握紧裤兜里的美工刀——这玩意不是用来捅人的,而是用来割自己的手取血的。 艾可儿说抚摸着西伯利亚老虎的脑袋,微笑着说:“司徒先生,请别害怕,他只是个可爱的大猫,来,他渴望你的抚摸。”
……万幸,我真不想杀交阳的老虎。就在我放进松警惕时,老虎忽然朝我低吼一声,吓得我头皮一炸炸的。
艾可儿直直盯着我的眼睛,脸上似笑非笑的,她说:“我有位朋友非常想认识您,认识您的家人,早在卤鸭镇战役中你们便见过,拜你所赐,他们家人全部遇难,他很想知道你在哪,于是我告诉他你在交阳,请小心,它可不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