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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献祭案(5)(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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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巷头走到巷尾,叶赵二人边走边聊天,太阳西沉,余光投射到天边的云朵间变成斑斓的晚霞,美丽极了。

  暑气慢慢散去,晚风吹过,令人舒爽。

  赵柏不仅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还是豪门贵族,所见所闻要比普通人多得多。

  “城东这一带基本上都是外来人口,而且以三十多年前的居多,你知道吗?”

最近,随着滕冲排查疑犯,这个问题跳到了叶芝面前。

  赵柏点头,“当然知道。”

他又转头看叶芝,“三十年前,巫雨之乱听说过吗?”

  她摇头。

  叶芝到京城之后,一直有去书肆、书馆看书,就是为了了解大魏朝,她和赵柏也是书馆认识的。

  赵柏除了身份上的便利,他还博览群书,想必对三十年前的巫雨之乱有所了解。

  “能说说吗?”

叶芝问。

  以舞请神解病痛、迷惑、灾劫者为巫。

  以现代人来看,巫实际上就是远古社会的医者,只不过他们用草药治理身体疾病、用跳大神缓解人们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而以。

  三十年前,先帝顺昌之后将要分娩时有病,便寻到民间一女巫进宫助皇后生产,结果,女巫进宫不仅没救助到皇后生产,还使皇后难产而逝。

  顺昌帝大怒,下令彻查此事,结果发现重臣为了身为妃子的女儿得到后位,与巫者交换条件,巫者帮他除去皇后,重臣为巫者修建长生殿。

  查清后,顺昌帝大怒,不仅斩了重臣还诛他三族,更从此禁巫。

  斩杀重臣几百口时,天降大雨,人们便把这场宫乱称为巫雨之乱。

  “这便是先帝禁巫信佛的原由?”

  赵柏点头。

  叶芝感慨,“这佛也信的太盛了。”

盛到了寺庙不仅兼并了大量的土地,还吸纳了数以万计的成年男子成为和尚,在生产力极为低下的古代社会,这可是妥妥的生产力流失啊!

  赵柏突然问:“十起肢体案有头绪了吗?”

  叶芝回过神,望了眼赵柏。

  赵柏淡然一笑:“不方便,没关系。”

  “倒不是方不方便。”

反正要疏理案件,同意他跟来,也希望他能提醒一二,叶芝大大方方的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十起案子的卷宗我都看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从被杀者中并没有寻到规律,这很不可思议。”

叶芝陷入到昨天看到的肢体当中,“四肢被水泡的很膨大,肢解处,骨碎肉屑被无限放大,惨不忍睹……”

  瘦瘦弱弱的叶评事望向远方,明亮的双眼里充满正义,赵柏静静的倾听着。

  “这样的解肢,杀她的凶手一定是个年轻男子,年龄十六到二十二岁之间,体形瘦削,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有精神病,个性孤僻,不喜与人交往,大部分时间喜欢一个人待在家里,可是再翻前面十起案子,我不得不推翻这个结论,凶手好像变成了一个中年人,他中等身材,身型微胖,善于交际,会把人哄的团团转,但一旦下杀手时,脸上横肉乱飞、面目可憎,让人恐惧。”

  连环杀手会是两个人吗?叶芝在想,是因为没有证据,仅凭案宗所以这样的犯罪侧写也仅仅是推测吗?甚至有些像推理小说?

  赵柏见他回神,“或许凶手是两个人、三个人?”

  “十一起案子,滴水不漏,没能让大理寺破获一起,凶手是多人的可能性不大,即便是夫妻、亲兄弟一起作案,都有可能因周密不够而留下让大理寺有机可趁的蛛丝马迹。”

  “那就一人?”

赵柏微微一笑。

  叶芝又摇头:“或者二人。”

  但这二人是什么关系呢?什么样的关系能让他们一起犯下十一起案子而不露分豪。

  赵柏望向巷头,“你怀疑梅家铺子?”

  叶芝沉默。

  赵柏微微一笑,“马车从大理寺一路而来,从城南转到城东,直到这里,你才下车,不仅如此,还在这里悠悠转了两三圈。”

  叶芝没再否认,十起案子,十个地方,放在一张图上,像个圆一样,每个抛肢的地方到这里,就像圆的半径,无论那一条都是差不多距离。

  梅家铺子所处的地理位置刚巧就是这个圆心,而这个圆心所处的巷子口,既四通八达,又不处闹市,夜晚人们归家,独立的巷子口铺子,就像一座孤心小岛,独立自便,方便的很。

  “但我还没想到他们要头颅作什么用?还有那些躯干去了哪里?如果这两点不能确认,没办法抓人。”

  赵柏慢慢打开折扇:“上古时期,头颅可以制成器皿献祭。”

  献祭?叶芝脑中突然闪出关于密宗教的一个传说——阿姐鼓。

  难道……

  叶芝脊背瞬间冒出冷汗,头皮发麻,震惊的望向梅家铺子,那些躯干的肉、内脏难道混在猪肉当中卖出去了?

  她突然奔到墙角呕吐不止。

  “叶哥……叶哥……”杨福全吓得连忙双手扶住叶芝双臂。

  赵柏警觉的看向巷子口围过来的乘凉人,面带微笑:“他中暑了。”

  涌过来的人见大理寺的官差中暑,个个同情:“这么热的天难为这些官差大人了……”

  “是啊,光凭两只手脚没那么容易抓到凶手啊!”

  “就是……官差也是人……不是神……”

  ……

  叶芝被杨赵二人架到马车上,“快,赶紧找裴大人。”

  这是要抓人了。

  自从听说叶评事与赵大人一起出去查案,自家爷的脸沉的跟冰块似的,白朗等人吓得大气不敢喘,连公主到了行礼都小心翼翼。

  “这是怎么了?”

宁安公主来到儿子的书房,“怎么不过去吃晚饭?”

她故意忽略儿子一张臭脸。

  裴景宁拿着本书,一页又一页翻着,连公主老娘的面子都没给。

  嘿!宁安公主乐了!

  感觉七、八岁时的儿子又回来了,这小脾气霸拽的可以啊!

  白朗内心哀嚎,公主啊公主,您儿子喜欢男人,你知道吗?

  白朗、墨松二人相视一眼默默退出了主人书房。

  房间内只余娘俩。

  宁安公主仔细端看了儿子,“面露春色,红鸾星动,这是有……”

  “母亲——”裴景宁无奈放下手中书,再不打断,堂堂一国公主变成江湖相面的了。

  宁安公主咯咯的笑起来,“被我说中了?”

  裴景宁起身,绕到他母亲身边,“我饿了。”

扶着他娘去吃饭。

  宁安没被他打岔,“越是避开不谈,越是心中有人了,快说,是那家小娘子,母亲找人给你说媒去。”

  儿子好不容易有喜欢的人,宁安公主当然要积极主动张罗了,再不张罗,这小子就要成老牛了。

  “我每天不是去大理寺,就是去皇宫见圣上,哪有机会见什么小娘子?”

  “这是怪我没给你张罗茶花会罗?”

宁安公主说:“好好好,为娘马上给你安排上,明天……”

  “母亲……”裴景宁一脸幽怨的看向他娘。

  “真没有?”

宁安公主不死心。

  “真的。”

  “那你发什么脾气?”

  “我只是累了,不想动弹而以?”

  “这样?”

  “嗯。”

  宁安公主直觉不对,不想放过儿子,“你说慌……”

  门口,白朗请禀:“爷,叶评事……”

  “不见!”

  “……”真为公事啊!这个叶评事好像得罪了儿子?宁安公主失望的叹口气,行吧,明天不举行茶花会,那就过几天,反正要把京城最好的小娘子们请过来让儿子挑挑,说不定就遇到合适的了。

  白朗忍住想吐槽的心,冒住被罚打的风险,再次回禀,“回……回爷,叶大人……”

  “让他等。”

裴景宁扶着公主娘出了书房,路过白朗,冷酷无情的吐了三个字。

  关健是,人家叶评事没来呀,来的是杨福全那个傻小子啊,你让他站到明天早上,他都不带累的。

  白朗心累,跟在自家主子身后,心里暗暗骂道,他就知道姓叶的不是个好东西,早晚要惹出事来,这不,事就来了,他家爷连赵柏的飞醋都要吃。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白朗吓得赶紧止住,暗暗拍拍心口,不说男人了,就连女人都没碰过,主人肯定不是那种人。

  他转念一想,二十三岁的大男人,不管是男还是女,什么事都没干过,这男人还正常吗?

  突然之间,主人喜欢男人,白朗好像也能接受了,总比什么都不干的强吧!

  滕冲知道叶芝确定了凶手,见杨福全还没请到裴少卿,等在客栈里,“要是裴少卿不见小全子,今天抓不了人,那两个凶手会不会逃掉?”

  叶芝摇头,“没打草惊蛇,应当不会。”

  “要是万一呢?”

  姓裴的官腔也太重了,难道晚上就不办公差了吗?

  叶芝呕吐的没什么精气神,“我先睡会儿。”

  “行,你先睡,我等小全子。”

  叶芝光打哈欠,就是不爬上床。

  滕冲不解,“你睡啊,我就坐在边上不影响你睡觉。”

  “你坐着,我睡不着。”

叶芝毫不客气。

  滕冲不满,“我说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咱们都是大老爷们,你怕什么呀!”

  叶芝冷笑一声:“前不久刚办了个断袖,我怕。”

  “你……”滕冲气死了,“老子可是个纯爷们。”

说罢,气呼呼的出去等了。

  叶芝赶紧关上门,“要是等不到小全子过来,隔壁房间,你自便。”

她要睡了。

  是不是能力大脾气就大?滕冲看向身后关得嚯嗵的门,无奈的摇头笑笑,心道,这么凶残的杀人狂都被他找出来,使点小性子怎么啦,爷高兴惯着他。

  滕冲得意的嘿嘿一笑,转到隔壁房间,等着等着睡着了。

  杨福全看起来清清瘦瘦白白净净,像是个啥苦也没吃过的富家公子,但在露水天里等人,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等了小半个时辰,见还是没人来应,便坐到石狮子后,坐着坐着也睡着了。

  公主之家吃顿饭,从头到尾,先不说要上多少菜,就说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坐到一起,消磨的都是时间。

  等裴景宁回到自己院子还洗漱了一翻,这一番折腾下来,都到半夜了。

  “什么事?”

他好像终于想起有这么个人。

  白朗规矩的行礼,“回爷,叶大人说肢体案有怀疑的凶手了,但要大理寺令才能去疑犯家里搜查案发现场。”

  “那让他进来吧。”

  白朗站着没动。

  裴景宁抬眉,面上不耐烦明晃晃的。

  “回……回大人,来的不是叶评事,是他的小手下杨福全。”

  裴景宁一愣,突然失笑,“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白朗马上附合,“爷,要不明天就削了他的官职。”

让他从哪里来的还滚到哪里去,省得勾引主人魂不守舍。

  “滚。”

  白朗吓的一赤溜逃了。

  “墨松——”

  “大人……”

  “备马车。”

  白朗不要命的探出头,“大人,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裴景宁一个眼神过去,白朗又跟龟似的缩头溜了。

  还能去哪?当然找叶评事啊!一个下午没见,可不就如隔三秋。白朗内心戏都能写一个话本子了。

  一觉睡到天亮,终于恢复精气神了。

  叶芝揉揉眼,起床,准备去如厕,突然冒出个丫头,“大人——”

  “明珠?”

叶芝跟见鬼似的,连忙看向房间,没错啊,就是她昨天晚上住的客栈,“你怎么来了?”

  “爷让我过来伺候叶大人。”

  干嘛伺候她呀,叶芝惊恐,“不劳烦姐姐了。”

连如个厕都这么不方便,好累。

  等叶芝洗漱穿戴好出房间,才发现所有人都等在客栈大堂里。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很……一时之间,她都无法形容与裴大佬之间这莫名其妙的氛围。

  得了,办案是正经。

  梅家铺子突然被官差围得水泄不通,吓得整条巷子的人都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

  “不知道哇!”

  一句话也没有,滕冲上前就把梅氏给绑押了,“你们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平时一副慈眉善目富态妇人模样的梅氏,挣扎间,脸上横肉飞起。

  叶芝吁口气,她犯罪侧写没写错。

  “陆大人、严大人,咱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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