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明一家和韩兴卫离开,杜秀玲才叹了口气:“老公,我们这样做没有过分吧?”
赵勇哼了一声,喝道:“过什么份?他们挖苦我们一家的时候怎么不说他们过分了?我现在也想开了,赵明对我们不仁我们对他们也就不义。”
杜秀玲想了想,说道:“哎,也是,儿子坐牢那几年,我们这么难,找他们借点钱都不借,找了个好女婿,就来我们面前显摆了。”
“可不是?好歹我也是个当哥哥的,去垃圾场住了,也没见他吱一声,有好事就想我惦记他,我才不认他这个弟弟。”
赵勇气呼呼的说完,然后就去卧室睡觉去了。不过翻来覆去的,并没有睡着。赵勇嘴巴上说不管赵明一家,但其实心里也很难受,说到底两个人是亲兄弟,家里真有难题,难道真的不帮?可想起自己落魄这两年,赵明的所作所为,赵勇心里就在疼,他是疼自己这个弟弟,难道眼里就没有一点兄弟情义么?另一边,从赵家出来,朝小区外走去的时候,赵明和胡丽娟就骂骂咧咧起来了。“哼,什么人,发达了就不认自己弟弟了,走着瞧。”
赵明嫉妒的说道,不时抬头看看楼上赵勇的家。“看到了吧,所以什么都要指望自己,不要指望别人,我就想不通了,赵苍穹一个劳改犯,也没什么真本事,怎么被李董看上的呢?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胡丽娟皱起眉头,思索起来。韩兴卫皱眉想了会儿,不屑的哼道:“我们老板是搞地产的,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需要一些狠人去做,赵苍穹坐过牢,底子不干净,有些事正好能用得上,估计他就是这样被老板看中的。”
“原来是这样,真是走了狗屎运啊。”
胡丽娟说道。“阿姨,没事,这种人一时吃香,哪天派不上用场了,还不是早晚被踹了,不过也不一定,等我在公司观察观察他的身份再说。”
韩兴卫这样说,大家也就没话说了。韩兴卫开车,一家子去往赵妍洁家里住下,临到睡觉时,韩兴卫和赵妍洁睡到了床上,他才问道:“那老屋要拆迁的事情你没给你爸妈说吧?”
赵妍洁点点头:“肯定没说,八字还没一撇呢,说了我妈那人大嘴巴,多半就捅出去了。”
韩兴卫笑道:“这就对了,现在为止,公司里只有我听到过这个消息,那个地段的房子基本都要拆迁,我们要能想办法买过来,以后坐等拆迁当爆发户就是了,赵苍穹一家的工作还是要做到位,让他们去求文思露卖房子,你和你爸妈还是要加点油。”
“卫哥你就放心吧,赚了钱,我们就去省城吧,我也不想住梁城了。”
“哈哈,那是肯定的,宝贝儿,到时候赔偿一笔拆迁款,我们就买几个门市收租什么的,啥也不干也够吃够喝了。”
说着说着,韩兴卫把赵妍洁搂进了怀里,翻身压了下去。原来韩兴卫意外从一些渠道听到一些内幕消息,那就是老屋那里不久要拆迁,所以他才提前打主意,想要低价买房子。至于结婚用,都是借口罢了。另一边,在市医院的一处病房里,文云成脑袋缠着纱布,苦逼的躺在床上。从他被熊哥一帮人揍了后,躺在医院已经三天了。这三天文云成吃不好睡不好的,他无法接受自己被赵苍穹像狗一样蹂躏。“儿子,你再多吃点,不吃好怎么恢复得好啊?”
刘雅兰在床边一边给文云成喂饭,一边苦口婆心的劝他。“我还怎么吃得下去妈?你儿子我都要坐牢了,赵苍穹说了等蔡小月那个丧门星能站起来后,就要让她亲自把我送进监狱,那个丧门星天天看法律书,就是为了这一天,我不想坐牢啊妈,呜呜呜……”文云成抱头痛哭,恨死赵苍穹和蔡小月了。刘雅兰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一时也没了心情,她把碗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眼里不时的射出仇恨的光芒。“赵苍穹这个狗屎东西,得不到你姐,就想毁了你和她,见不得你们幸福,这个天杀的畜生,什么时候才死。”
“妈,姐那边有动静了么?赵苍穹去求她没有?”
文云成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文思露那里了,要这一点希望都没戏,他可能就真的完了。“你姐说了没有动静。”
文云成脸色一变,痛苦的倒回床上:“完了,看来我真的要坐牢了。妈,你救救我啊,我真不想进去,要是坐牢我就有人生污点了。”
看着文云成哭诉,刘雅兰心揪在了一起,对赵苍穹的恨意越来越大。“姐夫那边呢?”
“你姐夫暂时也指望不上,他不敢找赵苍穹的麻烦,你姐说他可能怕搅进这滩浑水,叫我们有什么事瞒着他点,怕影响他两的感情。”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吴明胜也明显有些躲着文家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吴明胜的态度。要赵苍穹最后也没去求文思露,她的唯一依仗也就没了,那个时候怕吴明胜会毫不犹豫的踹开他们文家。文云成和刘雅兰怎么也没想到,原本抱上豪门的生活,怎么说变就变成一团糟了。而这些都只怪赵苍穹。“那现在真没人能救到我们了,妈,不行就叫姐把房子还给赵苍穹一家吧,给他好好道歉求饶,我也给他道歉,以前好歹是一家人,求他他肯定会答应的。”
文云成垂着脑袋毫无斗志,已经想服软了。“闭嘴。”
“这怎么能行?赵苍穹把你姐弄进了看守所,你还被人打成这样,要这样就服软,我们的脸往哪里放,我呸,我刘雅兰就算穷死饿死,我也不会向赵苍穹个王八蛋求饶。没人指望得上是吧,那我们就靠自己,你妈我还没死呢,老娘只是没上手段,真是给他们一家人脸了,等着吧,明天一早老娘就让赵苍穹好看,对了,还有他家里那两个老不死的。”
刘雅兰气得喉咙管直鼓气,疾言厉色,越说越凶,似乎赵苍穹就在她面前,恨不得一把撕了他。“妈?你要怎么做?”
文云成有些害怕的说道。“怎么做?老娘一个女人,我去讨说法,我不信他还敢打我不成?我明天就去顾氏集团楼底下撒泼打滚,喊冤,把赵苍穹的禽兽行为都说出来,我倒要看看那个什么顾家丢不丢得起这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