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珊瞬间就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一样,无力坐在地上,整个人都焉巴了,兴致全无。叶凡走了过来,将她扶起,拍拍她的后背,轻声笑道:“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
江雨珊双目无神,不明白叶凡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我赌,今天老爷子会带着江晓天过来给你道歉,并且,求着你回集团就任总经理的职位。”
叶凡摸了摸鼻子,轻笑道。“这不可能的。”
江雨珊摇了摇头,脱掉刚刚管好的高跟鞋,将背包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整个人都有些失神落魄起来。似乎,没了工作,就像是抽走了她的活泼一样。“这可说不准。”
叶凡呵呵笑了笑,“一切皆有可能。”
“……”江雨珊虽然希望有奇迹发生,不过这里是现实世界,不是电影小说,不存在什么奇迹。江雨珊坐在了沙发上,捂了捂脸,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叶凡。问道:“为什么我今天睡了这么久?叶凡,我每天都设定有七点起床的闹钟,为什么我的闹钟没有叫醒我?”
“你是不是进了我房间?”
说到这里,江雨珊狐疑的看着叶凡。“进了!”
叶凡大大方方的承认。江雨珊:“……”自己这个才认识两天的丈夫,果然脑袋不太健康啊。如果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遇到这种问题,恐怕会想都不想就否认。没料想,叶凡竟然想都没想就承认了。这……“你在想什么?”
叶凡看着受了刺激之后发呆的江雨珊,忍不住笑眯眯的问道。“你别多想,昨天晚上你突然说好困了,然后就倒在我怀里了,再然后,我就送你进去睡觉了,给你盖好被子之后,我什么都没有干,绝对规规矩矩的出来了。”
叶凡说着,一脸我很无辜我是正人君子的样子。江雨珊一张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你…你在胡说什么。”
“对了,刚刚我说的话你还没有接呢,我们来打个赌。”
叶凡再次提到刚刚说的话。“赌?赌什么?”
江雨珊问道,回忆起了昨天晚上叶凡为她做的那些事情之后,她心中对于叶凡已经没有那么戒备了,“我赌今天江晓天会来求爷爷告奶奶的带着老爷子来你这里求情,请你回厉氏集团。”
叶凡笑眯眯,同时在桌子上摆放整齐碗筷,准备吃饭。继续说道:“我要是赢了,你今天晚上就让我睡你房间里去呗。”
说这话的时候,眼巴巴的,看起来好像很可怜很委屈一样。噗嗤一声,江雨珊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想睡我的房间,你睡就是,我把我的东西清出来让给你。”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睡一个房间。”
叶凡说道。“这不可能的。”
江雨珊立刻摇头,“叶凡,虽然我们两个人是夫妻,但是,毕竟我们还认识不久,彼此还不熟悉,不要那么快,好吗?”
“……”叶凡满脑子黑线。这傻妞想到哪里去了?在胡思乱想啥?“咳咳,老婆,我们睡一个房间,不一定要睡同一张床,我可以打地铺嘛。”
叶凡干咳一声,“再说了,江晓天来赔礼这件事情可是万分之一的概率,你赢的机会比较大啊,你不跟我打赌吗?你赢了你也可以提一个条件。”
江雨珊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不过她想了很长一会儿,还没有想好自己应该提什么条件才好。毕竟是一个付出不求回报的善良女人,她担心自己提的条件如果太过分的话,会伤了叶凡的心。仔细想了一会儿。江雨珊握了握小拳头,认真说道:“如果我赢了,你以后就得乖乖听我的话,知道吗?”
“行!”
叶凡嘴角扬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给碗里盛了一碗热汤,放在桌子的另外一个角落。“先吃饭,我们静候佳音就行,我跟你讲,我要是赢了,你可不能耍赖。”
叶凡说道。“谁耍赖谁是小狗!”
天机阁阁主,向来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人狠话不多。如果是让跟他打过交道的人见到了眼前这一幕,恐怕会目瞪口呆。堂堂天机阁的少帅,竟然会跟一个女孩子打情骂俏说这么多废话?这女人到底是谁?何德何能,能够让向来惜字如金阁主滔滔不绝!江家。“爷爷,爸,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
隔着老远,江晓天那死了爹妈一样的哭声就传了过来。“晓天,你这是怎么了?”
江北海本来在伺候老爷子江别鹤,顺便在他耳边吹吹风。毕竟,虽然赶走了一个江雨珊,但是江家的其他小辈还不少,还有乱七八糟的一大群亲戚们,全都等着老头子江别鹤咽气。只要江别鹤一死,立刻,就是分家产的日子。虽然不知道江别鹤有没有立遗嘱,但是,他们知道,无论如何,所有人都会分到一份。因此,不少人巴不得老爷子江别鹤赶紧死,只要江别鹤一死,他们就能立刻分到家产,这就就能有钱了。江北海觉得,他才是这个江家的继承人,他是江别鹤的大儿子,那么,江家的所有财产就应该都给他和他儿子江晓天继承才对。故此,一直在江别鹤的耳边吹枕边风,想从老头子嘴里套出遗嘱的下落出来。如果有遗嘱,他得想办法让老爷子把所有的家产都给他们父子。如果没有,就想办法让老头子弄一份遗嘱出来,所有的财产都由他江北海父子继承,其他亲戚,一律什么东西都没有。别想从他们家里刮走一毛钱!反正老头子年纪大了,不仅仅是身体不好,脑子也迷糊了,失去了明辨周围环境的能力,有时候甚至是自己儿子的名字都喊错,想怎么糊弄,就怎么糊弄。可是眼前,江晓天不好好在集团里当他的总经理,跑回老家来哭哭啼啼是做什么?“爷爷,爸,我被人给打了!”
江晓天愤愤不平的说道。一想起这事情出来,他就为自己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