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枪，却耗尽了他全身力气。幸运的是，他成功了。自从第一次捕猎以来，他和方羽的配合越发默契，成功率也更高。“平虎大哥，干的漂亮。”

方羽发自内心的赞叹。花豹以速度见长，若不是有平虎在，凭借他自己，难以猎杀。“它刚才竟然没有躲避。若是稍有偏差，只怕倒下的就是我了。”

平虎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它不会躲的，我在后面追击，就算躲了这一枪，然后杀了你，也耽搁了时间。它已经被我伤到了内脏，无法长时间奔跑，必须只能在短时间甩开我才行。最关键的一点，它瞧不起你，以及你手中的枪。”

方羽说道。平虎闻言，不但没有生气不爽，反而越发激动起来。“方羽，这是妖兽吗？”

虽然他早有判断，可他还是想亲口询问。“是，三品凝气境，体内应该结了内丹，能卖个好价钱。”

方羽肯定的回答。若不是妖兽，哪用得着这么麻烦？“方羽，我只是凡人，也能够猎杀妖兽吗？”

平虎依旧不敢相信。仙凡殊途，在凡人的眼中，仙人就是不可敌，不可及的存在。妖兽也是一样。再多的凡人士兵，在妖兽的面前，也只有被吃掉的份。“为何不能？只要时机对，凡人也可猎杀仙人。而妖兽，虽然肉体强大，可三品凝气之下，虽然体内已经结丹，但是没有觉醒天赋技能。他们和只是比普通野兽的肉体强大一些，并无太大区别。”

方羽说道。“这么说来，低等级的妖兽，要比低等级的修行者，要好对付的对。”

平虎附和的点了点头。“不，不是的，平虎大哥，低等级的妖兽和低等级的修行者对决的话，一般死的都是修行者。一些修行者，空有境界，却没有杀伐手段，更没有生死搏杀的经验。那样的修行者才更好杀。”

方羽说道。这一路上，他见到的山风等人，都属于这一种类型，杀起来可比对付妖兽容易多了。那些人没有经验，一个破绽，便会丧命。平虎呆滞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凡人也可杀修行者吗？”

“自然可以，先生说过。凡人军队，在战场上，也可起到大作用。一些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兵，可以轻易斩杀低等修行者。除此之外，还有适合凡人的阵法，列阵之后，足以和中等修行者作战。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凡人武者，甚至比同境界的修行者还要强。”

“凡人武者？就是那种以武入道的武者吗？真的有那么强大？”

“是的，我虽然没见过，却听师父说过。一些武者，甚至可以杀死灵台沧海，以及观山境界的强者。只是，武者不是修行者，想要达到那种实力，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才行。”

“方羽，你能够给我说说凡人武者吗？”

平虎的眼中涌现着狂热。“平虎大哥，其实我也没有见过凡人武者，只是听先生说过，在他的家乡，仙人修行，凡人修武。一些人没有修行天赋，便会选择修武，只是这条路异常艰难。”

方羽认真的说道：“无论是修行，还是修武，都是打破身体的极限。但是修行，筑灵台，立山海，这是质变。而修武，只修血肉筋骨，挖掘身体的潜能，是为量变。并且，修武和修行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区别，修行可以增长寿命，可修武基本不会。”

他看得出平虎对于修武的狂热，所以他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可他也只知道这些。“我知道了，方羽，谢谢你，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凡人也可变的和修行者一样强大。”

平虎话语坚决。他要变强，哪怕付出很大的代价。方羽点了点头，看向山下。小路上，一人正在持剑而上。只不过不是那段家少年，也不是鸿蒙宗的人，而是那彩衣门的弟子。“平虎大哥，这头花豹是你猎杀的，战利品归你。不要推辞，一颗内丹对我来说，无关紧要。可你想要成为武者，没有金钱，是万万不能的。”

方羽毋庸置疑的说道。平虎见方羽这么说，他也就不再拒绝了，感激的请求道：“方羽，我在齐云城多年，从未听说过凡人也可以修武。你是修行者，能否帮我弄到一本修武的秘法？若是这头猎豹不够的话，以后打猎我慢慢偿还。”

“也好，那我帮你想想办法。”

方羽应了下来。平虎笑了，笑的很开心。只有无法修行的人，才知道对于变强，究竟是何等的渴望。特别是齐云城这般仙凡并存的城池中，修行者和凡人，就是云泥之别。可当他看到走上山来的邵平泽后，瞬间收敛了笑容，拿起长枪，立在方羽的身侧。“方羽，我们联手，杀他！”

平虎声音铿锵，毋庸置疑。“平虎大哥，你太紧张了。对付此人，一剑便够了。”

方羽淡淡说道：“不早了，我们也该下山了。”

他有些失望，只有邵平泽一个人来了，鸿蒙宗的人一直都没有出现，就好像不知道他出城了一样。很快，三个人便在山路上相逢，邵平泽手持长剑，气势如虹。“要么出刀，要么死！”

没有多余的话语，也丝毫不给方羽拒绝的机会。“我出刀，你会死。”

方羽淡淡说道：“我不想杀无辜之人。”

“我彩衣门的切磋，由不得你拒绝。今日，你我之间，必有胜负。”

邵平泽缓缓拔出剑来。磅礴的剑气瞬间覆盖方圆百米之内，邵平泽的气势也在不断攀升。他虽然出口狂妄，可内心却很凝重，不敢有丝毫大意。“胜负或许会是生死！”

方羽依然毫无表情。“彩衣门弟子从不怕死，请出刀！”

“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