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亲王慕容今汐有了。宁焉雪站在窗边,看着外民站得整整齐齐的御林军,他们穿着黄色的外套,拿着一样的佩剑,御林军与羽林卫不一样,羽林卫就像是现代的礼仪队,起到的是皇帝脸面的作用,里面也会有一两个武功不错的人,但因着都是贵族出身,就算是不错又有多少的人会在有祖上的庇护还努力用功的?就是以前那些皇子都在的时候,像慕容今汐这般的还是不多的。但御林军不同,御林军都是武功高强的人,在加上时时操练,毕竟是要守卫皇宫的人,不是一般人的对手,宁焉雪觉得像这样的时候,皇帝能出动羽林卫就不错的,倒是没想过会将御林军都出动了。不过一会之后,在看见丞相和慕容太尉以及御史大夫这三公之后,宁焉雪终于知晓皇帝为什么要派御林军前来了,这三公在东皇除去御史大夫,其他的都是掌握着东皇命脉的人,皇帝虽然不喜他们,但是不得不说,在没有一个放心的可以替代的人出现之前,贸然动了他们会动摇东皇的根本。派出御林军,一来可以保护三公和龙羲王爷,这样的团队就是出动御林军也是可以在,再有一个,若是这其中有什么不轨之人,妄图接着这牧勺盛宴生事,自然是要靠暂时握着御林军的慕容今汐来消灭的。例如三公中的一个。不过看丞相和慕容太尉,这两人都不是蠢笨之人,宁焉雪关上窗子,男人的事情与她无光,只不过这些男人增加了她的难度罢了,她还不放在心上,她也想过像这样的盛宴,只要一公开,皇室定然是要加强守卫的。好在宁焉雪知晓天口山的大体守卫,她相信,慕容今汐最终会选择用她画下的那张示意图的,因为只有那样才是最好的防守和进攻都兼备的措施,宁焉雪可不觉得慕容今汐是那种因为与自己有摩擦就在大事上含糊的人。慕容今汐在门口与三公寒暄了一会,走进宁焉雪的房间,淡淡的道:“你与本王一个房间。”
哑巴丫头恭敬的退下去,宁焉雪走上前,接过慕容今汐身上的披风,外面站了一会,有点凉。脱下披风,慕容今汐看着宁焉雪的背影,突然一把上前将人从后面抱住,脑袋放在宁焉雪的脖子上,宁焉雪只觉得有胡须扎在脖颈上,刺刺的,有点难受。“嫣嫣……”张口,双手突然摸到了宁焉雪腰间多出来的肉上,慕容今汐猛的将人松开,要说的话再说不出,慕容今汐只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他明明是要说:“嫣嫣,等过了牧勺盛宴与本王到南方吧,那里的冬天不冷,我们打了孩子重新开始。”
可在摸到那堆肉的时候,慕容今汐才知道,自己该死的有在乎那堆东西不是自己的,这两个月来他任由它在她的身上,他总是觉得他的嫣嫣是爱他的,也许那都是别人强迫她的,她以前不是在嫡母和嫡姐手下讨生活吗,一定是那时候有人欺负她,她又不敢出声。她一定是不爱那个男人的,她甚至是连长相都不记得的,不然不会在自己砍了那个男人的脑袋的时候那般的淡定,只是在最后受不了的呕吐,若是深爱不是这样的反映,他的嫣嫣爱的是他。所以他给她机会给她时间,他等着她打了孩子,像是当初那般缠着他:“要办事先给银子。”
或者笑靥如花般的道:“王爷,妾身想你了。”
又或者,瞪着一双青目:“慕容今汐,你不要脸。”
可如今,她腰上多出来的肉一次又一次的告诉慕容今汐,一切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若是如他一般的爱着他,又怎么会明知道他不喜欢他会难堪硬是要留着别人的孽种呢?宁焉雪最终还是去挂了慕容今汐的披风,回头淡淡的看着慕容今汐:“王爷是要先用晚膳还是先沐浴?”
慕容今汐在宁焉雪的蓦然下狼狈而出,他关上门,走在长长的回廊里,周围是刚刚点上的宫灯,皇帝身边跟着的卢公公悄无声息的在后面悠悠跟上,低着脑袋,缩着身子,仿佛不存在一般。许久,慕容今汐在一盏宫灯下停下,看着漆黑的夜空吸了口气:“都安置好了?”
“回王爷话,都安置好了,丞相和太尉都没有带女眷上山,因着王府里的女眷,出去留在前院的太尉大人和丞相大人,其他的都往山顶上去了,小的已经交代寺里的主持,一切都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办妥了。”
慕容今汐淡淡的点头,从回廊里望出去,是一大片的荷花,但因着气温,这些荷花夏天的时候会长出绿色的叶子,冬天的时候就会枯萎,年复一年,从没有开过一朵荷花。“白白养了一池的荷花。”
卢公公在后面叹了口气:“可不是,开过先皇那般的深爱着那个女子,可惜那女子并不能适应深宫生活,白白苦了红颜骨,倒是跟她种下的这一塘荷花一般了。”
慕容今汐看着这一池荷花,只觉得嫣嫣怕是也不喜欢圣京的,他可以感觉得出来,在与士兵与兵法打交道的时候,她的嫣嫣眉眼都是亮的,而在龙羲王府的后宅里,她的笑容总是淡淡的,像是瞬间就要自这世间消失一般。虽然是皇家别院,但院子并不是特别的多,说起来倒是与皇家一贯的作风符合,主人住的少,下人住的多,倒也不用担心这么多的御林军没有安置的地方。不过因为院子少,慕容今汐就只能与宁焉雪一个院子,而一个院子里又只有一个主卧。慕容今汐回去的时候宁焉雪已经洗过澡睡下了,她的头发多而长,若是在睡觉前洗过,即使绞了也还要在床边凉上好久,有时候就是第二日都不一定会干,尤其是发根的地方。就像现在,宁焉雪的头发,就在床边长长的脱出,一直拖到了地上,在地毯上安静的躺着。慕容今汐走上前,摸了一把,还是湿的,都是水,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下面的地毯已经湿了一小块。慕容今汐拿起头发,手上的内力缓缓的在手心了输出,没大一会,他手心里的头发就干了,一个掌心一个掌心的向上,宁焉雪明显没有睡着,也不转回来,只是在慕容今汐的掌心贴到她的头皮的时候淡淡的道:“让它自己干就好了,劳烦王爷费心了。”
听见这话,慕容今汐难得的笑了出声,从后面伸手过去,捏住宁焉雪的鼻子:“还自己干就好,开始的时候怎么不说?”
宁焉雪笑着翻过身,脸面向慕容今汐,两只眼睛弯得像是月牙:“若是早些说了王爷不就不弄了,不弄了肯定要明日才会干。”
慕容今汐看着宁焉雪的眉眼,有多久没有见过她这般的笑了,连眼睛都是笑意,原本在发根的大手缓缓晚上,从眉眼上下来,一下秒,慕容今汐已经吻住了宁焉雪的唇。宁焉雪从来没有像这一晚的温柔过,无论慕容今汐有什么要求都一一应下,而慕容今汐,从认识宁焉雪以来,第一次这般的温柔。这一夜,宁焉雪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将将睡去,睡梦里,再不是前世的模样,而是龙羲王爷一身银色的战袍,手持银枪,缓缓朝她走来,他说:“嫣嫣,别怕,本王来救你了。”
第二日,宁焉雪一觉睡到了用午膳,从山腰往上还要再走两个小时的山路,比起其他的寺院,天口寺这一皇家寺院是有史以来嫔妃来得最少的寺院,只因为建天口寺的开国皇帝立下规矩,半山腰下车下马。后来有嫔妃想着那规矩只是下车下马,自作聪明的坐着抬凳上山,下山后还当做聪明事儿在其他嫔妃明前炫耀,被皇帝知道以后,一下就打入了冷宫,就连那嫔妃生下的皇子也因为母亲的缘故,碌碌一生不得志。下车下马的规矩也被改成了行至山腰,只准徒步上山。几百年过去了,往山上顶上去的唯一的路已经从过去的山路改成了如今的台阶,就是道路的两边都是栽种着的花草,早就不是开国皇帝那时候的天口山,却依旧是东皇最负盛名的寺院。宁焉雪与慕容今汐出门的时候正要遇上华菱的侍女,因着顾采萱差点小产的缘故,华菱已经很长时间在龙羲王府不受待见了。如今那侍女有待你胆怯的站在门口,小心的看着慕容今汐:“王爷,昨夜夜寒,华夫人不小心招了寒,今日连早膳都未用,只怕是去不了山顶了。”
慕容今汐随手一挥手,算是同意了华夫人不去山顶。宁焉雪跟在慕容今汐身后,龙羲王府的人很快便感受到了自家王爷与平妃娘娘之间不同与往常的氛围,虽然平妃娘娘还是一如往常的模样,王爷也与往日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细心的龙羲王府下人很快便发现了,王爷笑的时候多了,平妃娘娘虽然还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但明显的精神多了。丞相和太尉、御史大夫年纪都不大,都是四十出头,早上起来早点不算什么,但龙羲王爷一句午后再出发,众人只能安静的等到中午。三公虽然手握大权,但若是真的与龙羲王爷想比到底是谁更压谁一点还真的不大好说,毕竟龙羲王爷是掌握着百万龙羲军的人,虽然一半的兵权在太尉的手里,但慕容今汐在军中的威望毕竟不是慕容太尉可以比的。最后那一百万的龙羲军到底要听谁的还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