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情是,新世界入驻杨家昭阳山不足两日便离去,这让一众以为新世界和杨家就要风格石州利益而忐忑不安之中的各势力,既是意外又是欣喜,第二件便是自从新世界离开之后杨家就宣布封山。综合这两件事情,众人心中不免得出一个答案,杨家和新世界之间不知道因什么原因掰了,尤其是杨家封山的举动就更是证明了这一点。起初石州各势力,心中还是充满着恐慌和忧虑,不知道杨家和新世界会对他们提出什么样苛刻的要求,各势力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所以留下来静待答案,以便随机而动。可是现在好了,杨家封山不出,新世界离开石州,各势力便自然而让的各找各妈,再去做后续的安排,石州也算是恢复了平静。在石州的乱象告一段落之际,身在千里之遥的穆天然依旧在赶往石州的路上。这一路行来,穆天然才渐渐的了解到自己之前所在的位置,即便是他这一路上以飞行晏甲全力飞行,紧赶慢赶也是走了四五天,按照他对自己现在的日程来计算,全力飞行之下翌日少说也能行进个一千多里路,也就是说,近五天的形成下来,他怎么也走了近六千里的路程,展开人族地图不难得出一个答案,他之前所在的位置,根本就不在人族的疆域之中,而今与他同行的宇泽所言,要是没有阿玄这只可以锁定别人气息的灵兽在,他们不可能这样轻易的就走出那片区域。而高汉等人之前前去救他的时候,也是有过一番迷路,若非是半路遇到穆天然,恐怕他们还在在原地打转一些时日,这件事情只要稍一作想就可以看出其中的不简单,高寒这一行人势力之强悍,这世间恐怕少有人可以企及,这世上能够让他们迷路的地方若是没有什么猫腻的话可就真的说不过去了。“穆天然求你件事呗。”
“前辈请讲。”
穆天然一直以来见惯了那些前辈高人一本正经的高人模样,算起来,宇泽算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个从外表上看不似高人的人,此人按照他和英平是同辈算起,怎么也要是一个六十开外的老头子了,可是此人不仅外表上看上去很年轻,就连心里年龄也不相实际年龄那般的沧桑,这一路来,他倒是和宇泽能够说道一处去,而那个路覆,则是个典型的前辈高人形象,给人的感觉不仅沧桑,还有这一股长者的严谨和执拗。对于路覆的严谨和执拗,穆天然却也有着自己的理解,路覆是一个高明的医者,严谨是一个医者特有的秉性,顾倾城亦是如此,而路覆的执拗,怕就和他的实际年龄有关了。“可否借你的血屠一观?”
路覆听到泽宇开口的时候,面色就是一沉,两人也是多年的好友,他则会不知道泽宇是什么人,用一句不怎么好听的话形容,他们之间即便是对方抬抬屁股就知道对方将要放什么屁。而当泽宇将自己的请求说出口的时候,路覆便是沉声唤道“泽宇!”
两人之间相互了解,仅仅这简简单单的一声呼唤,泽宇便能知道,路覆想要表达些什么。“我只是看看,你紧张什么?”
泽宇的话语之中带着些不快。穆天然被两人之间的这一番对话搞得有些糊涂,但也也没有多问,再者对方只是想要看看血屠,他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可就在穆天然准备拿出血屠的时候,路覆却是伸手制止了他。“路覆!”
“泽宇,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前番你借萧凌寒的四绝之剑一观的时候,可是五年之后才还他。”
路覆这句话说的轻描淡写,穆天然却是瞬间了然,路覆这句话看似说给泽宇听实则是在说给他听,感情这泽宇是一个有些无还的主。穆天然的理解却不是那么的准确,泽宇此人却是是那种有借无还之人,不过也要看借的是么,泽宇是一个对兵刃十分痴迷之人,历来喜欢收集神兵利刃,一些对他有所了解的人,在听到他向自己姐随身兵器一观的时候,都会退避三舍,原因无他,只因为兵刃若是到了他的手中想要再拿回来就千难万难。就说路覆方才说起来的萧凌寒,当年的萧凌寒初次将泽宇的时候,对此人一无所知,在听了泽宇的要求之后也似穆天然这样的想法,便是将自己的四绝剑借给了泽宇,可是事后当他想泽宇所要的时候,就悲哀的发现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竟然不承认自己借过东西,萧凌寒自然不可就这样算了,可他要是来硬的他又怎么会是泽宇的对手,将此事告知郭寻,郭寻也只是摇头,道“此事还需你自己解决。”
事后,泽宇被纠缠的无法只能是提出一个苛刻的条件,让萧凌寒找到可以如他法眼的神兵利器前来交换。泽宇这么说本来是存了为难萧凌寒的意思,可是他们想到自打他听出这个条件之后,萧凌寒变再没有前来纠缠于他,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五年之后,而那个时候萧凌寒竟然真的带回了一件神兵利器与他叫唤,许是泽宇也被萧凌寒的做法触动,便是按照之前的约定兑现了承诺,而自那以后,萧凌寒在是看到他可就是退避三舍了。被路覆拿出往昔之事出来说,泽宇甚至这算是釜底抽薪了,若是穆天然是个有脑子的一定不会再给他看血屠,顿时就怒了。眼见着两人竟是一副大打出手的姿态,穆天然眉间赤芒闪动,血屠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而这边,路覆和泽宇一看到穆天然的做法都是神色一变,泽宇是满脸的欣喜和痴迷,而路覆则是面色一变,因为不等他发应泽宇已经伸手握住了血屠,下一刻,穆天然顿觉手中一口,再看只是,血屠已经不见了踪迹。“你!……你怎么不听劝!”
看到消失在当场的血屠,路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穆天然现在也是一脸的懵色,他之所以在知道泽宇的为人还是拿出血屠,其实也是有着自己的依仗的,血屠认主与他尤其是谁都能说拿去就拿去的。穆天然的发懵则是因为在血屠消失的那一刹他更就不清楚这里边究竟发生什么?心中不仅暗暗的对对方的手段称奇。”
我那血屠已于我认主……“不等穆天然讲话说完,路覆就挥手打断他“这世间但凡神兵利器又有哪个没有灵性,萧凌寒的四绝之剑乃是神兵谱上排名第四的神兵,灵性已达自识可是入了泽宇之手,他依旧拿不回去。”
“前辈此话何意?”
路覆的话里所包含的一些东西他是听也没有听过的自然听不明白。路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得逞之后,面上狂喜的泽宇,说道“你可知道将山所修之法?”
穆天然点头,对将山穆天然早就已经有所接触,所以曾经也在书海之中翻阅过关于将山的记载。“将山所修乃是养兵之术。”
路覆一点头,“这世间有诸多御术,然则要说起对御术真正精通者莫过于将山,旁的御术乃是以自身修为驾驭外物,然则将山却是将兵刃作为承载修为的容器,以丹田为居所,以气为食,久而久之之下他们所修之气,便成为一种兵气,而兵刃对这种气最是没有抵抗之力,凡兵刃如其丹田想要再出来只有他们自己愿意,否则外人根本办不到。”
穆天然这下算是明白了,感情兵刃也有像人的时候,人需要吃饭,兵刃也一样啊,只是给兵刃吃饭这种事情也只有将山之人能帮到,而其他外人却只能对兵刃索取,如此高下立判断,尤其是那些已经产生自识,也就是自我意识的神兵利刃,他们有着自己的初步的思维,一边是索取他们价值的主人,而一边则是给与他们好处的主人,让他们做出选择的话,他们自然会选择后者。尤其是当神兵利刃的自识越高,当神兵利刃进入将山之人手中的时候就越是难拿得回来。“前辈你可是看的尽兴了?”
穆天然客气的问泽宇。路覆大感意外,他以为自己把事情都说明了的时候,穆天然一定会失态,他已经做好准备应对接下来的麻烦了,可是那想到穆天然在听完他的话之后竟然淡定的问出这样一句话。这边被问话之人的泽宇,却是面露迟疑,继而说道“还需些时日,你也莫这样小气,待我在看上几日。”
“晚辈也是想在借前辈几日,只是之后学会发生一场战斗,前辈还是将血屠还我,待是事了我再借你。”
“这个你不必担心,交给我就是,哪用得着你动手。”
这便是死活都不还他了,穆天然忽的眸中血芒闪动,却不是存了什么杀机,也就在这血芒闪过之后,泽宇神色顿时大变,先是愕然,旋即面上显出痛苦之色。这痛苦之色仅在刹那之后便消失的无心无踪,若非泽宇额上已经存在的冷汗许是以外之前的感觉是一种错觉。“前辈”穆天然眸中血芒隐而不漏的看着泽宇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泽宇大惊。一旁的路覆也是看到了事情有了些诡异的变化,却是笑了不言扭头不再看这边。“前辈的兵气虽对这世间兵刃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可是我这血屠,恐是看它不上。”
穆天然这话说的掷地有声,隐隐透着一种霸气。他这话也是大实话,血屠成长至今其实已经是一柄精血之气凝聚而成的血刃,它和这世间的兵刃有着本质之上的不同,更别说如今刀中之灵乃是深渊魔鲨,他又怎是看得上什么兵气,若非是穆天然压制,恐怕在泽宇将血屠纳入丹田之中的那一刻,泽宇就已经玩火自焚了。片刻的错愕之后,泽宇的面上终于露出了他本该有的高人之态,肃然道“果然是魔道第一的神兵,却是我自以为是了。”
听到泽宇的这番话,路覆诧异的扭过头来,他之前只当是泽宇臭毛病又犯了,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那么简单。说话间血屠已经出现在了泽宇的手中,穆天然见之便是伸手去拿,然则伸出的却因为泽宇的话听在了半道上“血刀魔种在你的身上吧?”
一顿之下,穆天然很快的就恢复镇定,血屠化作一道血芒融入他的眉间。此时当他听到泽宇的这句问话若还是不知道泽宇究竟在做什么样的打算的话那就真的是太傻了。丹田和修者乃是一体,如是一件神兵进入泽宇的丹田,也就自然而让的能被泽宇探知其中的一切,很显然,泽宇向他借血屠,真正的意图很明显,便是他对血屠存有怀疑,想要借自身的丹田一探究竟。“别用这种防备的眼神看我,你怕是还不知道,这血屠当年是怎么入得尹洛之手。”
“是你!”
穆天然一惊,路覆同样也是面有惊讶,他是最深知泽宇对兵刃的痴迷,那会想到泽宇会送给别人神兵利刃。泽宇一笑“郭寻一直以来都十分看好萧凌寒,然则我对此人却不怎么看好,兵随主,当年我借萧凌寒四绝剑,旁人只以为我是贪念起,却不知我实则是对萧凌寒起了试探之心,四绝剑如我体我便能从其身上看到其主心性。”
“哼,你倒是好心思。”
路覆闻言低声斥道。泽宇闻言轻笑一声,“我们所做之事其中关系之大尤其是随随便便既能让别人知道的,不试探一番怎可?”
“既然你不看好萧凌寒为何不和我等说?”
“我夺他四绝剑便是为了压制与他,如此即便他日此人为害也翻不起什么浪来,可是他时候却寻来神兵普上排名第二的,麒麟弓,我便知此人之成长不是他人想象遏制便能够压制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