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袭
那是一个寒冷、微风、万里无云的午后,敲门声、人们咒骂打架声、甚至枪声从位于西南区和东南区交界处的一栋五层公寓楼里传出。毒城。这是一次临时的缉毒行动,由香港警察局的三名侦探和几名穿制服的警官进行。在理想情况下,他们会等待支援的到来。但该地区的道路狭窄、崎岖不平,而且维护得很差。因此,当他们发现转瞬即逝的机会之窗时, “砰!”一名赤裸上身、纹身、左侧剃光头的年轻毒贩被扔到大厅的一侧,木头和石膏板碎片飞散。他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短枪就被夺走了。
蔡警探用屁股打了犯人后,把猎枪扔到了身旁的地上,让身后的警察把他铐起来——这应该是这个建筑群里的最后一把了,其他的都应该由看守入口的警察来处理。 。这层楼里还有最后一间房间——一间有一扇金属门,门和门框上贴着一些浅黄色的纸片。 “不!请放过他吧!”那个拘谨的年轻毒贩一边向金属门走去,一边哀求马库斯:“他如果出来就会有危险!请放过他吧!”
“住口!”
身穿制服的警察将罪犯拉起并拖走。
“不!不!请不要这样做!”毒贩试图反抗两名警察的抓握,但结果却是他的腿被踢了几脚,并被更猛烈地推下楼梯。
两名警察将罪犯带走后,走廊里只剩下马库斯一人。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从侧面小心翼翼地靠近门,然后花了几秒钟查看了一遍——那些黄色的纸片并不是随意的装饰品,而是符咒——用同一种材料制成的纸符符。黄纸通常用来制作纸币和纸“金块”,东南地区的人们将其焚烧,作为祭祀和礼物给死去的祖先和家人。上面的符号和图案似乎是用某种劣质的红墨水绘制的,马库斯可以很容易地看到笔触留下的粗粒。 “警察!赶紧出来吧!”马库斯敲击金属门。
“请让我一个人待一会!”金属门后传来一个疲惫而惊恐的男人声音:“拜托!我会告诉你一切!只是……就让我留在这里!我不能出去!这会是我的死期!!”
“恐怕这不是一个选择,先生。”
马库斯说:“如果你掌握了重要信息,我们可以对你进行保护性拘留。不过你得先出来!”
“不!不!”
那人哭道:“我不能出去!请!你不会明白的!她会杀了我的!”
马库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金属门猛地一踢。门框松动,周围的墙壁也裂开了。但门本身仍然矗立着,似乎门被从内部加固并用螺栓关闭了。 “求你了,你快走吧!请别打扰我!”
里面的人喊道:“拜托!我什么都告诉你!我就在这里做吧!我会签署一份声明。你想要的我都会做!只要我能留在这里就好了!”
“考虑到你和你的朋友一直在做的事情,你不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马库斯摇了摇头,花了片刻时间集中并激活了他的气——猛虎式,一个简单的名字,一种巧妙简单的武术风格。经脉里的气气比平时更加充沛,他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其他军官在看,摆好架势:“最后一次:开!不然我就把这该死的门踢开!”
“不谢谢!让我一个人待着!就让我……” “砰!”
马库斯的右脚掌再次撞到了金属门上,这一次的力道之大,将门踢出了轻微的凹痕,同时将门从铰链上扯了下来,扔到了房间内的地面上。
一声响亮、沙哑、看似惊恐却又几乎难以忍受的高亢尖叫声在马库斯的左耳边炸开,让他的头嗡嗡作响。他脖子后面的汗毛有一瞬间竖了起来,但很快就恢复原样了。房间里一个穿着脏兮兮的白色棉背心和一条旧牛仔裤的瘦瘦苍白的男人躺在地板上,哭着盯着马库斯,明显在颤抖,胯部有一个明显的湿点,一直延伸到两条大腿内侧。 。 房间里污浊的空气中弥漫着尿液和汗水的恶臭。天花板中央只挂着一盏昏暗摇曳的灯光,让房间里虽然缺乏照明,但也不至于完全黑暗。墙壁上至少挂着几十张纸符,就像贴在门框和门上的纸符一样。 “不!不不不不不……”瘦削男子瘫倒在地,一边哭一边咕哝道:“她要杀了我!她会杀了我!”“起床起床!”
马库斯想把枪放回枪套,因为他看得出这个人根本无法伤害他,哪怕是一点点,而且他的精神和身体状态都很糟糕,看起来也无法这样做。但他仍然保持谨慎,一步步逼近这座破旧建筑群中的最后一名嫌疑人。
那个瘦小的男人用屁股向后爬,远离马库斯,同时眼睛盯着他,或者也许是他左肩上或后面的什么东西。 “你被捕了,快起来!”马库斯放下了枪,但仍然用平静严厉的语气发出了命令:“双手举过头顶!”
瘦削男人盯着马库斯看了一会儿,惊恐的表情逐渐放松下来,泪水、鼻涕和口水顺着凌乱肮脏的脸流下来。“天啊——谢谢——谢谢!”
这个瘦小的男人爬到马库斯身边,试图抱住他的左腿:“谢谢你!太感谢了!你救了我!你救了我!”
“什么——”马库斯有些困惑,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工作:“站起来!转过身来,双手放在背后!”
“好的!好吧,只是——请不要离开我!”
那人几次尝试站起来,第五六次终于站了起来,让马库斯把他戴上手铐,像一只疲惫的宠物一样带着他走。
“她是谁'?”当他开车返回辖区时,身材瘦小的男人坐在副驾驶座而不是后座,由于男人不断的哀求,马库斯问道:“为什么‘她’要你死?”
“我——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当这名罪犯似乎试图回忆起导致他陷入这种状态的某些事情时,他浑身发抖:“我 - 我发誓!我完全不知道她是谁,她想要什么!我——也许是我以前惹恼过的某个随机女人的灵魂。”
“精神?”
“是的!精神!或者——或者——或者幽灵!幽灵!”
瘦削的男人蜷缩在座位上:“她折磨我——她——她在我的梦中和醒着的时候困扰着我。几乎每一个拐角处,我都能看到她的脸,只是用那双可怕的眼睛盯着我,直到现在——如果不是你,她就会杀了我……这一点我非常确定。她会杀了我……不知何故,我什至无法想象……”
“……我们到了车站后会要求你做一次药检。”马库斯叹了口气,摇摇头。
“你不——你不相信我,是吗?”瘦削男人看着马库斯,额头慢慢撞在蜷曲的膝盖上:“我——求你了,你不必离开我,但请留在我身边——我担心她会回来。”
我想她会回来的。所以,请你留在我身边……”
“这将取决于你们的合作程度。”马库斯摇摇头,转过狭窄道路的拐角:“我们需要知道你能提供给我们的一切。你将会得到一份完整的陈述和认罪。”
“只要我安全,远离她——我愿意做任何事——” “告诉我更多关于她的事。你是如何参与其中的?为什么‘她’要针对你?”
经过一番小心翼翼的周旋,马库斯终于走到了一条稍宽一些的街道上,不过他还是要小心,因为街道上比较拥挤——东南区的当地人对他这样的执法人员并不热情,行人和乱穿马路的人现在对他们表现出的冷漠和蔑视是马库斯知道他们会遇到的更好的场景之一。
“我——事情很复杂,我想要去安全的地方——” 就在这时,马库斯的电话响了,他不得不把它挂到免提上。 “赶紧回辖区去吧!”那是高队长,语气明显不高兴。
“已经在路上了。”马库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