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你需要更多的时间和流程来处理这种事情。”

西奇在公交车上坐在马库斯身边，戴着一顶带有装饰羽毛的彩色帽子，戴着一副亮蓝色镜框的太阳镜，一边检查他手上的绷带，一边问道。

“通常有更多的协议需要遵循。但不管你信不信，现在你的情况并不是那么优先。”

马库斯耸耸肩：“那么——你什么时候开始说话？为什么是码头？”

“这不是任何码头，而是泥河上的码头。”

西奇用右手食指戳了戳左手的手背，痛苦地喘着气：“你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些低水平的受控物质贩运活动，贩运受控和限制的植物、种子和牲畜。”

马库斯点点头回答道：“还有偶尔运送脏钱的事情。是的，我们对此了解很多。”

“这还不是全部。”

西奇摇摇头：“这种情况一直持续着，每个人都知道它正在发生。社区集体也知道这一点。天哪，许多理事会成员都参与其中。但最近出现了一些新的事情——看起来更——呃——更恶意的事情。”

“好吧，更恶意怎么办？你是说他们一直在利用这些船贩卖被抢走的孩子吗？那是怎么通过别人的？为什么你不能在辖区告诉我这些？”

“他们内部有人员，我指的是集体和警察。”

西奇叹了口气：“至少，别人是这么告诉我的——我就是这样知道你不是他们中的一员。如果你是的话，你现在就放了我，或者，你会当场杀了我，而不是逮捕我并把我带进来。”

“好吧——你在审讯室里发生了什么事？”

马库斯想了想，问道：“他们是不是在你身上放了什么东西？确保你在被捕时无法活着说话？”

“不，他们没有在我身上放任何东西。他们取走了我的头发和一些血，以便在需要时找到我。”

西奇浑身发抖，仿佛被一阵冷风吹到了脸上：“正是有了这些，他们才能够在我身上释放出那种东西。”

“什么东西？”

马库斯皱眉：“你是在说——某种精神吗？”

“所以你知道？你知道？你看到了吗？西奇看着马库斯，仿佛他刚刚变成了一个穿着闪亮盔甲的骑士，他的手伸向马库斯，试图握住他的手臂，但看到马库斯警告的眼神，他立即缩了回去：“你当然知道——如果你不——你怎么知道如何摆脱他们——”

“那是我的猜测。不，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马库斯摇摇头：“凯文才是最清楚的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也没看到。那你为什么不给我解释一下呢？”

“你不知道吗？你没看到吗？那么你怎么能——”西奇似乎完全惊讶了，但随后他摇了摇头：“没关系——问题是，他们向我保证，如果我们遇到这样的麻烦，他们会把我们救出来。而且 - 我们实际上是在为了更大的利益而做一些事情，如果你能理解的话？”

“更大的好处？”

“是的！”

西奇挠了挠头，然后抬起头来：“你没有注意到吗？你没听说过吗？可怕的事情开始在城市各地发生——可怕的、难以形容的事情——而这只是由于深藏在我们所有人之下的诅咒。平息它的唯一方法，就是献上牺牲——年轻的血液、新鲜的肉体，作为最终的牺牲。我知道我现在对自己说的任何好话对你来说都毫无意义，但请相信这一点——我将成为这堆人中的最后一个。”

马库斯盯着西奇的眼睛，沉默了良久，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和我们说话？”

“这是因为——他们只是想用那个——那种精神、那种怪物来杀死我。”

希奇再次颤抖起来，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那个东西——我亲眼见过它杀人，那个可怜的人干瘪干瘪，就像一个瘪了气的袋子。我——我仍然能听到他的尖叫和哭泣——以及所有祈求尽快结束的声音……”

“没关系。”

看到西奇开始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马库斯打断了他：“我明白了。关于这个‘诅咒’你还能告诉我什么呢？”

“我——我其实对此不太了解。”

西奇用右前臂擦去眼角的泪水：“但我已经看到了——好吧，至少是从远处看到的。它——它在泥河里，所有那些哭泣、咒骂的灵魂。不管怎样，诅咒不知何故变得活跃起来，它开始吞噬无辜的人。他们告诉我，如果我想帮助防止整个城市陷入痛苦和恐怖，我就必须帮助他们找到牺牲品。”

“他们是谁' ？”

即使已经听过几次这样的推理，马库斯仍然不得不克制住想打西奇的脸或撕开他的喉咙的冲动：“你有名字吗？或者你知道如何识别它们吗？”

“我——我确实——没有任何名字。”

希奇结结巴巴地感觉到了马库斯的愤怒：“这——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带你亲自去看看。他们今晚在码头开会——我可以带你去那里，也许你能认出他们中的一些人，或者记住他们的样子……”

“你是东南区人吧？”

马库斯问道：“你能看出他们中是否也有来自该地区的吗？”

“是——是的。”

希奇立即点头：“大约有一半是，但也有一些来自其他两个区的——你会惊讶的，整个城市的人都参与了整个事情。还有——还有，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只是一点小小的恩惠吗？”

“射击。”

“等你对付了他们，控制了他们之后，我的头发和血能还回来吗？我知道这个机会不大，但是——”西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轻松、若无其事，但他的手臂仍然在颤抖：“应该有一个人得到它，我们小组的领导者，一个喜欢戴面具的家伙。”

“我会看看我能做什么。”

马库斯叹了口气，点点头，然后不再说话，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马库斯前面坐着一对父亲和他的儿子。这个小男孩看起来只有十一岁或十二岁，正在读一本厚厚的平装图画书，即使与马库斯的手相比也是如此。因此，男孩的父亲用一只手放在书的背面帮助他将其固定到位。

《被烧死的女王与独臂骑士传说》，一个寓言、一个童话、一个暖心的爱情故事，在整个毒城流传。马库斯曾经有一本类似尺寸的书，甚至更厚更大。但大约 15 年前，它就在阿秋湖中心的某个地方丢失了。

“你喜欢那个故事吗？还是你只是喜欢这本书？”

西奇向马库斯问道，因为他注意到马库斯的视线在那张印刷精美的古典封面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没什么，不关你的事。”

马库斯摇摇头。

“我就不能好奇一点吗？”

希奇耸耸肩：“你知道，作为西南警区的一名警察，你似乎对我们的警察很熟悉。或许还太熟悉了。”

“管好你自己的事吧。你最好考虑一下当我们回来后你要如何告诉地方检察官。”

马库斯嘲笑道：“仅仅因为你的案子将由我们处理，并不意味着你会受到轻松的指控和判刑。你不会最终在街上闲逛。”

“一心一意。”

希奇叹了口气，抬起头，眼睛透过墨镜顶部窥视着：“现在，我只是更担心自己是否还活着……而且——听着，无论你身上有什么，无论你是否有意拯救我，我仍然必须感谢你。”

“好吧，这让我想起了。”

马库斯皱着眉头点点头：“告诉我更多，关于这件事——这个攻击你的‘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