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笑着,刚要点头。张梅冷冷的说道:“你们别太得寸进尺了,姓陈的,你们的火种根本就不要成本,吃我们多少食物了,你们这么做良心会受到谴责的,要知道,我们现在有多难,可你们呢?天天有鱼吃,生活有保障!今天我还看见你们又到树林里砍树条了,这是又要盖什么新东西啊。”
“我们盖什么那是我们自己的事,火种不要成本,就得给你们随便用吗?张姐,你怎么不讲道理?”
一听这话,我气不打一处来,本来挺平静的心情,忽然不爽。明明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她还道德绑架。不够努力还怪别人不够可怜他们?笑话!这个张梅也是有病,她跟我倒是厉害起来了,却不知道劝说一下马宇航,让马宇航发挥作用。冒险派和保守派同样都是六个人,为什么我们就可以过的比他们舒适,这不是因为我们运气好,而是因为我们付出的确实比他们多,时至今天,我们还在为了新的建设“屏障”而累得浑身疲惫。然而保守派在干什么?张梅抱着肩膀,瞪着眼睛,“你说谁不讲道理?卑鄙小人,让你们帮我们建造一个水池子你们都不干,不就是不想看着我们好吗?”
“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们也要生存也要做事,这种事你们就不能自己干吗?算了,我不想跟你多说。”
张梅把我气的身体都在打晃了。她这个人倒是很会道德绑架,站在一个弱者的角度,去批判强者,这很可笑。这时,马宇航出奇的朝着张梅摆了摆手,示意张梅不要再说话,然后勾着嘴角,“陈青,最近几天,你们那边看起来格外小心啊,我隐约看到,你们晚上好像是三个人在守夜吧?白天出去都成群结队了,活的这么小心,至于吗?再这么下去,我们看要六个人都守夜了。呵呵。”
“马哥,有句话说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李可姐就那么消失了,我们能不害怕吗?”
本来我都要走了,马宇航又说起话来,我只好站在那和他说上几句。我望了一眼我们避风港的方向,心想,反正我回去也没什么事,就随便聊聊。“呵呵,小心也得活着啊,我看你们,连打水都不出门了,也不去林子里找食物,光靠那一个池子,能坚持多久啊?”
马宇航轻蔑的一笑。我有些意外,保守派的人对我们的行踪倒是掌握的很清晰,不但知道我们去了林子里找材料,还知道我们打水都不出门了。对我们守夜的人数也是了如指掌。我怀疑他们有的时候,会故意监视我们,不过也都无所谓了,很多事情,我本身是不怕被他们知道的,这座岛上就这么几个人类,没必要隐瞒太多。而且等我们把屏障建造好了,估计他们想再知道我们的行踪就很难了。因为屏障就像我们的木屋外院子一样的高,他们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到我们营地内的任何情况,当然,他们想进也进不来。我这个人也是一向都不会撒谎,听了马宇航的说辞,我点头道:“是挺难的,哪也不敢去,但暂时只有谨慎一点了,等过段时间没什么事了,我们再出去找食物,现在我们的蓄水池每天能打捞上一点海鲜,勉强够我们活命,有时间我还可以在海边钓钓鱼,补贴一点,”“另外我们不去泉水那边了,是因为我们现在采用蒸馏海水的方式在生产淡水,挺麻烦的,需要不间断的烧火才能够喝,但是好处是再也不用出门打水了,反正这一切都是为了减少去岛内而改变的,我们认为只要减少去岛内的次数,就能活得更长久,现在即便去岛内,也是在白天的时候,并且只在沙滩林子结合带这边活动,烧篝火的柴,也都是白天提前就备好的,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的保证安全。”
“为了活着回到源清市,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我看着马宇航,又补充了一句,我这么说,也是希望他们的理念能跟我一样,大家不要为了短暂的享受而影响了长远的考虑。毕竟,在这活的再好,能有多好啊,而回去活的再不好,也比做野人强。人终究要回到城市中去的,要群居而生。这时,我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我如果真的回去了,会不会得到吴倩和女神各答应我的那一千万!望着我说了一大通,王芳和张梅,以及沈妙多都愣愣的看了看我。也许是我的话,勾起了她们回家的欲望吧,每个人的表情都有几丝追忆。马宇航瞅了瞅她们,又看看我,眉头皱的越来越深,面露不悦的说道:“行了行了,陈青,我不想听你在这里给我洗脑,你也别跟我得寸进尺,我就告诉你,不可能回得去了,都踏马快五个月了!要是有人救援那就早来了。”
“如今的现实社会早就把我们这些人放弃了,还回去什么?有那时间,还不如自己把日子过好了,尽情的放纵,你们就做好余生都在岛上过活的准备吧。”
我皱皱眉,马宇航正是因为有了这种想法,才会变成现在不求上进的样子,但是我不能跟他学,就算回到源清市做乞丐,我也不想在这里做帝王。然而,我也不能要求他跟我一样有觉悟,我现在有盼头,可能他没盼头吧,无所谓了。“马哥,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务必要小心一点,就算回不去了,小心一点也没坏处,嗯……”我瞅了瞅保守派的几人,尽可能想办法劝说道,“我们都还年轻,以后的希望还很大,保不齐就会有什么变故呢,所以我们还是把眼光放长远,不要拘泥于一时。”
“呵呵,草,让你别说你还来劲儿了。”
马宇航不屑的笑骂了一声,“陈青,你这小子挺虚伪的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说的挺好听,也不知道你到底啥目的。”
我脸蛋子铁青,浑身都感到一阵僵硬。我能有什么目的?唯一的目的就是如果他们出了事,我们也好不了,大家都活着,对彼此都有保护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