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跟我“交易”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每个人都想让我优先对待,我真的能做到吗?我又不会分身术。而且就算我现在答应了下来,一旦有了什么问题,我能否做得好,也是未知数啊。要是每个人都这么要求,我到底先保护谁?说句实话,我也说不好,我只能在危急关头,尽可能的保护好每个人,哪里分什么先后啊,紧急时刻,全靠本能,要说最先保护的,那还得是我自己。所以这个事情的答案其实是没什么意思的,但刘乐乐好像还真的挺执着,我没有回答她,她就一直那么看着我,等待我的回复,我只好说:“会的,我会同意。”
虽然这个答案很敷衍,可是仔细想想便知,我没有别的选择,要么同意,要么刘乐乐就会不乐意。何况对于其他人的要求,我也都没拒绝。好像就在等我的这个答案一样,等我说了出来,刘乐乐很是满意的在我的脸颊上啄了一口,然后从就我的怀里下去了,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似的,干净利落,不愧是交易!我还在回味着刘乐乐的那个吻,刘乐乐早已经开始收拾已经蒸馏好的淡水了,她把火堆继续添加上柴火,又把铁皮水桶里缺少的海水给添加上了。半夜了,我感觉离后半宿换班也没多长时间了,空气里的温度更低了。我望着刘乐乐一个人忙来忙去,也没有再伸手帮她,因为我突然觉得,她是有求于我的,遇见危险,就算我不能保证第一时间救她,那我只要有能力我还是会全力以赴,既然她跟我提出要求,也作出反应,那我就认为我们之间有了某种交易,那我不干活也情有可原。刘乐乐也好像非常乐意一个人把活干了,她一边干活一边对我甜甜的说:“刚才那样真暖和,陈大哥,你等我把这一会儿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我再去你怀里待会儿,要不我帮你按按摩?”
我只是微微一笑。几天后。我们在这座荒无人烟的小岛上,已经有将近七个半月还多了,具体多少天,我有时候甚至都无法记清。这几天,我们弄了不少的材料回来,我的伤势也基本好了,昨天我们还下海打了一次鱼。得益于这几天的温度还算过得去,我们又网上来不少沙丁鱼和小型的金枪鱼。这些鱼虽然单调,营养也不是很高,但是它们可以让我们填饱肚子,维持生命体征。吃完了早晨饭,我打开屏障的大门,来到了外面的沙滩上,我一边沿着海岸线的沙滩,往西边慢慢的迈着脚步,一边放眼大海的方向,有时候,我也看一看岛内的方向。那座岛中心最高的“兵器山峰”,仍然在云雾缭绕中屹立。几个月前我们在沙滩上竖起来的衣服旗子早已经是风吹雨打的快要退了颜色,只有石头摆成的SOS标志还在,可是这么久都过去了,我们摆放的信号,似乎没有人看得到。很久没有好好的看看这座岛了,一转眼这么久就过去了,七八个月间,我有一种好像过了七八年的感觉,一切恍如隔世,挺长时间没看大海了,海水仍然是一望无际,没有一点希望的样子,好像随时会把沙滩吞没,而岛内的方向,那些深绿色的颜色,已经随着冬季的加深,已经发黄了。我倒不是感慨什么,大早晨的,冰冷的空气从岛内和大海的方向流动过来,因为天气太冷了,我们现在什么事都做不了,即便是进到岛内捡柴收集材料,我们也要等太阳彻底升起来之后再去。其他人都在营地里烤着火,我不知道怎么了,就想出来转一转,我甚至想过,我会不会看到有一艘船渡海而来呢?可能是我太希望有船出现了,所以我才会这么想吧。事实上,海面上平静的让人窒息。我就那么走在沙滩上,这里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以为靠海就很好生存,实际上这里一切都极为匮乏,有时候沙滩上什么都捡不到,想要在大海里得到一些鱼,那也要付出不少代价。走着走着,我就走到了保守派的营地这边来了,我看到保守派的营地内,飘出了浓浓的烟雾,看起来,那四个人也在烤火啊,我轻叹了一口气。一次邮轮旅行,困在这座远离人迹的岛屿上。现在因为对这里的一切太熟悉了,有时候都分不清这里到底是我的家,还是困住我的“监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