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雪越下越大,我们这群人已经坐不住了,除了火焰能笼罩的地方,变得湿乎乎的,其他地方,一片银白。仿佛,整个营地,整个世界都白了。我走到营地的南边,看到黑夜里的雪花,大片大片的落进海里,而我的脚下,雪已经有十厘米的厚度。而岛内那边,雪是照亮了林子,我看树上都是白色的。谁能想到,沿海的沙滩上,一座远离人烟的小岛,能下这么大的雪呀,只能说,雪下得越大,我的心里越慌了神儿。唐晶莹望着天空中完全没有要停歇意思的大雪说:“我说今天的天气怎么这么反常,照这么下下去,我们明天还去个屁了,我们还是想想办法,看一下怎么把鱼池弄弄?雪一直下下去,鱼池不就得下满了雪吗?雪化了近一步就得冻满冰,鱼不也死了么?”
由于鱼池里都是海水,盐分很足,所以我们现在的温度有时候能达到零下十多度也没有冻冰,可是等大雪如果下的太多,把鱼池给填满了,那还真有可能出现唐晶莹说的情况。然而,吴倩摇了摇头说:“好像没有什么好办法,我们大部分的鱼都在鱼池里,我们不能把鱼倒换出来,也没办法给鱼池搭建一个棚子,遮挡住雪,现在大雪下的太凶了,除了我们两个防雨棚一个大火堆,其他地方我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了,只求老天别把我们给埋上就好。”
吴倩的口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无助。徐婷,刘乐乐,唐晶莹几个人都是一脸的恐惧,慌张,我心里边也产生了许许多多的触动。我多想站出来说,大家别怕,我有办法护着大家周全啊,我是很享受那种能保护好冒险派女人们的感觉的,只要看到她们,在我的保护之下,能什么都不怕,活蹦乱跳的很好的生存,我就不知怎么的,可以不知疲倦,不知危险。这就好比是一个家庭中,作为父亲的,一定会保护自己的女人,孩子,以及家庭成员,能把这些亲人都保护好了,他变得反而会越发勇敢,不惧危险,同时家庭成员安好,他心里也是安慰了,这就是他活着的最大快乐。我想这就是一个男人的责任吧,虽然我不是这些女人们的丈夫,父亲,可我是男人,在这么一个地方,她们就是我唯一的家庭成员。看着她们在我营造的安全环境下成长,哎,竟然有一种养成的感觉!可是现在我不敢说大话,我阻挡不了大雪,纵使我再怎么勇敢,无畏,我也是对大雪无能为力。我只能看着女人们无助下去。大雪浇到我们的身上,化了之后让我们的衣服都潮湿了,冷空气一吹,别提有多冷了。女神也是无奈的说:“我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跟大自然抗衡,大家唉声叹气的没用,现在我们把火堆移到防雨棚下面去,到那边避避雪吧。”
“今晚谁不守夜?要不先回去吧,别耽误休息,妮子说得对,我们对于这么大的大雪无能为力,就算我们能解决眼前的,也解决不了一直的这么下下去,何况这么下下去,岛内将会很快被大雪覆盖,我们与其无力的挣扎还不如想开一点,先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吴倩在大雪里说道。“对,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一定会挺过去的,那我们先回去了。”
这是唐晶莹说的话,看来今晚的上半夜不是她守夜。女神也决定回木屋去,我也该回去了,虽然木屋没有火堆这里暖和,但是好歹是一个屋子,想要安静的休息,还得去那里。我和女神,还有唐晶莹,徐婷,四个人不守夜,并且我这一晚上都是休息,后半夜是王莺璐和唐晶莹吧,应该,我也忘了,反正在我们回木屋之前,先帮吴倩,刘乐乐俩人把火堆移到了大防雨棚下面,又帮她们多生起两小堆火在旁边。接着,我们把防雨棚的脚下,堆起了半米高的沙墙,这能有效的阻止一些潮气,雪和风刮进防雨棚,等这些做好了,我们不守夜的几个人,才一起回到了木屋里。木屋的院子里,也早已经是被大雪覆盖,我们进木屋的最后一刻,大雪还在加剧的下着,一进屋,屋里的一股冷气传来,现在没有取暖设备的木屋里,还真的没有火堆那里暖和。可是,我们别无选择,也没有可以抱怨的,进屋以后,大家就按照以往的位置躺了下来,徐婷躺在我的旁边,在黑暗中,她很是自然的就靠在我的肩膀旁边,我也没有矫情,紧紧的贴着女人。都到这个时候了,我们谁也不敢再矫情了,矫情的结果就是冷,我可以体会到,从徐婷的另一边,女神和唐晶莹她们也是使劲的往我们这边靠拢。大家这么拼,还不是因为想保留一股热气吗,让热乎劲散发的慢一点。相比较别人,我的身体左侧是没有人的,空空荡荡,冷气不断的骚扰着我,确实很是冷,要知道,现在外面的温度是零下十多度,而木屋里,也已经进入了零下的领域。我们没有被子,没有褥子,没有厚衣服,只有区区几张鹿皮狼皮,能铺就不能盖,能盖就没有铺的了,想一想那是有多冷吧。木屋里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见,我听着几女的呼吸声,嗅着几女散发的特殊气味儿,一点点的想要睡去,可是却迟迟睡不着,只听外面好像是下起了暴风雪似的,风使劲的刮,雪使劲的下。大雪压在我们的木屋上面,木屋都发出吱吱呀呀的,不堪重负的声音。我心里不断的祈祷,一定别下那么大啊。时而,我还听到外面隐约传来刘乐乐和吴倩的尖叫声,在大雪大风里,两个人肯定也很无助吧,唉,这场大雪,看来要让我们不错的前景,一下子破产啊。我感觉到胳膊处传来一股温度,正在我想着事情的时候,原来我旁边的徐婷竟然是紧紧地把我搂住了,整个人恨不得和我融为一体,紧紧地挨着我,一股热度从她身上传递过来。我也觉得挺暖和的。原本我没有多想,大家不过是取暖而已,可是徐婷趴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