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此时的目标自然不在郑娟的身上。 他还是对于骆士宾这个大长脸更加感兴趣,这些天的陆泽跟涂志强见面的次数增多,跟水自流还有骆士宾变得熟络了起来。 怎么对付骆士宾这个大长脸,陆泽早就想好了办法。 今天出门的时候遇上了光子片的片警龚维则,年纪约莫比陆泽大个四、五岁的样子,但是同龄人都喜欢喊他叫做小龚叔叔,因为他确实长得老。 龚维则个远近闻名的好警察,对于片区里每家每户的情况是了如指掌。 在片区遇到案件的时候,龚维则不遗余力帮助破案,这样的好警察在片区里很受民众们的爱戴。 “秉昆啊。”
“你现在可不得了,谁都知道咱们光子片出了个大名人周秉昆。”
“以后小龚叔叔有事情求你,你可不能拒绝啊,咱们叔侄两个人好久都没有喝过酒了吧?过两天叔叔请你出去好好喝一顿。”
陆泽附和着点头。 他知道这个小龚叔叔在电视剧后期里逐渐变成了个被财权腐蚀了的人。 这样的情况才是常态。 龚维泽独自照顾着精神失常的侄子龚宾,任劳任怨,家庭条件本就不富裕的他本职工作自然挣不了多少钱,哪怕他是真的想要做事,但一分钱足以难倒英雄汉。 “别别别,怎么着都得我请您吃饭的吧。”
“后面我找个时间,请您好好吃一顿。”
两人在街角寒暄一阵,陆泽笑着跟龚维泽挥手告别。 现在的他似乎已经跟过去那个闷葫芦的周秉昆告别,走到光子片的胡同里就连那些霍着泥巴的小孩子们都知道此时的他是个‘大人物’,名字经常能够出现在报纸上的那种。 随着陆泽在杂志社逐渐站稳脚跟,他发表诗歌的频率开始上升起来。 而且几乎每一篇都不逊色于那篇《热爱生命》,名声逐渐在江辽省文坛界打响起来,整个江辽都知道自家地界上面出了个了不得的年轻诗人,才华斐然。 邵敬文满脸欣慰的看着一期期的江辽日报发表,报纸上面属于金土地杂志社的份额同样有了很大的提升,他终于能够稍稍在迷雾里看见丁点的曙光。 陆泽在金土地杂志社的地位逐渐向副主编靠拢。 “秉昆啊。”
“社长把整个杂志社的审稿工作交给我们,是对我们莫大的信任。”
“咱们两个人得扛起这份信任才行。”
听着邵敬文的话,陆泽忽然酒想起冯化成那货。 原著里周秉昆第一次坐牢就是因为给杂志社递交了冯化成这个姐夫的诗。 想到这里,陆泽嘴角扬起。 现在周蓉还在吉春市下面的乡镇里安心待着。 陆泽知道冯化成那货绝对不敢再跟周蓉通信。 因为周志刚已经按照那些来往信件上的地址给冯化成写了封信过去,再敢跟她女儿联系,直接把那些信交给公安局。 冯化成是个诗人,脑子同样有些问题。 但是他并不是个傻子,不想挨枪子。 诗人要经历的是磨难,可不是死难。 尽管心里面对于远方的小迷妹周蓉还是有些念念不忘,但冯化成已经不敢再回信,甚至看到周蓉寄来的信他都有些头大,每次都得小心翼翼的处理这些信。 可怜的周蓉,每天都望着南方叹气。 不知道她的化成为什么忽然间不给她回信。 ....... 陆泽从涂志强那边得到了消息,今天晚上他们一伙人将在悦来饭店聚餐。 陆泽眼神忽然亮起。 因为原著里的涂志强杀人事件貌似就是在这叫悦来饭店。 回到家里,陆泽跟李素华喊道:“妈,今天晚上我不在家里吃饭了啊。”
“怎么啦?跟你那个小姑娘约好了吗?那你晚上还回不回来?我需不需要给你留门?”
陆泽满脸无奈。 现在李素华非常关心他的个人问题。 家里生活条件已经上来,赶紧结婚生子才是正事。 “没有。”
“晚上我要去跟小龚叔叔一块吃饭。”
“您自己在家吃吧。”
陆泽骑着车很快来到了龚维泽的家里。 看着来客的模样,刚刚下班回家的龚维泽眼神里满是惊喜:“秉昆来啦,来来来快进来。”
龚维泽的家里看上去十分的简陋,傻侄子龚宾也在里面,他生性有些胆小,见到家里来了陌生人以后连忙把脸望向墙壁。 “小宾一向内向。”
“宾啊,这是你秉昆哥,你还记得吗?”
龚宾转过头来稍微打量了一眼陆泽的脸庞,默默点了点头。 “昆儿,今天来找叔叔什么事情?”
“没啥事情,这不是刚刚下班正好有时间,今天想请您去外面喝一顿酒。”
龚维泽连忙笑着点头,眼神里露出一丝暖意。 没有想到现在秉昆变成大名人以后,性子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跟以前一样的热心。 “行。”
“你打算去哪里吃饭啊?”
陆泽望着窗外已经黑下去的天空,轻轻开口:“悦来饭店。”
...... 于是,陆泽便带着龚维泽来到悦来饭店。 让服务员在二楼找了间雅间,四菜一汤上齐以后,陆泽跟面前的小龚叔叔开始吃起饭来。 后者看着身边人的仪态做派不仅在心里感叹,现在的秉昆真的是个人物。 这么多菜,眼睛都不带眨的就点上。 举止谈吐都不像是光子片的人,难怪能够成为名人。 “小龚叔叔,咱们今天就不喝酒了啊。”
“你这个工作特殊,明天不能带着酒气上班,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龚维泽连忙把茶杯端起。 一饮而尽。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唠嗑。 龚维泽面对小辈如此态度,陆泽知道原因所在,还不是为了家里那个侄子的前途考虑,现在留在城里的年轻人大部分都开始上班,只有那些小混混们整天没个正形。 龚维泽想要给侄子找个工作,一直在家里待着不太像回事。 “昆儿,你说叔叔这个片警什么时候能够熬出头呢?”
话茬打开后的龚维泽吐露心声,男人脸上带着愁容,“我只是想给小宾一个更好的生活条件,我也想往上再更进一步。”
陆泽听着下面传出了吵闹声,他起身伸了个懒腰。 笑道: “小龚叔叔,咱们该走啦。”
“没准你上升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呢,谁又说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