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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红的大地之上,无尽地血红色雾气在缭绕,阵阵的腥风闻之令人欲呕,猩红的血水,汇聚成河,黑喑的天空中,闪烁着点点的星光,似是亘古不变。这是一方禁区的最深处,一个充满了死寂的世界。
这样的死寂似是已经持续了千万年之久,然而,就在这一日,虚空破裂,一道男子的身影,于裂缝中踏空而来,一道道天地法则,环绕在男子的周围,恐怖的大道威压,袭卷于这一方天地之间。 伴随着男子的前行,由远及近,他的容貌也终于开始显现。一头乌黑长发似是随意的落于肩上,他的面目俊朗,剑眉星眸,身形如修竹般挺立素白的长袍之上绣着的浅浅的纹路,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无尽的尊贵,宛如君临天下的帝王。 而当男子彻底出现于此间之时,男子的背后似有有亿万生灵在一同呼喊着什么名号,周遭更是异象横生,龙凤齐鸣,麒麟踏空,云气翻涌…… 与此同时,一道苍老的声音。由四面八方而传来,响彻于这片天地之间,难以辨别其方位。 “云海主宰,好久不见。按照当年的交易约定,那块令牌该归我了。”然而,只见那名立于虚空中的男子冷冷的开口道“:我选择第二条约定,舍弃这一身造化,为这世间再争取一世。”
伴随的男子的声音落下,这一方世界陷入了久久的沉寂。不知过了多久。那道苍老的声音再次响彻起来。 “那么多主宰都没有做到的事,云海主宰难道寄希望于后世之人吗?这世间有几个谪仙啊。”
即便那个人的名号,距今已有几百万年之久,然而当再次提及那人时,那道苍老的声音中,依旧充斥着深深的忌惮,以及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在听到那道声音的话语后,立于虚空中的云海主宰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盘膝于空中,似乎是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伴随着云海主宰的坐下,虚空中那位苍老声音的主人,似感应到了什么,再度开口道:“说来你的大限也该到了吧?”
听闻此语,云海主宰依旧没有言语,只是探出手来,凭空一取,一枚玉简便出现在他的手中,玉简浮于空中,修长的手指轻叩其上。 一道道的光芒从玉简中爆发出来,在空中形成一道光幕,光幕之上十个不同的名号,交替着闪烁的亮光,就在这时,云海主宰抬眸望向其中的一个名号,其上赫然写着“云海”二字。 望着自己的名号,云海主宰又看了看其余的九个名号,低声喃喃道:“倒是我拉低了诸位的位格啊。”
说罢,云海主宰的拇指落于自己的名号之上,轻轻划落,“云海“两字刹那间便化作一缕缕的光粒,从光幕上去除,消散于天地间…… 在做完此事之后,云海主宰,便将那玉简收了起来,随即环视此方禁区,有些复杂的说道: “我的一生的造化起于此地,今日,我便携这一身的修为,归于此地。”
言毕,云海主宰周围的天地法则开始归还于七大界域之间,亿万生灵的呼喊也开始变为悲鸣,周遭的异象开始消散,唯一不变的便是那袭卷天地的大道威严,伴随着云海主宰生命的消逝,开始变得更加的强横…… 七大界域: 万族中,无数修士同时感觉到身上仿佛有一道不知名的枷锁解开了,天地间的各种力量开始变得更为活跃起来,还未待这些修士为之喜悦之时,一股强横的大道威压,瞬间爆发开来,将万族所有的修士镇压于地上…… 在那大道威严爆发之时。一道巍峨的虚影,同时出现在七大界域的空中,仿佛居于天地的尽头,仅仅是望着那道虚影,无数修士心中便同时明悟了两个字“云海。”
而那道巍峨的虚影,在半响之后,便消失不见了,而伴随着那一道虚影的消失,那恐怖的大道威压也开始逐渐减弱,最终彻底消失…… 血蚀禁区的深处: 云海主宰此时己经是油尽灯枯,在生命的尽头之时,那一双星眸眺望着远方,似是在回忆着什么,随后,云海主宰嘴唇微启,似是叹息般低声自语道: “坐镇人间三万载,难抵年少轻狂事。”
说罢那对星眸缓缓闭落……
七大界域,一道惊雷炸响整个天空,滂沱的大雨铺天盖地压了下来,雨滴哗哗的落下,似是天地在为那人的逝世而哭泣…… 主宰殒落,天地同悲。 …… 转眼便是百年光阴逝去…… 人道界域的一外村庄内: 乌云压在天空上,伴随着阵阵的雷鸣,滂沦的暴雨下,一间破落的屋内,昏黄的烛光下,木床上的一名老人发出斯心裂肺的咳嗽声。 木床前,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正伺候着老人,左手中端着一碗热水,右手轻拍着老人的后背,神情紧张的看着老人,有些担心的说道:“爹,您喝些水,身体可有好些。”老人喝了几口水后,拉起叶陵的手,轻轻拍了几下后,有些费力的说道: “陵儿,为父想和你说一些话。”
“您说。”
话音落下,老人那浑浊的目光似是在回忆着什么,说道: “你少时啊,曾有一位仙人云游此地,说你有什么无双之资,走时曾留下了一块令牌,本来,我是想让你作为凡人过完这一生。”
“咳,咳咳咳咳……” 话音还未说完,便又被一阵斯心裂肺咳嗽声打断。 “爹,您别说了,您好好休息。”
咳声停下,老人的脸色更加苍白,伴随着几下虚弱的喘息声后,老人望着少年担心的脸色,微微摇了摇头,再度开口道: “毕竟为父听书上说修道一途多有凶险,而为父不指望你有什么大出息,为父只是希望你好好活着,但如今,为父怕是不行了。”
少年哽咽了几声,细声道:“不,您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老人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枯瘦的手掌有些吃力的抬起,轻轻拭去少年眼角的泪水,双眸中带着无尽的慈祥,道: “傻孩子!哭什么,为父也想通了,令牌,被为父放在了桌柜里,仙人即然说你有无双之资,你便去修道吧,为父唯一的不甘,便是没有亲眼看到陵儿结婚生子。”
言毕,老人的双眸缓缓闭落,枯瘦的手掌重重落下…… “爹。”
“爹!”
…… 几日后,伴随着棺材的入土,少年发红的双眸中带着无尽的悲痛与麻木,手里紧紧握着一块石制的令牌。 自幼被弃,他是由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养大的,自今日之后,这世间便再无他的亲人了。 生而未养,断指可还,生而养之,断头可还,未生而养,百世难还。 望着那块石牌,少年身着一袭白色丧服,重重的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喃喃说道: “爹,书上说人死了,子孙要守孝,陵儿,为您守孝三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