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匠凌家之女,她年纪轻轻便对机关术和造船术有心得,如今朝中用的战船也是我那二弟妹和凌家人一块打造而成,这东西藏得如此隐秘,定然是有他的原因!”
封禹脚步不停,已经出了听雨轩,姜大老爷抱着图纸追得满头大汗。“掌印留步!下官所言若有一字作假,便是天打五雷轰的下场!”
姜大老爷急得都立起了毒誓,“而且今日也不敢劳掌印脚程只看这东西,还准备了十坛陈酿,还请掌印赏脸。”
他苦苦哀求,封禹根本不理会,领着九节扬长而去。姜大老爷脸都白了,又气又急,依旧一路追上去,哪知九节忽然一个转身,居然从宽大的袖子里抽出长长的鞭子直接朝他面门挥去。姜大老爷大骇,电光火石间侧身一躲,下刻肩膀传来的疼痛叫他大声惨叫,滚倒在地上。待他再爬起来,哪里还有封禹的影子!“老爷!”
小厮惊慌失措地扶起他,却被他狠狠一推,又是一个人仰马翻。完蛋了,要完蛋了!他把封禹得罪了,就连送银子这样明晃晃的暗示,那阉人都不曾心动消气!姜大老爷害怕得魂都去了一半,在要遭受灭顶之灾的恐惧中摇摇欲坠。刘氏满心欢喜地等丈夫带回来好消息,也不准备计较他昨日对自己发脾气的事了,哪知就看到丈夫如丧考妣的回来,失魂落魄的问什么都是两眼发直。“究竟出什么事了!”
刘氏急得热锅的蚂蚁一样,最终将视线落在还抱着图纸盒子的小厮身上,“墨明,你老老实实的都说来!”
墨明这才缩着脖子,把封禹忽然发作走人,他身边的太监还挥鞭子的事说出来。刘氏闻言,眼前一黑,浑身的气劲都散光了一样,颓败地坐进椅子里。“这、这可怎么办啊!”
她愣了一会,忽然大哭起来,扑向姜大老爷,抓着他衣领不断摇晃着,“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我就说那东西就是沾着二房的晦气,你这是要把女儿害惨了啊!”
姜大老爷不曾想到封禹的脾气如此古怪,猛地把妻子一推:“你有能耐你跪着去求他去啊!”
就在两人闹起来的时候,墨明忽然想起一事:“老爷、老爷或许还有一人能救场子!那个小太监给小的锦盒时,说有里头有颗百年人参是封掌印特意给三姑娘挑选的,让小的千万小心!”
三姑娘?“盈丫头?!”
姜大老爷终于回过神,不敢置信道,“盈丫头是怎么认识的那个阉……封掌印的!”
刘氏坐在地上哭喊:“你现在还管这些做什么,快先去把东西给盈丫头送过去,打探打探究竟是怎么回事!万一有转机呢,难不成你想让女儿真进那吃人的皇宫当娘娘妃子不成!”
“对对对,先给送过去,先给送过去!”
姜大老爷连肩头的伤都顾不上,让墨明抱上礼盒,拔腿就朝二房的院子跑去。此时的姜微盈正坐在屋檐下喝茶消食,她面前坐着位长眉星目的年轻公子,正是昨日劝说姜微芸的姜大公子。他在姜微盈放下茶杯时,牵袖把一个用细腻如玉的瓷瓶放到她面前,笑道:“这是我特意托人为三妹妹寻来的舒痕膏,是外藩的配方,据闻宫中娘娘都用它,哪怕是刀伤烫伤用过后,都不会留下星点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