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境界是看山就是山，这是黑熊等人的境界，练什么招式就是什么招式，顶多把招式练到极致。第二个境界就是看山不是山，就是古大师如今的境界，他的招式让你看似而非，已经可以迷惑人类的眼睛。第三个境界，又回到看山就是山，而又并非只有山，这这是传说中的返璞归真。凌宇以前并没有完全掌握这个境界，但每当生死关头时，他就会爆发出可怕的潜能。例如现在，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佳境！古五毛总是以为下一击就能将他毙命，但往往最后时候却又没法实质击中对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无毛开始慌了！这是他纵横江湖三十多年来，极少遇见的情况。上一次出现这种诡异画面时，还是十年前对阵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但眼前这小子不到三十岁，何来如此武学境界？“给我死！”

古五毛张嘴再叫。速度再次提升，一秒内连续击打凌宇的心、头、面、侧，背五处要害。周围的人看得连惊叹都发不出声音！黑熊等高手佩服不已，他们和宗师的境界果然差天共地啊。然而，凌宇还是一一闪开。不论对方速度再快，就是无法击中他，他仿佛是虚无的！古五毛更急了！赵无极从刚刚的气定神闲，到现在忍不住皱眉。他相信武学是需要时间沉淀的，古五毛的武术造诣肯定在凌宇之上，正常情况下凌宇不可能破解他沉淀三十年的招式。但古五毛开始因为急躁而自乱阵脚的话，变数就会开始出现！果然，古五毛好不容易终于击中凌宇的手臂，以为对方是百密一疏时，凌宇却伸出另一只手，顺势按住他的脑袋。古五毛大惊，狂暴的身体瞬间停止！他知道只要千分之一秒时间，凌宇就能掐爆他的天灵盖，所以赶紧放弃进攻疯狂后掠。凌宇却提前预判了他一切动作，毫无保留往前冲刺，一拳轰过来！失去先机的古五毛，已经完全没有反击的可能，只能继续疯狂后退。凌宇再进！再退！直到古五毛后背触碰到墙壁退无可退时，他就知道自己必然遭殃，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脑海，让他感觉到黑暗的窒息！只是，凌宇最后时刻却化拳为掌，再次按在古五毛的脑袋上。全场停住呼吸，人人提心吊胆，担心下一刻就会看见脑浆爆溅。古五毛想闪开他的手，凌宇的手却如影随形，无论他怎么摇头晃脑，最终还是按在他天灵盖上。古五毛放弃了挣扎，抬头看向凌宇，脸色紫红，喘着粗气：“你……你为什么不杀我？”

是的，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凌宇要杀他，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啪！凌宇没有回答，却一巴掌抽在古五毛的脸上。啪！又是一巴掌。啪！三掌抽完，古五毛已经满嘴是血，全部牙齿松动，如同泄气的皮球，奄奄一息靠在墙壁上，慢慢滑下来。凌宇转身便走，缓缓说道：“我又不傻，为什么要杀你？只是你太下作和狂傲，必须给你点深刻教训！”

全场寂静，看着凌宇以胜利者姿态走回饭桌。“该死的！”

古五毛崩溃怒吼！他并不感激凌宇留他一命，只感受到刻骨的羞辱，简直生不如死！他堂堂一代宗师竟被人当众狂扇耳光，而且还堂而皇之饶他不死，今天他如果不杀死凌宇，以后如何抬头做人？又如何在江湖立足？他的发疯一样奔跑起来，已顾不得江湖道义，哪怕是偷袭也要杀死凌宇！呼！狠狠一掌拍向凌宇后背。凌宇却反手就是一巴掌，因为身高手长的优势，后发先至一巴将古五毛扇飞。古五毛如同脱线风筝，直接撞破墙壁，飞出了包厢外面，生死不明！全场呆若木鸡，好久没人敢动分毫。偏偏赵无极却选择这个时候走进包厢，还趁着凌宇还没回来，拉了一张新椅子，坐在林青璇的对面。“青璇，我上一次来云城的时候，是你三年前的生日，我记得那一次比现在热闹得多。”

赵无极眼神温和地看着林青璇，营造很温馨的气氛。仿佛刚刚的打斗和他们没关系，甚至古五毛是死是活，他也并不关心。林青璇却依旧切着餐桌的牛扒，并不说话。“对不起，前两年你生日我太忙，没法从燕京赶来云城给你庆生，才让你随便找了备胎，这杯是我向你道歉的。”

赵无极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林青璇仍不说话，却抬眸看着他，好像看着一个白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