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外,村长秦昊、秦福、梁丽三人蹲在墙角,偷看里面的情况。秦昊看着杨凌任由秦紫菱,想起被秦紫菱拔胡子情景,不自觉的拔掉一撮长胡子,疼的他脸颊直抽抽,看向秦福夫妻,担忧道:“小凌该不会被紫菱这丫头给打死吧?”
秦福满脸忧愁之色,笃定道:“小凌那孩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非常抗揍。虽然过去了十年,想来能抗住紫菱的殴打。只是这么打下去,后面动房该怎么入……”梁丽也知道秦福担心什么,她同样担心此事,想起先前下的毒,语气笃定道:“只要小凌能抗住紫菱的攻势,等两人的药效发作后,两人就再也打不起来了,要打也只能去床上打。”
“好热啊……”秦紫菱将杨凌揍了个半死不活后,发现春药的药力达到,扯了扯领口的衣衫,挽起袖子喘着粗气,在房间内没有找到凉水,只得抱着一坛22年的女儿红喝下。这坛女儿红是秦紫菱出生后,就被秦福给埋在地下,等嫁女儿的时候拿出来招待客人,这是村里的传统。杨凌看着秦紫菱有手臂上的腱子肉,觉得可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样的暴力少女能不娶最好别娶,要不然受罪的还是自己,随即起身打开房门就跑了出去。就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梁丽与秦福拿着一张渔网就朝杨凌兜了过去。“义父、义母,你们这是干什么?”
杨凌抓着粗大渔网,此时他非常生气,极为不善的向二老质问。“小凌,你要相信爹娘,爹娘决不会害你,现在你们还是先入洞房吧。”
新房外,秦福说的一脸真诚,梁丽趁机一脚将杨凌揣入房间之内,接着向屋内撒上一包药粉,然后锁上房门。我尼玛……这就是不会害我。杨凌被一脚踹进屋内,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察觉到身后传来粗重的喘息声,闻着空气中含有发情的药粉,而他此刻还被渔网罩住,当即想一旁躲避,大叫道:“救命啊!”
喜气洋洋的小院内,喝酒吃菜的外村货郎好奇的向新房那边看了看。老人们未免他们所作的事情败露,一个劲的拉着外村货郎喝酒:“小两口闹着玩呢,老弟……来,我们继续喝酒。”
“救命,我让你救命……打不死你……”新房内传出女子的愤怒声,接着听到新房内传出瓷器碎裂的声音,还有棍棒的呼哨声。外村货郎诧异的看着新房那边,对秦屿问道:“老张,这好像不是入洞房,而是在拆家啊?”
秦屿笑了笑来掩饰心中的尴尬,虽然他不知道新房那边是什么情况,多少也能猜出一些,对梁顺挑了挑眉,强行解释道:“你不了解小河村的习俗也在所难免,我们小河村的姑娘比较直爽,入洞房之前都要先称称对方的斤两。”
外村货郎露出一副我很懂得样子笑了笑,想起以前小河村嫁娶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疑惑道:“小河村有这样的习俗,我怎么不知道?”
“老弟你有所不知,小河村外嫁的姑娘都会这样,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而已。而娶外村姑娘则完全不同,毕竟要尊重女方的那边的习俗。而村内的嫁娶就是这样的,亲朋好友为了给新人打气助威,都会群体摔跤来助兴。”
秦屿未免被外村人察觉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婚礼,不得不编造另一个谎言来圆谎,朗声对胡吃海喝的年轻人招呼道:“小崽子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让客人看看我们小河村的不一样的婚礼。”
“去……看看你爹是不是喝多了?”
年轻人停下吃饭的动作,怔怔的看着秦屿,不知道老爷子这是发了什么疯,只好推出秦毅岩去询问。秦毅岩在小伙伴们的逼迫下,来到秦屿身边,小声道:“爹,您是不是喝多了,我们小河村哪有什么不一样的婚礼?”
“喝多,你才喝多了,你老子我可是千杯……呃……不醉。”
秦屿打了一个酒嗝,脸红脖子粗的勾着秦毅岩的脖颈,在儿子秦毅岩的耳边小声道:“今晚我们下药给小凌与紫菱,不想将这件丑事传扬出去,又不想事后遭到紫菱的报复,你们就给老子闹起来,让客人听不到新房那边的声音。”
秦毅岩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立马明白了秦屿的意思,这事若是被外人知道,小河村的脸都要他们丢干净了。况且这事若被秦紫菱知道是他出的主意,最少他也要被打的半身不遂。比起半身不遂,他宁愿多释放一些精力,跑回去招呼小伙伴留在地上摔跤,并且还大声的吼叫出来。而这些年轻人被秦紫菱欺负了四五年,心里早就有了一团怨气,于是从摔跤就变成打群架。小孩子见大人没管大孩子,他们又被秦紫菱带去隔壁村里打过架。此刻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村里的第一,自然也就打了起来。那些喝的迷迷糊糊的大人,看着孩子们打了起来,站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给自家孩子呐喊助威。因为给自己孩子出主意,导致两家大人也吵了起来,然后大人下场较劲。喝高了的秦屿看着激动骚乱的人群,向梁顺自豪道:“老弟你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们村子的传统。”
此时院子内吵闹声很大,外村货郎勉强听清秦屿的话,心里相信了大半。“胖墩,你会不会打架,左勾拳打他腰子啊!”
秦屿看着两个十来岁的小孩,你一拳我一拳,打的不亦乐乎,开始对一个肥嘟嘟的小男孩出主意。村长秦昊的儿子秦斌看到孙子被打了腰子,激动的站了起来,大叫道:“气死老子了,大牛你这小王八羔子,胖墩打你腰子,你不知道猴子偷桃吗?”
“老山羊,你叫老子干什么?你是不是不服,我们了干一架啊。小时候你打不过我,现在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秦屿酒气上头,听到有人叫他小名,当即就有了打架的兴致,撸起袖子去挑衅对方。“打就打,别以为老子会怕了你。”
秦斌此刻酒也喝多了,看到孙子不断被胖墩胖凑,心里早就有了火气,撸起袖子就向秦屿这边走了过来。“小老弟,哥哥要去干架了,你慢慢喝啊!”
秦屿拍了拍外村货郎的肩膀,上前就与秦斌扭打在了一起。新房那边的事,秦昊帮不上忙,老胳膊老腿的他受不了那样的刺激。他刚从新房那边过来,就听到儿子自称‘老子’。这让他愤怒不已,上前就对儿子秦斌呵斥道:“老子还没死,你就老子面前称老子,你是不是想造反?”
“你是谁呀,老子就称老子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与秦屿扭打在一起的秦斌,发现眼前这人也是个老头,喝迷糊的也没认出这老头就是他爹,毫不示弱的怼了回去。“老子打死你这个王八蛋。”
秦昊举起拐杖就朝儿子秦斌头上打去。“老子先打你这根老帮菜。”
秦斌见对方颤颤巍巍连拐杖都拿不稳,率先一拳打在对方脸上。外村货郎见小河村的妇女要么给自家男人加油,要么给自家孩子加油,要么加入的女人混战队伍。此刻只有他们这些外村货郎还处于半清醒状态,看着村长秦昊被一拳放到,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哀嚎,好久都没有爬起来。担心秦昊被打死,不由得上前劝架。就在他刚起身时,一个年轻人倒在他面前,那个年轻人爬起来,就就把他推向人群之中,遭到年轻人的无差别攻击。其他外村货郎看着混战范围越来越大,不自觉得离开小院,劝架他们是不敢的,这样的热闹很容易遭到波及,关键这种闹洞房的方式他们接受不了。